球場對面。

    越前龍雅掃過滾落到自己腳邊的網球，眼睛微微一眯：「完全被看穿了嗎？」

    諸行無常這一招，算得上最為莫測詭異的，他完全沒有想到，會這麼輕易的被上杉悠破解。

    身上阿修羅神道的黑紫色氣息越發濃郁，越前龍雅身後的武士虛影也是越來越清晰。

    森森的寒芒吞吐。

    武士虛影手持的那把利刃，也就在下一刻以迅雷之勢，朝着上衫悠這邊的半場斬擊而下。

    砰！

    凜冽的白芒令上衫悠的心神一晃。

    不過他在下個呼吸的瞬間就反應了過來。

    抬腳跨步，一道幻日般的火焰消失在了原地，上衫悠的身影如同瞬移般出現在了網球的面前。

    「劍步.幻日虹。」

    他的手臂提拉一抬，手中黑紅邊框的球拍閃過一抹赤色。

    砰！

    煌煌如大日般的力量，猛地從他的球拍之中爆發而出，上杉悠身後那道與他一般無二的虛影，也是揮舞着一把純黑色的打刀，迎來上去。

    哐當！

    場邊的平等院凝神觀望，隱隱窺見着那火星四濺的場景。

    網球就此被截擊而回。

    不過越前龍雅似乎早有預料，這一次做出的行動卻是迅速無比。

    踏踏。

    他身體微躬，同樣以令人眼花的速度來到了網球斜飛的路徑之上。

    還不待網球落地。

    唰啦！

    他已經擺好架勢的手臂，揮舞着球拍從半空中驀然揮落。

    只聽嘭咚一聲！

    一抹令人心神震撼的白光大起。

    赤焰被消融，似乎整個球場都被這抹熾白的亮光給填滿。

    時間仿佛都被停滯了一瞬。

    等上衫悠再仔細看時，網球早已經掠過了球場，在棕黃色的球場上留下一道輕微的痕跡之後，便沒入了他身後的叢林當中。

    「這是…短暫超越思維的速度。」

    上衫悠微抬眸光，看向對面的才剛剛收拍的越前龍雅。

    他很清楚，那絕對不是什麼真的時間停止了，而是他腦海中所能感知到的時間概念被停止了。

    「這就是你的古今無雙？」

    念及至此，上衫悠緩緩問道。

    而越前龍雅剛剛才悄然向上勾起的嘴角，立馬就僵在了原地。

    很快，他就神色複雜的審視起了球場對面的上衫悠。

    諸行無常第一次就被看破他也還能當個意外，結果現在就連他很少用出過的古今無雙也……

    他心中隱隱已經有了一個答案。

    這一體兩面的招式，他本來也是從那個男人的身上借鑑而來。上衫悠看起來不陌生的話，很明顯就是已經和越前南次郎有過了接觸。

    想到這兒，越前龍雅目光微閃，點頭應道：「沒錯，就是不知道你有沒有破解過呢？」

    他很快就把心態調整過來，並且後面半句話，還藉此反過來用來刺激上衫悠的心態。

    因為他很清楚，就他們這群年輕一代來說，現在肯定還不是越前南次郎的對手，那麼之前的交手應該也是……

    「呵，你很快就會知道了。」

    上衫悠嘴角微動，鼻腔發出一聲並不在意的輕哼。

    他有不是什麼初出茅廬的傢伙，隨着眼界和閱歷的進一步提升，這樣搞心態的手段對他是沒什麼作用的。

    況且——

    他的每一次失利，都在他所預料到的那個結果之內。

    因為有着其他人所不具有的先天優勢和特殊手段，所以上衫悠一直以來都很清楚自己在成長的過程中，每個階段需要的是那些。

    山腰處的阻礙，只不過是讓我能夠更加享受到登頂後的快樂。

    這句話他沒有說出，不過嘴角滑過的那一抹笑容已經說明了一切。

    砰！

    交換球權後，上衫悠振臂一壓。

    一抹赤色的火光就已經從他的球拍中激射出去。

    半空中，呼呼之聲大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