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世恩寵之女宦當道 第一百三十章鑄劍山莊
淺憶與淺蔥對視一眼,心中大驚,九皇子妃的來信就給爺高興成了這樣?
那輕輕的笑意不似平日的漫不經心,不同往常的懶意洋洋,這是他們從未見過的一種笑容,甚至,甚至他們能感受得到爺從內而外散發的一種幸福。勈収顔
對,這種感覺就是幸福。
墨彧軒撂了筷子,手中多餘的信箋脫落,在空中打了個旋飄至地上,他好像不曾發覺,依舊貪戀信箋上的溫情,眸光不離。
天涯地角有窮時,只有相思無盡處。
短短十四個字暖了他的心,就像春回大地萬物復甦,亦如百花同綻灼灼艷彩。
小青衣是在訴說對他的思念?是在怨他不能早些回去?
還有二十一日,日日如年,日日煎熬,日日眼前都會浮起那張狡黠的笑顏。
微風吹入,墨彧軒頰邊的一縷墨發隨風起,清若琉璃的紫眸內流動着淺淺的光華,甚是迷人。
「平生不會相思,才會相思,便害相思。」墨彧軒溫柔輕笑,指尖在信箋上不住的摩挲,指腹點在無盡二字上,心中被喜悅填滿,他的女人為他而識相思,一句話便可掀內心波瀾,他的心緒,已不再平靜。
淺蔥拉了拉淺憶的袖子,小聲地說:「哥,你看爺這是怎麼了?好端端的說什麼相思的句子,你看爺拿着那張紙就跟什麼寶貝似的,我真是越來越好奇九皇子妃是個什麼樣兒的女人了。」
淺憶瞥了淺蔥一眼,揮開他的手,低聲道:「爺這是想念九皇子妃了,沒事你就少說兩句,要是讓爺聽了不高興,我也救不了你。」
「啊?」淺蔥吃驚,他也不算是肖想九皇子妃,爺生氣什麼?
「看看爺對哪個女人這樣過?一句話就連什麼都不顧了,你再敢多說兩句關於九皇子妃的話,讓爺聽見指不定怎麼收拾你呢。」淺憶看着墨彧軒俊美的玉顏上滿是溫柔,眉頭不禁皺了皺,爺這麼喜歡青姑娘,怕是他會傷透了心。
「那我少說兩句…」淺蔥聲音弱了下去,偷着去看墨彧軒嘴角勾着一抹寵溺,心裏同淺憶想的一樣,怕是有人會傷心了呦!
「淺憶。」墨彧軒將信箋折好放入貼近胸口的衣襟內,站起身抬步走到桌案前,從架上拿起毛筆,緩緩鋪開信紙,示意淺憶磨墨。
淺憶撩着衣袖,站的筆直,對淺蔥使着眼色,把正在房頂睡覺的占色抓下來。勈収顔
淺蔥點頭,從窗戶處飛了上去,隨後房頂上響起一陣噼里啪啦聲,一人跑,一鷹飛,一人抓,一鷹避。
墨彧軒不去理會房上弄出的響動,毛筆蘸了硯台里的墨汁,思忖片刻,筆尖輕落,兩張紙攤開,一張上面的字跡頗顯隨意與狂放,另一張則是處處盡顯相思意,一筆一划勾勒的極為認真。
「送回去。」墨彧軒將信紙上的墨跡吹乾,遞給淺憶,聽着房頂上淺蔥氣怒的陣陣罵聲,搖頭笑了笑,「占色不是最喜歡占男人的便宜?怎麼今日連淺蔥也不能碰一下?」
淺憶也跟着笑笑,「估摸是清流調教的,不喜歡年紀太小的男人。」
「淺蔥,你下來。」墨彧軒懶洋洋的對着房頂喊了一句,胳膊杵在桌案上,一手支着額頭,側目而視窗外的那輪明月,笑意幽幽。
房頂上的淺蔥還在跺腳,一聽這聲,剜了一眼正在梳理羽毛的占色,飛回屋裏就開始告狀,「爺,您看清流養的什麼破鳥,以前是見人就倒貼,現在更好了,見人就躲。」
墨彧軒笑笑,「占色通靈性,興許它不喜歡太嫩的,你讓淺憶試試看。」
淺蔥撇着嘴,「你們都會拿我尋玩笑,不就是一隻破鳥,誰稀罕抱它,我還嫌他埋汰呢。」
淺憶搖搖頭,腳尖一點如抹輕煙飛入房上,占色撲騰了兩下便被淺憶抓在手中帶了回來,可那兩下怎麼看怎麼都像是迫不及待往淺憶懷裏撲一樣。
淺蔥瞪着占色,將他從淺憶懷裏提溜出來,罵道:「少來占我哥的便宜!臭鳥,給我出來。」
占色呼扇着翅膀,極力從他手裏掙脫,一臉嫌棄的模樣,它才看不上這個乳臭未乾的臭小子呢!
「占色。」墨彧軒看着它,聲音微沉,占色翅膀一僵,圓鼓鼓的鷹眼帶着懼意看了看他,便不再撲騰,淺憶將信箋折好放在占色爪子上的竹筒里,拍着它的翅膀,對它道:「回去吧。」
占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