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仙 第一九零章 邪氣
蟬?柳飄飄沒表示出信或不信,又問道:「你想去哪找雲圖,總不會連具體位置都不知道就往這古墓里闖吧?」
經過被劍架脖子,庾慶感覺到了這女人又在試探他,回道:「主墓室,家父懷疑雲圖的線索還在主墓室,您知道主墓室怎麼過去嗎?」
此話一出,南竹和牧傲鐵忍不住相視一眼,同時感覺到了,老十五依然沒放棄去找仙家福地的線索,已經這份上了,依然還抱着希望。
柳飄飄:「主墓室我去過,早已被司南府翻了個底朝天,若有什麼雲圖,也早就被司南府的人給拿走了。」
庾慶:「若有機會,我還是想親眼去看看。」
柳飄飄沒吭聲了,不置可否的樣子。
庾慶又請教,「那個『鬼胎』怪物,用『藍色妖姬』能否識破?」
他也是沒辦法,望樓的情報對見元山的情況提供的還算詳細,但對這古墓內部的情況提及甚少,也不知是不是買了便宜消息的原因,現在自然是抓緊機會請教。
柳飄飄:「沒用的,那怪物邪門的很,似乎有辦法能吸收妖氣和人氣之類的東西存儲備用,化作你們人時,身上能浮現人氣,化作我們妖時,身上能浮現妖氣。『藍色妖姬』拿它們也沒辦法。」
還能吸收人氣和妖氣?庾慶驚疑,如果真是這樣的話,那確實是邪門。
他當即與南竹和牧傲鐵打招呼,自己三人若有分散再見,一定要驗證清楚了是否是正身。
當然,三人也不管『藍色妖姬』有用沒用,先再抹一次再說,之前抹的已經過了半個時辰的時效。
就三人這貪生怕死的樣,令柳飄飄多瞟了幾眼……
在他們的身後,就在一行消失後沒多久,石壁上的窟窿眼裏,突然躥出了一條條觸手,卷了地上被肢解的「鬼胎」碎塊,將碎塊重新拼湊起了三隻「鬼胎」生前的樣子,之後觸手分泌出黏糊糊的綠汁澆在了「鬼胎」四分五裂的殘軀上。
沒一會兒,殘軀裂口迅速將綠汁吸收,裂口也跟着癒合了,地上的根須亦如同細小的觸手連接在了殘軀上。
很快,毛猴子似的三隻「鬼胎」陸續睜開了眼,揮手甩開了根須的糾纏,雙手撐地坐了起來,陸續爬起後,一身的黏液飛快蠕動變色,轉瞬變成了三位妖修的模樣,繼而飛奔而去……
什麼叫地下迷宮?庾慶算是領教了。
一頓疾行,除了越來越深入地下外,跟着群妖在地道內鑽來鑽去的他,早已繞的分不清了東南西北。
他就不明白了,這麼大的工程真的是墓穴嗎?難道是為了防盜,才搞的這麼複雜?
「還以為當年的大火對這裏沒什麼影響,如今看來還是有點效果的。」
領着一票人手疾行的柳飄飄忽發感慨。
庾慶自然要捧場,也是想多了解一些情況,主動發問:「大掌衛此話怎講?」
柳飄飄:「放在當年,那真叫一路殺進來,現在卻並無什麼阻力,可見當年那場針對古墓妖邪的屠戮還是有效果的。」
她言談舉止方面對庾慶的態度,已明顯有所改善。
不為別的,途中聊了一些赴京趕考的事,什麼貢院考試的情形,皇宮殿試之類的林林總總情形,她雖是有心試探,但庾慶確實是對答如流,遇見她話題里埋設的坑,也輕易就給她糾正了。
柳飄飄意識到了,這位可能真的是那個名揚天下的探花郎,故而態度有所改觀。
因為有些個問題,正常的修行中人都不太可能花精力去了解,而庾慶一開口明顯就是行家,肯定是赴京參加過大考的人。
其實她還有好些個問題想問庾慶,只是當着這麼多手下的面不好顯得太那啥。
沒辦法,實在是遇上了一個有夠傳奇的人物,只要是個正常的人,都好奇庾慶為何會辭官,為何會拋棄那個未婚妻,能被地母看中收為弟子的女子應該不會差吧?
南竹和牧傲鐵在旁聽的也有些無語,之前兩人雖不敢否認,但多少還是有些懷疑的,就玲瓏觀那山野破觀的,真能出那種人才?
現在聽了這番對答,兩人心裏有種認命的感覺,不服也不行,人家老十五可能真見識過那場面,這方面比起來,其他師兄弟可能真是個特大號的土包子。
但兩人心裏還是有點膩味,玲瓏觀觀主竟然能考上一甲進士,這得多荒唐,玲瓏觀怎麼可能出這種事?
這裏也唯有兩人能理解庾慶辭官的原因,假冒替考的嘛。
旁聽的那群妖修也對庾慶投去了略有崇拜的目光,苦心修煉成人,自然是因為嚮往,心性趨於人性,孺慕那份風雅。
隆隆隆,前方深處又傳來了略有節奏的轟擊動靜。
柳飄飄側耳一聽,揮手道:「是老朱的信號,就在前面,快!」
一行頓時加快了行進速度。
沒多久,一行順一斜坡闖進了一座空蕩蕩的地下室,高達數丈,很寬敞,有前後左右四條斜坡通道,看起來又像是個中樞地段。
一行雲集於此,正琢磨要走哪條通道,四條通道口突然嗡隆一聲掉下四道石門,擋了他們的進退之路,石門後更是嘩嘩聲不斷。
逢此突變,眾人皆驚。
柳飄飄反應最快,一個閃身快如魅影,一掌轟隆巨響,直接將那石門給崩碎了,誰知後面卻是如潮水而來的拳頭般大的石球,狂灌入室內。
佔了室內相當的容積後,堆積的石球才阻擋住了後面的石球再次湧入。
就憑這個,其它三道門便沒了人敢再動,誰知道外面究竟有多少石球,沒人願意被活埋。
就在眾人驚慌四顧之際,庾慶馬尾辮里又傳來了「笛笛笛」的鏗鏘鳴叫聲。
眾妖紛紛看來,庾慶也意識到大頭可能察覺到了什麼危險。
就在這時,頂部的孔眼中突然嗖嗖灌入氣流。
氣流無色無形,但對眼瞼上抹了「藍色妖姬」的庾慶三人來說,看到的卻是赤黑色交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