風華鑒 第七百零四章 折月
更新:03-03 05:23 作者:準時不早退的阿潔 分類:玄幻小說
一有想法當即行動,他反扣住了岑謙的手,把一雙手扣在背後,居高臨下的抵着對方的背,這姿勢讓岑謙動彈不得,他道,「你為什麼一定要那力量幫你?那力量又是從何處來的?我對你沒有惡意……」
岑謙完全不在意他說了什麼,只是自顧自的重複着,「幫我啊……!不是說好的,我通關了mol,我是天選!我可以捨棄一切!只要能獲得這一次的力量!」
他有些瘋狂,宛如贏得今晚的比賽對他來說,是人生中最重要的事。
在熊巍要把他扣起來帶走之前,他身上的黑氣突然蔓延開來。
不過霎時之間,一道狂暴的力量便將熊巍從他身上彈開!
緊接着,岑謙飛身而起,抵住了熊巍的脖子,把他直逼到後方的牆上。
他感覺到了身體上傳來的痛感,同時也明白過來,對方現在才要真正的發力。
但他是不會輸的,他不會再輸了!
熊巍受夠了輸,受夠了技不如人,朱夏在天上看着他,他不要再輸!
「那也讓我見識一下,」他抓住了岑謙的手腕,眼中藏着一道炯炯的光,強硬道,「不會你借用了非常人的力量,也就才這點本事吧?」
他一抬手,手中清光一閃,化出七羽錐,後用力橫掃而來,仿佛抱着要切斷對方手臂的心態。
岑謙知其所想,撤手收力,後退拉開了距離,重新審視起眼前的人。
熊巍喘了口氣,站定身子,微微下蹲,擺出的是隨時可以進攻的姿態,七羽錐在他手中顯得非常靈活,對方根本不知道他下一招會從何處出手。
岑謙沒再說話,張開手掌,在空中虛握一下,便有黑氣從四面八方凝結而來,在他手裏匯聚成一把銳利的彎刀,黑氣的邊緣也變得鋒利無比。
有了武器的加持,他稍顯得肆無忌憚,射出數道黑光,圍攻熊巍。
熊巍每躲過一道黑光,就要面對一次彎刀的夾擊劈砍,恍若是這把刀料到了他轉身與出手的動作,有好機會,刀面都是只差分毫,貼着他的要害擦了過去,只要自己一個不小心,就會血濺當場。
黑光有增無減,他眼色專注起來,令七羽錐防備黑光,扭頭回身站定,徑直對上了刺來的大刀,在刀刃就要刺入自己身體的時候,抬手握住了刀刃!
血液應而順着黑氣滴落在地面上,可岑謙很快發覺,自己竟無法再前進一步!
他面露驚詫之色,可不知道這驚訝是來自岑謙的,還是那股力量的主人,或者是二者兼有。
面前這個的確是個會受傷、會流血的普通人,怎麼可能就這樣接住自己的刀刃、承受住上面力量帶來的威壓而只是被割破了皮肉而已?!
擱別人身上,就算是只挨着了一點刀刃揮舞過去的利風,都會遭受重擊!
七羽錐在熊巍為它爭取的時間下,掃清了周圍虎視眈眈的黑光,回到了他的身邊,尖端對準了岑謙,如同是只等一聲令下,就能發起一次完美的攻擊。
熊巍握住七羽錐,須臾刺了下去。
這次岑謙也沒有猶豫的時間,選擇用另一隻手接住了七羽錐。
儘管熊巍是普通人,七羽錐卻是一件實打實的靈寶,他作為人類的軀體也是承受不住寶物的靈光的,血液同樣流了出來,這下兩人各執一器,竟就此僵持不下,單純進行蠻力上的對抗比拼。
熊巍覺得,過招自己不行,比力氣總該是自己強項了吧!
一天幾大碗飯也不是白吃的啊!
他的眼神讓對方覺得驚訝,那不是普通人能有的韌性和堅強,如同認定了某樣東西,哪怕要付出任何代價,他都會守護到底。
岑謙的身體素質不如熊巍,又對峙了大約五分鐘的時間,對方就選擇了先行撤力,撒手閃身,躲過七羽錐尖端的攻擊,隨後捏碎了手裏的黑氣,令他抓了個空,這才拉開了距離,重新在手上凝聚出大刀來。
熊巍手上的口子有些大,疼得讓自己控制不住的輕微顫抖,但好消息是,他並不覺得自己消耗了多少體力。
他很快調整過來,使七羽錐上的靈力與自己系在一起,射出無數道靈光成飛鏢狀,攻向了對方。
岑謙也從黑氣中抽出一條長繩扔了過來,這長繩宛若活物,靈活的在攻勢中亂竄,最後準確的捆住了他。
大刀掃出一道衝擊波,隨後岑謙跟着沖了過來。
在他詫異的目光中,熊巍竟然用七羽錐對準了自己!
陡然之間,七羽錐的靈力和衝擊波加在一起,扯碎了本束縛住他的繩子,在大刀砍中他之前,他先強行匯聚力量,一個沖拳打在岑謙心口,將其重重摔在了地上。
「你輸了!!」他下了結論道。
與此同時。
處於萬事萬物制高點的,正是擺陣的汪文迪。
他在五處都打入了自己的靈力,再布下純陽攝靈陣,就可以把五方的力量以自己的方式連接起來,壓制原本在此處將要啟動或已經啟動的陣法,逼其中的主陣眼顯形,也就是諸葛亮所說的武主。
在法陣發力的倏爾一時,他就察覺了一個更大的問題。
處在他陣法下的陣,是個活陣。
這就意味着,要五個陣眼力量同時甦醒,同時擊破,才能逼出主陣眼來。
而且擊破只能是打敗,不能是打『死』,否則活陣見死,不僅會有新的力量代替『死』的那個陣眼,且整體的陣型也會改變。
所有的一切都會重置,汪文迪的所做就全都要重來一遍。
他面色平靜,周身金光再分成五道,在自己周圍擴出五方的五個畫面來。
汪文迪看着畫面里自己的同伴們,一面嘗試緩慢與所有人的靈力連接上,一面道,「看樣子大家都已經動手了。」
他望着屬於張霏霏的那一幅,她是五人中最輕鬆的,縱使沒有在第一時間就取勝,可對方的出招很隨意,餵招之間還愜意的搖着扇子,宛若也沒有要打敗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