幻之盛唐 第七百七十四章 萬里長征戰三軍盡衰老
「我向你索要我逃走的奴僕,而你卻拒絕了還稱我是個孩子,這不是對我的誣衊嗎?既然這樣,就讓我們拿起劍吧!讓暴風雨之神,我的福音主來決定我們誰會繼續站在這個世界上!」
―――赫梯國王墨爾西里二世對領國國王之戰書,數日後,赫梯戰車踏平了這個國家。
噼里啪啦的沉悶震響,幾乎無時無刻不被籠罩在火藥發射的煙霧中,濃重的煙雲順被背風被吹到了百步外的戰場,依舊沒有完全散去。
這層隱約稀疏的煙瘴,伴隨着如同怒風掠境的呼嘯聲,吞噬了無數的人和馬匹,他們的盾牌,他們鎧甲,就像是紙糊的玩具一般,毫無遮掩的連同身體一起碎裂開來,人或事戰馬的血肉,腦漿和腔腸,就這麼混雜在一起,再被填補上來的人潮,踐踏成不可辨駁的稀泥。
大蓬飛濺的沙土,火光和塵煙,震響,都很容易讓戰馬驚慌失措的失去方向,亂蹦亂撞在一起,然後騎手們就會主動跳下馬來,用刀子和劍尖,幫助這些畜生校正方向,根本不吝嗇伴隨自己多年的坐騎,而講狂亂奔逃飆血的馬兒們,驅趕到敵人陣線的方向去。
「放,接着再放。。」
「用最大的氣力和速度,給我放炮。。」
「不要吝惜炮材和子藥,打完這一戰我們還可以造出更多的。。:」
話音未落,一門剛裝填完散彈的長管輕炮。在突然爆膛的後坐力下,沉悶哀鳴着斜斜立起彈跳起來斜向,崩裂出大半截的缺口後,翻滾着重重砸倒試圖固定炮身的數名炮手和軍士。
他們與炮管接觸的肉體直接被壓扁。然後嗤嗤的蒸騰出褐色的血色蒸汽,連聲音都沒能發出就失去了生命,隨着子藥爆開的小塊飛舞的銳利碎片,直接在鄰近負責搬運,配裝藥包的輔兵,扇面的打倒了一片,留下一地翻滾慘叫的血跡斑斑。
「軍醫官。。」
「救護兵。。」
「要立刻拿止血膏和繃帶來。。」
「不要停,。繼續發炮。。」
紛繁喧囂的聲響。很快給掩蓋在連片炮口發射的聲響和煙雲中。不斷有人被燙傷或是燒灼,或是因為激烈的機械動作,而疲累到悶聲不響的當場一頭倒下去,然後被拖走。這一刻,這些被視為新式兵種的寶貴兵員,也被毫無差別的激烈消耗着。
戰鬥一直持續到第三天,已經吞噬了數萬人的血肉和生命,但是還沒能得出最終的結果。
交錯在一起的進攻和反攻。讓漫長的戰線變成犬牙交錯而敵我難分,付出了巨大的犧牲和代價後,大食的軍隊終於得以和唐軍的士兵攪合在一起,然後後像是死死咬住獵物的鱷群。無論被騎兵如何貫穿和切割,前赴後繼的始終保持住足夠近戰接觸距離。用規避大多數火器的威脅,而在混戰肉搏中得以發揮自身的特長和優勢。
對大多數人來死在敵人的刀劍下。總比持續暴露在打擊的範圍內,悽慘的被天將的火焰燒死或是炸成碎塊要好得多,也更加體面的多。
底格里斯河、幼發拉底河交匯而成的阿拉伯河上游大平原,天際的朝陽照耀之下,數股巨大的騎兵洪流正在以平行線的模式並行着,整個大地在戰抖着。
來自花剌子模的回紇人和黠戛斯人;來自裏海草原的可薩人和阿蘭人;來自山外的烏古斯人和佐伊人;來自高加索的亞美尼亞人和阿卓佩蒂尼(阿塞拜疆)人,來自索格底亞北方和吉蘭低地的突騎師、葛邏祿人;甚至是來自遙遠東方高原上的吐谷渾人和党項人,不同的膚色和民族口音,在這片土地上廝殺馳騁着
由於兩方陣營的都是生生世世在馬背上長大的草原健兒,他們在馳騁之中爭相搭弓放箭,在兩道大的恐怖扭曲接觸的「平行線」之間,嗚嗚作響的箭羽在空中互相飛射碰撞,閃出無數火花。
然後穿插迂迴的拼撞在一起,如烈風吹過的叢林一般,卷落下來許多「葉片」——插滿刀槍箭只的人屍馬體後,迴旋着再次構成突擊的鋒線,惡狠狠的撲向對手。
這時,另外一個河口,在鏖戰騎兵大部的後方,又湧出了數千身披戰袍鎧甲的亞美尼亞騎兵,他們也舉着新月大符完全置近在咫尺的敵人於不顧,高呼着斜奔着——朝着蘇薩城另外一個方向狂奔而去。
蘇薩城中東、北、西三個方面的近萬阿拔斯軍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