錦謀 414:我在
站在蘇行容身邊的侍衛見蘇行容並無異常,便壓低聲音說,「大人,方才……是屬下沒用,請大人責罰!」
他們說完後,便跪在了蘇行容的身前,聽從蘇行容吩咐。
今日的事情,有些出乎他們的意料。
誰也沒想到沈硯山帶的人,居然個個身手不凡,讓他們敗的迅速。
蘇行容只是整理了一下袖口,半響才說了一句,「沒有下次!」
他說完後,便朝着巷口走去。
跪在地上的侍衛,微微一怔。
若是平日裏,他們辦事稍有不好的地方,蘇行容一定會狠狠的責罰他們。
可現在……他們沒有辦好這件事情,留下了痕跡,蘇行容卻沒有責罰他們,只是說沒有下次。
當真是奇怪。
從巷子裏出來後,蘇行容抬起頭看了看天空中細小的落雪,一時無言。
儘管過去了這麼多年,他卻依舊認為母親是愛他的,不然一定會帶着他一起奔赴黃泉。
只要活着,便是希望。
母親給他的母愛是熾烈的,正如他現在喜歡着晏錦一樣……
熾烈、炙熱……
只是蘇行容也忘了,太炙熱的感情,便像是一團烈火,傷了別人,也傷了自己,最終,兩敗俱傷,留下的只有永遠抹不掉的傷痕。
彼時,沈硯山的馬車,也緩緩地朝着虞府駛去。
晏錦坐在馬車內,被沈硯山緊緊的握住手,方才她在面對蘇行容的時候,雖然表面上從容不迫,但是情緒卻繃的緊緊的。方才,還不覺得累,如今卻是有些乏了,晏錦想揉眼的時候,才想起自己的手被沈硯山握住,根本動彈不了。
「素素!」沈硯山似乎也發現晏錦的異常。淡淡地說,「睡會?」
晏錦想了想,卻搖頭說,「我外祖父他們知道了嗎?」
「恩。知道了!」沈硯山又替晏錦攏了攏斗篷,「我已經派人去告訴他們,我找到你了!」
晏錦笑了笑,喃喃地說,「是了。你總是能將事情處理的很好!」
許多事情,交給沈硯山來做,總是能辦的很好,且沒有任何後顧之慮。
她很放心。
沈硯山也沒有問她,蘇行容和她說了些什麼,又做了什麼!沈硯山似乎很相信她,不會應允蘇行容的話和提議。
晏錦想着,又像是想起什麼似的,問道,「你這幾日不是很忙嗎?」
「再忙。又有什麼事,比你重要?」一句情話,卻被沈硯山說的十分清清淡淡,似乎這是天經地義的事情一般。
晏錦想起這個人,無論做什麼事情,都是如此的理直氣壯,從未認為他自己做錯了事。
不過,沈硯山的確也沒有做錯過事。
今兒的事,論起來終究是她太大意了。
晏錦怎麼也沒想到,蘇行容居然會在她的馬車上做了手腳!蘇行容方才說喜歡。可他的做法,又哪裏是喜歡?
香復都在馬車上暈闕過去,且額頭受了傷。她,又如何能安安全全的到達呢?
方才。沈硯山上了馬車後,給她上了藥。最後,更是看着她的額頭,安慰她說不會留下疤痕!
他語氣冰冷,本來鎮定的神色,卻被輕顫的指尖出賣。
晏錦知道沈硯山是擔心自己的。於是安慰說,自己從不在乎這些容貌。
結果,沈硯山卻說,他希望她,不被人傷及一絲一毫。
他說的認真,聽的晏錦也動然。
這個人,心思慎密,說起話的時候,也是那麼的好聽。
沈硯山是個能做儘量少言的人……
晏錦想起這些,卻又忍不住莞爾一笑,反握住沈硯山的手,嘆息着說了一句,」也對,你最疼我!」
這個人是她未來的夫君,她願意在他面前,將所有偽裝的東西,都慢慢的卸下來。
她曾聽過一個故事,說是很久前有個人,撿了許多銀子,每日都惴惴不安,怕被外人發現,他有許多的銀子。最後,他越來越不安,只好請了許多武功高強的人來保護自己,開始了足不出戶的日子,他總覺得,有人要來害他。他以為這樣做,便可以安然無恙,再也不會出事。卻不想,他的異常惹的周圍的人察覺,最後更是被外人發現了他撿到了銀子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