實名拒絕做魔女[穿遊戲] 第一百一十八章
更新:03-12 10:26 作者:言言夫卡 分類:其他小說
測試廣告1 被拔了毛的鳳凰看起來光禿禿,宛如一隻禿了的雞崽。七色字小說網http://m.qisezi.com最致命的是,因為之前吸收消化了不少力量,所以菲尼現在已經不是最小隻最可愛,就算沒有毛也勉強可以接受的外形了!
現在的菲尼大約和一隻普通的鷹一樣大隻,雖然比起它本體和德拉赫差不多的狀態來說,還差了非常非常之多,但是對於這個體型來說,沒有毛的鳳凰,也已經完全不能用「還小,也挺可愛」一類的話來搪塞安慰一下沒毛的自己了!
太醜了,也太慘了。
安黛爾聽不懂菲尼在哭嚎什麼,忍俊不禁地專開了目光,甚至有點慶幸自己聽不懂,反正她現在一點都不想知道,甚至有點幸災樂禍的感覺。
不當場直接笑出聲。是她最大的溫柔了!
難喝這種話是能隨便說的嗎?誰給你的膽子啊?
惹誰不好,你非要在萬魔之母的地盤上招惹她?
不管是女人還是女魔,心眼本質上其實大小是差不多的好嗎?
嘰里呱啦了半天的菲尼實在是太吵了,萬魔之母不耐煩地給它下了個禁言,然後隨手把它扔回了德拉赫的空間裏,最後還不忘回敬一句:「呸,醜死了。」
如果說剛才還有一絲關於萬魔之母為什麼要突然拔毛的疑惑,最後她這句傲嬌任性卻又讓人討厭不起來的冷哼,也足以說明一切了。
安黛爾什麼也不想說,在心底默默為菲尼點了一根蠟燭。
胡佛爺爺和克拉克可不會顧及一隻沒毛鳳凰的想法,早就笑成了一團。
至於艾希曼……
他現在滿腦子只有一句話。
「惹誰都可以,千萬不要惹萬魔之母,她記仇,報復心強,還小心眼,最可怕的地方在於,你無法真的討厭她。」
雖然不知道這句話的源頭在哪裏,但是此時此刻,艾希曼覺得非常非常有道理,簡直是凝聚的老祖宗的智慧。
萬魔之母其實根本就不在意什麼第一滴血,壓根沒給亞當斯伯爵眼神,只是隨意又懶散地衝着他們揮了揮手:「辛苦了,記得把這兒給我復原了。」
亞當斯伯爵其實覺得能夠見到萬魔之母就已經非常幸福又幸運了,他的眼中帶着激動和興奮,覺得自己見到萬魔之母,並且被萬魔之母說了一句「辛苦了」的事情,他完全可以拿出去吹一年!
之前的戰鬥算什麼!受點傷算什麼!我為萬魔之母拋頭顱,撒熱血!不辛苦!一點都不辛苦!
亞當斯伯爵等人誠惶誠恐又快樂地退下了,着手開始準備戰後修復等一系列事宜。
萬魔之母掃了一眼安黛爾,收斂了剛才嗔怒的樣子,又恢復了一貫的懶洋洋:「跟我來吧。」
安黛爾覺得自己似乎分明從她的眼睛裏看到了類似於害羞的表情,心想自己的這位母親可真是……有點可愛。
跟在她的身後,安黛爾和艾希曼又回到了她的大殿裏,從剛才的屍山血雨中重新回到安逸奢靡的這裏,安黛爾甚至有了一種恍若隔世的感覺。
歌聲還在繼續,這次換成了沒有歌詞的詠嘆調,依然是動聽又曼妙的聲音,漂亮的侍女魚貫出入,安黛爾的眼前卻驟然出現了那些為了守護萬魔之母而死去的魔族的屍體,心中一時之間說不出是什麼感覺。
艾希曼注意到了她突然有點低落的情緒,轉念一想就大概就明白了是怎麼回事。
同樣的情緒,類似的事情,他其實也經歷過。
他看着帝國的士兵為了皇室奮不顧身,看着那些人奮勇拼命,看着那些宛如炮灰的前排士兵們的屍體堆積如山,甚至多少士兵死不瞑目。他殺出一條血路,走過這樣的士兵們,為他們合上眼睛,最後回去的時候,所看到的,也是這樣的一派紙醉金迷的奢靡。
槍炮與這裏無關,血與淚距離這裏遙遠,這裏只有香車寶馬,貴族和皇室的女人們討論的依然是時下最流行的衣料樣式和珠寶,男人們則是說着狩獵賭/局和自家產業的變化。
沒有人關心前線的那些死去的靈魂,那些屍海所鑄就的,不過是這一切繁華的踏腳石罷了。
一將功成萬骨枯,那麼一帝呢?一國呢?
那時的他,心情其實也和此時此刻的安黛爾是一樣的。沒有人從一開始就能適應這種落差,並且坦然接受,甚至享受其中。
他只是從小就見慣了這樣鮮明的對比,但安黛爾還是第一次看到。
「這就是多少人擠破頭皮也想要成為貴族,成為人上人的原因。」艾希曼牽住她的手,嘆息道:「這個世界從來都不是公平的,也永遠都不可能真正公平。我們能做的,只有努力活着,努力變得更強,至少讓自己覺得,自己所享受的一切,都是應得的。」
安黛爾知道他說得沒錯,要麼變得麻木,要麼則是如他所說,至少做到問心無愧。
但是她的心中卻突然想起了在奧爾蘭斯學院,聖杯協會的舞會上,柏西學長曾經向她說過的那些關於權利與等級有關的話語。
「沒有任何一個家族天生血脈高貴,縱使是以魔法血緣來判斷人的高下卑賤,也是不對的。縱然這是一個弱肉強食的社會,也總有辦法讓這些所有的元素達到一個均衡。總有一些事情是普通人應該做的,總有一些事情是魔法師做的,既然都是做力所能及的事情,確實自然不應該存在歧視。」
——經歷了這麼多以後,安黛爾對這番話的理解,也從之前浮於表面的對道理的認同,變為了更加深入、切身的體會。
安黛爾突然想要在回到帝國以後,去看看柏西學長這些新政派到底是什麼主張,具體做了哪些事情了。
她當然知道無論是哪一種社會結構下,階層的劃分和區別總是無法避免,自然也能夠想明白,所謂新政派別興許只是帝國的那位皇帝拉攏民心的一個手段,但是……如果真的能夠通過這樣的方式,能夠讓那些平民獲得更多活着的時候的尊嚴和體面,那麼她的內心裏,還是願意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