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說：「王志峰平時跟你們聚餐，不說這些事？」江斌說：「基本不會說，上層同學直接跟他來往，中下層同學，應該是通過勞家梅、吳小英和胡淑敏跟他來往，不是直接往來。我跟王志峰交往這麼久，也不知道他跟中下層的同學，有這樣一層關係。想不到他會這樣熱心幫助同學。」小李說：「有這樣的同學，對中下層的同學，是一種實際的幫助，不過副作用也大。像富婆說的，中下層的同學，有了王志峰做依賴，以為王志峰是萬能的，平時做事不會自律，反正有事，找王志峰就可以解決。」小朱說：「討厭的是，問題不能解決的時候，那些同學就會胡言亂語，在同學中散發謠言，傷害王志峰。」小吳說：「那些雞毛蒜皮的事，也去煩人的人，千萬不要幫。有些事，自己也可以輕鬆直接解決，偏偏要向身邊的人炫耀，展示自己的關係網，顯示自己認識的朋友，能力如何了得，間接是炫耀自己。」江斌說：「姐夫想知道同學的情況，問王志峰就清楚，如果要詳細了解，還是要找胡淑敏。不要認為胡淑敏是隨便的女人，他找的男人都是有份量的。」小朱說：「羅廠長也是有份量的人，一個電話打給胡淑敏，胡淑敏一定馬上到。」江斌笑，二個文員跟着笑，笑完小吳說：「胡淑敏知道周笑麗在羅廠長身邊，她那敢招惹羅廠長？上次已經讓周笑麗妹妹打怕，不怕周笑麗親自打她。」小朱說：「如果是羅廠長叫胡淑敏，周笑麗那敢打胡淑敏。」江斌笑，二個文員又跟着笑。

        江斌手機響，接完電話說：「姐夫，有間做運動器材的公司，問能不能幫他做彎管？」我說：「他應該有熟識的彎管廠？」江斌說：「對方熟識的彎管廠，過年後突然搬走，搬到外地，對方嫌路遠，想找近一點的。」我拿手機找電話號碼給江斌，江斌記下又打電話，打完電話說：「彎管廠生意難做？」我說：「有客源的好過做其他，不過要地方大。」小朱說：「羅廠長，我們廠地方夠大。」江斌和二個文員笑，笑完小李說：「小朱，你不聽羅廠長說，要有客源。況且又要添設備，做那些活，材料很容易報廢，也容易產生矛盾，報廢的材料誰負責？」我說：「小李很清楚這方面的事？」小李說：「我堂哥在家鄉做，他說有些材料很容易報廢，如果是來料加工，一不小心報廢，不但白忙，還要貼錢出來。做之前，一定要知道材料的材質。」我說：「現在很多是用鋁管，真的要懂得識別鋁管的質量，有些一彎就報廢。我幫人家送貨的時候，有幾次都是這樣，好在彎管廠第一條彎壞了，不會再彎第二條，馬上叫我全部拉回廠，好像廠里又找經銷商，報廢的損失應該是由經銷商承擔。」江斌說：「不可能，除非是經銷商以次充好。」小李說：「江廠長，經銷商肯負責，證明材料質量有問題，否則，經銷商不會負責損失。」大塊頭夫妻來了，江斌說：「王志峰，你不是去勞德宏家裏吃飯？」王志峰說：「老婆說，去乖乖家裏吃，好過去勞德宏家裏吃。乖乖和同學沒什麼往來，不然又要做人情。」江斌說：「什麼意思？」王志峰說：「乖乖還記得凌耀光，他的孫子要擺滿月酒，五天後在他村裏的祠堂擺。他剛剛親自送柬給我，還帶了孫子滿月的豬腳雞腳雞蛋鵪鶉蛋姜來，等一下午飯當飯吃。」江斌說：「又拿了很多送給你？」大塊頭說：「又是一大煲，我父母見了都發笑，好在有乖乖來幫手處理掉。」眾人大笑起來。

        笑完我說：「凌耀光又大搞孫子滿月酒？」王志峰說：「可以說是大搞，當然不能跟勞德宏比。他說擺二十幾圍，請的同學比勞德宏還多，請了昔日班上的同學有十幾人，同學和另一半有幾圍，都是夫妻去。所謂有錢的，除了我，全部都是一般的同學。」江斌說：「還是王志峰厲害，貧富通吃。」眾人又大笑起來，笑完王志峰說：「凌耀光夫妻現在還是種菜，二個兒子已經成家，大兒子前幾年生了個女兒，現在小兒子生了個兒子。有了男孫，凌耀光夫妻大出血，為免大兒子夫妻不滿，預算為孫子擺酒花多少錢，就給孫女多少錢，平衡二兄弟之間的關係，不至於厚此薄彼，令二兄弟產生矛盾，當着二兄弟夫妻面了結，大的收錢，小的擺酒。」江斌說：「這樣做，確實能消除二個兒子之間的疑心，可以免除大兒子夫妻的不滿。」我說：「離開學校，凌耀光一直種菜？」王志峰說：「當年他父母一直耕作自留地，畢業後，他開始跟人做過泥水，又做過搬運工，一直沒什麼出色。他有四個姐姐，家裏只有他一個兒子，父母勸他別出去，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