禽迷婚骨 史蘭番外
我叫史蘭,與林樂怡是好朋友。她從來的第一天,我就看出她與我們這行人的不同。畢竟人的氣質不一樣,一看她就知道自小沒聽過什麼苦,嬌生慣養長大的,單那一雙手都生生比別人白嫩修長許多。十指不沾陽春水的姑娘,怎麼會來這種地方掙錢?我心裏打了個問號。
可是我沒想到的是,她居然那麼放得開,第一次陪酒生生喝趴下兩個大男人,自個兒扶着牆出去,有個男人不太老實的在她身上揩油,被她搖搖晃晃一耳光打翻在地上。
我本來不想多管,想讓這種嬌生慣養的姑娘吃點虧,讓她也知道知道這種地方不比別處。沒什麼道義公平法律可嚴,都是靠着臉皮吃飯,被摸一下又怎麼了。這裏面的姐妹哪個不是天天靠着男人揩油吃飯,男人要是都一本正經,就憑着賣酒,能掙幾個錢?恐怕連買化妝品的錢都掙不回來吧!
那個男人也是風月場裏的熟客,自然看得出來樂怡是第一次陪客,捂着臉從地上爬起來以後,又笑嘻嘻的貼上去說:「你們紫金台多久沒來新人,難得來個乾乾淨淨,性格這麼可愛的。」
說完又一屁股坐到樂怡身邊,伸手就把嬌小的樂怡摟到懷裏。我本來以為她這會兒再揚手給那個男人一記耳光,卻沒想到她忽然笑了起來,看了看身邊的姐妹們和客人,先端起一杯酒,笑盈盈說:「我初來乍到不懂規矩,剛才掃了各位的興,先自罰一杯。不過話咱們也說到明處,我來這兒上班就是為了掙個生活費,都是辛苦錢,也請各位以後多關照生意。」
說完她一飲而盡,這麼快就識了實務,我是頭一回遇到。一般新來的姑娘,半真半假剛開始也會在眾人面前說說只陪酒不出台之類的話。那像這個樂怡,陪了罪喝了酒,不動聲色挪開那人摟在自己腰上的手,化解了一場衝突。
其實做這一行的人有兩類,一類是缺錢的,一類是好玩的。我們場子裏有個姑娘,才十七八歲,來的頭一天就跟客人出了台,問她為毛做這一行。她樂呵呵一笑說:「出去找鴨還得花錢吧,幹這一行又能享受又能掙錢,我就是喜歡。」
這麼特立獨行,也讓我多少吃了點驚。現在的小孩兒到底都在想什麼?
樂怡的來沒讓大家引起太多的關注,她慢慢成了銷最好的人以後,大家才注意到這個總是帶着甜甜笑的女人不簡單。
喝酒從不作假,一口一杯的干,客人點的酒有一多半都進了她的肚子。多少次我見她衝進衛生間裏猛吐一番,洗個臉補個妝,再回到包間又是一臉笑意了。也有不少人看上她長得出眾要她出台的,她當着眾人的面兒倒是一口應了下來,也沒少跟着出去。
我以為她真的是和我們一樣的人,沒想到一次無意中我才知道她是怎麼做的了。
那天我感冒加上喝得有點多,於是接了一批客人以後提前回去,走到紫金台後面的小胡同時,忽然聽到林樂怡的聲音。我忽然一怔,她不是跟客人出台了麼?怎么半天了還在這裏?
就在這時聽到她說:「我是真的不能出台,我老公還在那邊接我呢,我就是出來陪酒掙錢貼家用,我給您介紹一下比我年輕比我漂亮,而且客人一致好評,說活兒好的女孩子。」
那邊客人喝得醉醺醺的,似乎又說了幾句什麼,她又解釋,如此十幾分鐘,那人也煩了,可能對生過孩子還有老公在一邊站崗的少婦不感興趣了,同意了她的建議,她給台里的一個妹子打了個電話,一會兒就把那客人領走了。
我本來想走過去問問她怎麼樣,就看到她掏出兩百塊遞給一直站在不遠處一輛車子邊上的男人說:「謝謝你配合我,下次有需要幫忙的時候我還給你打電話。」
「沒事,我一直就在這附近拉活兒,只要我在就行,我要不在給你介紹一個靠譜兒的。」那個面目模糊的男人聲音不小,我聽得也真切。
前回想了一下,我明白了林樂怡在做什麼。
她看我走了過去,認出是我笑了笑說:「沒辦法,我總不能在台子裏落客人的面子,出來總好解決。再說,我確實也是兩個孩子的媽媽了。」
「孩子爸爸呢?」我多嘴問了一句。
要是一個男人能在自己老婆生了兩個孩子以後,還逼她出來做這一行掙錢,那這個男人也太不是人了!
「離婚了,還在懷孕的時候就離婚了。」她淡淡的說。
「那怎麼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