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啟大明 第四十九章 幽懷恨無句(十九)_頁2
雙方的兵員素質,很穩健地回應了丁一。
畢竟有沒有系統的小隊戰術操典訓練,差距太大。這玩意歷史上已經證明過,當沒有的時候,幾個倭賊就能上岸掠奪,明軍便就真的怕死嗎?不見得,但就是打不過;當戚繼光把小隊戰術弄妥了,還是那些明軍,就能把倭賊趕下海去。若推到近代,抗擊倭國侵略者的時期,這一點更明顯,特別是在前期倭狗受過嚴格步兵操典訓練的那些老兵,要敲掉隨便一支小部隊,都要用不少人命和鮮血去填。
所以對手下五百個進行近乎一個月的戰術訓練的軍兵,杜子騰是極有信心的,一旦雙方開始接觸,特別是當對方倚仗着多出一倍兵力,要進行分割包抄的時候,這接受了小隊戰術訓練的五百人,絕對能帶給王驥那一千人,巨大的驚喜。
但事實並沒有如於一所設想的情況繼續下去。
第二天的早晨,就有新的公文和旨意,隨着從京師來的御史到達。
靖遠伯王驥奉旨上京面聖,即日起行;
丁如晉卸任巡按御史的署理職務,回容城讀書,按前例每月到京師國子監報到。
來傳旨的太監便是上回給太醫來給丁一的內侍,宣讀聖旨之後,他卻又很客氣地請丁一借一步說話,去到書房,他便對丁一點了點頭,依舊如上回傳旨的王毅一樣,說了一番丁一為國被創有疾在身免跪,然後問道:「奉聖旨問話:東宮生日何日?」
聽着這話,丁一心頭一震,自己終於還是改變了歷史,至少歷史上記載,兩年之後,景帝才開始向內廷、外朝試探這個問題。七月初二,是景帝兒子的生日,而英宗兒子朱見深的生日,則是十一月初二日。
而現在大明的皇儲東宮太子,也是景帝登基時再次確認的,是英宗的兒子朱見深。
來問東宮生日什麼時間,就是試探要換太子嘛!
但丁一此時,卻不得不答,他腦海快速地轉動着,想了一下措詞才開口道:「臣懵懂,不知其是。或問太皇太后、皇后娘娘,應有所得。」丁一是記得清楚的,景帝的皇后,是個有節操、要臉的女人,極力反對廢掉英宗兒子,還因此被景帝廢后。
這時卻又聽那內侍再次開口:「奉聖旨問話:朕意東宮七月生,若何?」卻是景帝這不要臉的,不管丁一對上一個問題怎麼回答,他是一定要逼丁一表個態了。這是很赤果果的逼迫了。
丁一卻就笑了起來,圖窮匕現麼?這個他倒真的不怕,當下對那內待說道:「臣於天象略有所得,故於沙場敢橫刀,於雪夜敢踏營,是為可為之事;今上問臣,不敢匿,天象所呈非上意。」
內侍太監聽着,不禁說道:「先生,此不錄於起居注……」意思就是這話不會存檔的。
「大丈夫,無不可對人言之事。逆天而行非良策,若天命所歸,便如唐太宗於玄武門,其行不軌於禮,又若何?至今尤憶天可汗!」丁一也豁出去了,開始他還裝傻,後面硬要逼他回答,他總不能連金英那太監的氣節都不如吧?所以丁一也不再猶豫,「非禮不過枝節事,是事不可為之。上意若何,安是學生能左右?但教問於學生,安能諂言媚上?」
於是在宮裏頗是個人物的內侍,被丁一噴了一臉口水,和一次一樣,灰溜溜地回了去。
丁一把謝雨城和那些教習都留在雷霆書院南京分院,隨他來的五十少年,也全部留在南京,只帶着劉鐵和杜子騰,與那二十多個從容城跟來的親衛,還有那五百軍士,啟程回容城去了。
上路之前他專門叫了劉鐵和杜子騰衣袍內報了鎖子甲的,偏心輪弩、長刀、手榴彈、長槍都分掛在戰馬左右,他基本是隨時預備景帝下旨,收回賜予他的這些親衛,命令這些軍士全部回歸南京,而他們三人會在前方遇着裝備精良的「匪輩」號稱來劫道,實則取命。
但出乎他的意料,從南京到容城,一路都很順利,也沒有什麼公文旨意下來。
景泰元年的上半年,不是一個屬於丁如晉的年份,他並沒有在這段時間的起居注或史冊里,留下什麼痕跡。倒是靖遠伯王驥,卻就有了動靜,到京師面聖以後,他比歷史上提早了兩年被去職,去向倒如歷史上一般:安排他在南宮,看守英宗。
但對於丁一來說,景泰元年的上半年,卻是一切的啟始。
因為,隨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