重生之原配嫡妻 027一
cpa300_4(); 江媽媽留意黎婉神色不對,以為是冷了的緣故,板着臉瞪着紫蘭,紫蘭全身嚇得一顫,老夫人身邊的江媽媽比張媽媽和李媽媽還不苟言笑,剛才嘴角淡淡的笑意讓她心驚,她覺着江媽媽還是板着臉好看。
紫蘭看來,李媽媽雖然被夫人打了板子,黎婉卻常差她送藥膏吃食給李媽媽,李媽媽是侯爺的奶娘,夫人罰李媽媽的板子估計是被氣着了,回過神認了錯就想着如何改好,李媽媽與她說起夫人性子臉上都是帶着笑意的。
紫蘭微微斂着眼瞼,夫人性子變了許多,遇事淡然冷靜,和老爺越來越像了,李媽媽說夫人性子好沒有說錯,夫人對府里的任何下人都溫聲溫氣,不曾給過誰臉色看。對老夫人身邊的江媽媽更是尊敬,比對她自己的奶娘還要好。
紫蘭心底起着波瀾,夫人對誰都好,連紫晴她都不忍心打發出去。
江媽媽凝眉,知道侯爺和夫人關係好着,她是擔心黎婉,穿得這般單薄傷了身子骨,以後懷孕就有的罪受了,片刻,紫蘭不為所動,江媽媽忍不住了,提醒紫蘭,「今個兒冷,夫人是不是穿得少了?」
聞言,紫蘭抬頭,打量着黎婉,而黎婉也側目。
她穿着桃花圖案的桃色褙子,絳紫色玉蘭花的長裙,脖頸間圍了一圈白色狐裘的圍脖,手插在暖手爐里,並未覺得冷。
可是,看在江媽媽眼裏,就是她風髻露鬢,淡掃蛾眉眼含春水,細潤入玉的小臉被風吹得泛紅,莞爾一笑時面上僵硬可不就是被風吹的?
黎婉不知道江媽媽的想法,她不是被凍的,她以前一直覺得虧欠了夏青青,虧欠了夏夫人,她想彌補甚至把秦牧隱還回去,如今,她不想了,她想怎麼才能讓夏青青守口如瓶和過得幸福。
紫蘭轉身,悻悻然找了一件襖子給黎婉穿在裏邊,黎婉取下大衣,穿好了襖子再將大衣罩在外邊,換了雨靴,自己撐着傘,和江媽媽一前一後往靜安院去。
路上,江媽媽有意繞到書房,黎婉抬眼,張了張嘴,垂着頭跟在後邊,書房外院子裏的幾株臘梅開得正艷,花朵疏疏落落,燦黃如蠟,嬌艷欲滴的點綴於光潔的枯枝間,大雪飛揚,俏麗毅然的梅襯着冬日溫涼的氣息,暗香浮動,黎婉心裏的忐忑,不安,緩解了許多。
她以為江媽媽來書房找秦牧隱有事,誰知,繞過大門走到迴廊處收了傘,停下來掏帕細細擦拭着額頭,黎婉不明所以,拿過江媽媽手裏的傘,和着她的一併給了紫蘭,往前走了幾步,她才回過神,書房外的迴廊直接通到靜安院,江媽媽是不想她在外撐傘躲雪才繞到了書房來。
黎婉抬頭,細細端詳着江媽媽,身形微胖的她穿得厚,可是脊背筆直,肩上後背的肉沒有堆積很厚,走路姿勢從容嚴謹,光看背影,無法想像那一張圓潤的臉不苟言笑。
約莫她的目光太過灼熱,江媽媽停了下來,轉頭,與她說起了話,「侯爺身邊沒有丫鬟伺候,難免在那些方面毛手毛腳了,你若不舒坦就別由着他,與他說說,侯爺不是會勉強人的性子!」
這番話是老夫人的意思,成親以來,第一次侯爺開口問老夫人有沒有藥,那日宮裏宴,侯爺多喝了幾杯的事老夫人有數,估計醉酒了才會傷着黎婉了。
江媽媽難得說話委婉,老夫人叮囑她委婉時,江媽媽還有些不痛快,依着她的意思她就直接說了,兩人剛成親,侯爺需求大也是正常,琴瑟和諧,二人多溝通,夫人太過年輕,眼裏全是侯爺,什麼都由着侯爺受罪的還是她。
思忖再三,終究還是含蓄了說法,前幾日給黎婉送藥膏講解了用法,她臉紅得能沁出蜜來,江媽媽不是不懂看臉色的人,夫人臉皮薄,經不起逗,故而才改了說法。
初始,黎婉以為江媽媽要說什么正經的事,聽完了,不由得面色一紅,目光瀲灩的點了點頭,江媽媽又嘆了口氣,心想夫人臉皮太薄了,又開始彆扭了,成親也幾個月了,她們又皆是女子,有什麼不好說的?
江媽媽妝容精緻,面容凝重,嫣紅的嘴唇一張一翕,說的卻是閨房之事,黎婉心裏確實彆扭,那次後,她和秦牧隱關係親近了不少,可是夜裏,她總會不自然的緊張,枕在他的臂彎里,好似枕着一個大熱爐,一動不敢動,很多時候呼吸都是亂的。
黎婉臉色羞紅的入了靜安院,聽到老夫人與夏夫人的交談聲,石階順着漆木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