農家果園 第一章祖墳冒青煙
三水村是個風水極好的平原村落,山清水秀,空氣新鮮,唯一不好的一點就是太窮了……
村外荒山上的一個破舊窯洞中。
來旺摸索着獵槍,心中十分可惜剛才逃掉的獵物,差點就打中了。他姓董,全名叫董來旺。出生時天降雷霆,劈死了戈壁老王家的兩隻大肥雞。來旺在家排行老二,上有一個兄長,下有一個妹妹。
他是個不甘平凡的人,不想當一輩子農民,一輩子辛辛苦苦的侍弄那一畝三分地。前兩年跟人家合夥弄什麼魚塘,結果虧了本,合伙人跑了,來旺也敗光了家產,氣的老爹臥病在床。
之後他還不省心,又要養蠶,結果技術不到位,也是虧了本。
來旺在三水村也是有名的敗家子。
老爹氣的打他,來旺也不覺得自己做錯了,守着那一畝三分地是沒有出路的。三水村要想發財致富必須與社會接軌。他是個聰明人,心思靈活。可是一時半會也成功不了。再之後老爹就把他從家裏趕了出來,來旺沒辦法,就在荒山上的破舊窯洞中住下,靠着打獵為生。
……
鄉村的路又瘦又白,小路兩旁的地里種滿了花生。
來旺走出窯洞,在洞口看到小路上有個三十來歲的中年婦人,頭裹藍布巾,微胖,腳上一雙布鞋,胳膊挎着籃子,籃子裏面裝了食物。
這是他的嫂子:王婷。
有時候家裏做好吃的,王婷也會弄些給他送來,畢竟一個人靠打獵能弄到什麼好吃的?吃了上頓沒下頓?附近有三座山,都是荒山,山上連松樹、柏樹都少的很,野果樹就更沒有了,獵物也不多啊。所以來旺很長時間都吃不到好東西。
王婷從籃子裏拿出一碗牛肉,一碗紅燒排骨,一碗雞湯,都燒的香噴噴的。雞湯配上軟軟的餅,那滋味別提了。還有一些蒸熟了的青棗。老董家的院子裏有兩棵棗樹,這些青棗不甜,就蒸着吃。
「老二,還是去跟爹認個錯,回家住吧」,王婷勸說。
「我沒錯!」,來旺蹲在要洞口,小口喝着熱騰騰的雞湯。湯上是一層厚厚的熱油,很香,也很熱。
……
嫂子走了,窯洞裏又剩下來旺一人。
他躺在鋪滿雜草的鋪上,腦子裏想的是女人,是一個叫小水的女人。小水是個很漂亮的女人,水做的人兒。樣子生的好,牙白,腰細,村裏的那個單身漢不眼饞。來旺今年也二十三四了,哪會不想女人?
鄰居家的王二比他小一歲,可孩子都能打醬油了。
鄉下人結婚早,像他這種年齡還沒結婚的很少。
正想着呢,忽見遠方有裊裊青煙升起,難道是誰家在做飯?不對啊,炊煙不是這個顏色。難道是妖怪的妖氣?他心中納悶,起身拿了獵槍,走向青煙升起的地方。
……
青煙升起的地方是荒山上的一片墳地里。
這片墳地生了不少柳樹,這些柳樹原本只是隨意插在這裏的一些柳樹枝,可是誰能想到柳樹的生命力頑強,十幾年過去,竟然變成了大柳樹。
十幾座土墳包像是十幾個土饅頭。
青煙從一座墳包中滲出,裊裊升起。這座墳包前還有一面墓碑,上面寫了幾個大字。這墓主人正是來旺的老老老爺爺,聽說還是前清時的舉人呢,見過光緒皇帝。
祖墳冒青煙,這是要發的節奏啊。
來旺找來鋤頭,把自己老祖宗的墳個挖了,想看看裏面有什麼鬼東西。墳里是一具破爛的棺材,裏面的蜘蛛網跟官帽似的,故而又叫官帽網。棺材中沒有老祖宗的屍體,只有一把通體紫色的紫砂壺。
壺口飄出裊裊的青煙。
「仙壺啊」,來旺心中暗道,自己的老祖宗肯定是仙人。既然棺材中沒有屍體,那老祖宗肯定是羽化飛升了。老祖宗留下的仙壺肯定能給子孫帶來福祉。前人栽樹後人乘涼,祖宗蒙蔭啊。
他拿出紫砂壺,掂量了掂量,分量頗重。
「看起來是個古董,應該能賣不少錢」,他把玩了幾下,忽然紫砂壺中流出乳白色的牛奶般的液體來。這液體一落地,頓時滲透到土地中,這片土地上的雜草以肉眼可見的速度生長,幾個呼吸的功夫就長大及腰高。
來旺驚呆了。
他又把這液體澆在旁邊的一棵柳樹上,這棵柳樹頓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