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五章 分支
花明月暗籠輕霧,今宵好向郎邊去。
剗襪步香階,手提金縷鞋。
畫堂南畔見,一向偎人顫。
奴為出來難,教郎恣意憐。
清晨起床時,身心俱足的梁笑,看着她默然梳裝的妙態,環着柳腰,念出了這首《菩薩蠻》這好象描寫的是南唐後主與小胰子暗通曲款的旖旎風光。,真是很有一番成就感。
誰知她微為動容,卻似又想到什麼,卻是雪肩聳動,珠滾玉盤的悲苦上心背首啜泣起來。
婉轉泫然的梁笑柔腸百轉,趕緊攬在懷中,好生撫慰,看來還是自己唐突了,這詩句固然工仗優美傳誦百世,但對初識的女子,特別才貌出眾的女子用這種旖旎的詩句,未免太露骨輕薄了,很容易讓人覺得在影射她主動送上門與人幽會的情形,不免好意拍到馬腿上了。
溫存間,不免食髓之味的拉她將就又溫習了昨晚的功課。他實在愛極了謝沅如月光一般清冷冰亮的人兒,就這未乾的淚跡,為所恣意擺弄後,丹顏緋肌,津汗咻吁,羞不可勝的絕妙情態。
雖說梁笑早許了在過門成婚前,絕對守禮正信的絕不動她最,信誓旦旦的鬼話。但要做些別的事情,嘿嘿卻是很好變通的。謝沅對男女愉悅之道可憐的蒼白,正也是任其巧言吝舍,充分利用,肆意欺誘的機會。
因此當她出去的時候滿臉緋紅,既羞且惱還有一些說不出的其他東西。
謝沅何嘗心亂如麻,天地失色,不知道最後怎麼的得會在那個人懷裏睡過去。再次被同樣一個人恣意的輕薄撫弄,還是在清醒的情形下,如同一場夢寐,幾度羞忿的恨不得昏死過去,卻被他古怪的手段擺弄的身不由己,讓自己做出一些羞殺人兒的事情……那種幾乎不敢回想的的刻骨銘心,那種難以形容的感觸,幾乎要死去的……,心臆充斥無奈和惆悵。好不如意捱過了短短卻似無比漫長的路程,看見那熟悉的身影,積鬱以久的胸懷卻是無法遏止的迸發出來,天崩地倒的哭做一片。
不久以後,我才知道,她出身新豐的女伶,有一代大家的頭銜,照理的追求者自是不少,怎麼會在男女之事蒼白的可憐,原來卻是傳聞害人啊。象這般長期在皇帝身邊的女子,不免有些傳聞出來。這皇帝老爺子雖然專寵楊太真,卻也不免和楊氏姐妹等其他女子有些牽扯不清關係和曖昧。這謝沅進宮時間雖然不長,但也深得側愛,不免淪為流言中心之一,畢竟一個養女的身份,對李唐皇家一貫以來的傳統和作風,是約束不了什麼的了,故而,內外仰慕逢迎者不少,卻甚少直接示愛表好的,畢竟吃不准那位陛下的心思,甚少人會願拿自己身家前程去冒險。。
睡個舒服的回籠覺,致午方升帳問事,一夜無他,只是諸將不免面目余有隱隱紅斑淺腫的痕跡,顯然那是在野外被叮咬了一夜的後遺症。只是梁笑回味溫柔滋味,心情大好也不計較了。
連那些朝臣近侍的種種眼色,從相熟的擠眉弄眼、咻咻、嘿然,到近識的艷慕、嘆息、相疏的鄙夷、不齒,也讓人充滿了成就感。
「真是難為蠻兒了」楊太真手把一戔手抄新詞,秀眉微蹩卻有些別樣意味和風致「卻是好詞句,只怪輕率唐突了……「
「有些輕薄的事兒怕是不免,奴婢們問起也只是垂淚不語」,
「這個情急的梁蠻子」
「只是……娘娘」「怎得」
「奴婢……奴婢觀得謝供奉,似是元紅未失」,「哦,這個容若……」
另一端,卻是意味深長相視笑「這個容若啊,真是妙人啊,送上門去過了一夜居然秋毫無犯」
「難不成此君就抱着美人清唱了一夜的曲子」
「嘿嘿,真是暴蘞天物了」
「難不成,這號稱死人都要刮出油來的梁扒皮,轉了性子,改姓柳某人了」。
朝臣之中自然有一些眼毒,號稱縱橫長安教坊行院,花中老蝶的,自是看出了卯端,見得阿蠻大家雲芨未開,顯然有些詫異,雖然嘴上充滿惡意趣味品評。但對這位據說貪財好色的人物,卻也多了幾分異樣的想法和評價。那裏知道這個梁大人雖然沒怎麼動她,但預支的利息卻收了十足回來。
還發生了個小插曲,梁笑提審了昨夜綁下的小太監,居然是為了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