確認了總府大人將親率後援而至的消息,三大前進營地中開始新一輪的整備,比如距離上最靠近蘇薩城的嶺西左軍,的決定不再留有餘力。
開了一大批罐頭,又宰殺了一群羊和羸弱的馬匹,總算滿足了這頓油水十足的陣前餐。吃飽喝足又休息四個時辰之後,重新被換起來活動着身體,讓精氣神逐漸恢復到最佳的狀態。
黎明破曉前,天色最後的昏暗中,一票人馬銜枚的騎兵,越過潮濕的河灘和疲倦的前哨,在沉悶厚重繚繞在大地上的早禮誦經聲中,摸近了大食人營地,他們剛剛或是正在排成陣列,虔誠的對着麥加的方向,大聲祈禱着。
正在引導新一天的首功的,則受到阿拔斯家族大支持,並且在改朝換代中發揮重要作用的穆斯林主流學派,穆爾太齊賴派的經師、大小毛拉們,。
阿拔斯軍隊中的神職人員和許多文化職位,也主要來自這個受到王朝支持和鼓勵的教派,在推翻伍麥葉王朝的波瀾壯闊的歷史舞台中,扮演了重要引路人和時代思想先導的角色。
與他們同時代的什葉派和遜尼派,尚未行程自己的核心理論和基礎教義,與其說是宗教派別,不如說是主張不同的政治派別。
那種飽含信念和心靈寄託的聲音,讓腳下的地皮都感覺到微微的震顫,然後這種莊嚴肅穆很快被不和諧的慘叫聲和怒罵聲所打破。
卻是發動了突襲。火焰和死亡,變成這次早禮誦經會上的不和諧音符,許多阿拔斯士兵甚至沒有來得及拿起武器,就被敵人或是慌亂的同伴擁擠推到踐踏在腳下。
顯然選擇了一個記號的時機,之前唐人表現讓他們都被麻痹了,而在這次本溪走付出慘重的代價。隨着一個有一個唄點燃的帳篷和營地,敵人洶湧的聲勢,逐漸變得滯澀而減緩下來。
在還沒有被波及的營地中,更多的匆忙結束晨禱的士兵,在毛拉們的鼓舞下拿起了武器。滿懷悲憤和被羞辱的情緒,奔向敵人出現的方向,發誓要用他們的獻血和骨肉,來報償對至大的不敬和褻瀆神聖的罪孽。
最終這些敵人。在一群披甲人面前,被攔了下來,他們是隸屬王朝的宗教戰士,手持長錘頭棍和斧槍,身披輕便環鎖甲的虔誠者,來自各族中最虔誠和狂信的穆斯林,在鎮壓和屠滅那些異教徒或是地下教派的累累戰果中,擁有不俗的戰技和無畏獻身的狂熱。
迎接他們的是兜頭的箭雨,雖然成功的留下一半的襲擊者,但是卻讓其他的襲擊部隊成功的脫身了。
「可惜了。。」
戰場的另一端,咫尺鏡中,藉助這晨曦的餘暉,正在觀察戰場的左軍統制南八,嘆息的望着那些渾身沐浴在鮮血和塵土中,左衝右突最終從一線間隙,殺出重圍的少數身影。
出陣的時候,可是藩漢健兒千騎,但是最後能夠突出合圍,跑出來的就只有人人帶傷的不到三百騎。而且這股力量短時內再也無法回歸營地,而是要留在外線作為機動游曳部隊了,這會將是一個極為艱難而困頓的選擇。
只是為了向那些敵人證明,這部唐軍不是一味的防守,同樣擁有進攻反制的能力。但是敵陣之中的喧譁。然後沒有結束,反而變成愈演愈烈之勢。不由讓這位頗有義俠古風的大將驟起眉頭。
如海浪一般的誦經聲中,一架碩大的馱轎出現在如劈波斬浪般讓開的人潮中,無數的大食兵列陣,用虔誠而狂熱的表情和眼神,追隨着它移動的軌跡,之前的騷亂、驚慌和失去同袍的哀傷,霎那間都被拋在了腦後。
「純潔的光啊,至高的影啊,地上的守護者,眾王之上的至尊。。穆斯林心靈的父啊,日月星痕一般偉大的征服者啊」
許多士兵們動情的歌頌着,流下眼淚
然後變成成千上萬,用刀劍拍打盾牌的聲響,如暴風驟雨一般的響徹在空曠的原野上,然後一片片的連成足以讓大山震顫,海水沸騰的無邊聲浪。
就像是上天在呼應他們一般,站在城牆上的守軍,突然被腳下的錯位感震動的站立不穩,平整的牆道上直接出現凹陷的裂紋
然後地上冒出幾條噴射的煙塵,然後城牆上外皮的包石和磚塊,在劇烈的地陷中崩落下來,最終變成幾條碩大的裂紋,露出裏面的深色夯土的內坯,然而這只是開始
停息了片刻,還沒等那些守衛
第七百七十一章 洗兵條支海上波 7