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啟大明 第四章 雲遠承宣布政使司(二)
一聽沒錢了,肥球臉色就不太好看,又去和邊上軍士交頭接耳,半晌又來和太監說:「公公,沒錢可不成,要不,你讓他們爽一回?你別害臊了,就我這邊十二人,到邊上樹林去,輪着來,讓大夥爽完了,就放你走,成不?」
那太監看着身邊那些神色彪悍的軍士,一時之間,竟垂起淚來,不過轉念之間,還是覺得菊花沒有性命重要,把淚一抹,把牙一咬,就沖肥球點頭道:「好,不過你們說話要算數!」
「公公,依着肥球看,你就好那口吧?」
「胡說!沒有的事!咱家不好那口!咱家可沒做過那等事!」
「不好那口?這五千三百人的軍伍,怎麼也能護你個周全,你為何急着讓大夥輪着爽一回也要跑?」
「五千三百人?」
「是啊。」肥球邊說邊搔着胡茬子,望着這太監,一副看着**材兒的表情。
太監聽着卻精神一振,卻是說道:「咱家說呢,誰會他娘的這般做死?原來是有後着!走開、走開!離咱家遠點!死色胚!」他越看肥球,越覺發毛,連忙高聲喊着,「如晉少爺!為君父分憂,為國家效命,咱家刀山火海也願隨您去闖啊!」連銀票都沒敢開口討,策馬追趕丁一,以期脫出肥球的魔掌!
「厲老大,你是要把這中官玩瘋麼?」邊上的軍士,行軍之中不敢大聲,只是忍着笑低聲這麼說道。「一會他要知道,五千三百人,就是你一個人打四千人。再教譚營座以一敵千,那中官會不會吐血而亡?」邊上士兵不敢笑,都忍得極為痛苦。
肥球卻不為意:「老子沒騙他,我一個,就是要打四千個!」
木邦就與孟養界隔,一路行去,便教是肥球一路高呼:「我一個。就是要打四千個!」也沒有招惹出什麼麻煩,儘管丁一後面把他罵了一頓,教他軍列之中不許胡鬧喧囂。但實在也沒有什麼不長眼的山匪,卻來動他們這支身披甲冑,森然有秩的隊伍。
而策馬趕到丁一身邊的宣旨太監,過不了一會。就知道所謂五千三百人的真相。那真的是欲哭無淚,現時又是自己主動擠到丁一身邊的,丁某人興致不錯,一會指點着景物,一會指點着地形,還不時提醒他記下,回京之後好詳細說與皇帝聽。這太監只覺得自己倒了血霉吧,不但跟着丁某人去作死。而且這作死之路沒轎子坐,還要騎馬不說。就連作死之前都不得一刻安生,明明知道去作死的,還一路記這些東西,什麼回京跟皇帝說?那也得能回京才行啊!三百人,入木邦,能回京?那太監一路上不時地抬手抹淚,所謂面如死灰不過如是。
木邦於隴川宣慰司接壤的邊境處,弄了一道木頭骨幹的黃土城牆,雖然低矮,只有二丈上下,但這黃土也是用木錘捶實的,若沒攻城的器械,卻也不可能以奔馬長驅直入,總也算是一道屏障。此時由那宣慰使領着近千軍士陣列於城外,算是迎接丁一,或是誇耀兵威。
從孟養出發到木邦,當然可以通過阿瓦朝的地盤,或是從孟密取道,不過丁一卻是選擇了繞回雲南境內的隴川,因為他不想被伏擊,就這麼簡單。阿瓦朝那邊就不用說了,要從哪經過,除非踏平阿瓦;孟密的話,剛剛改土歸流,天知道有沒有原本被周玉章幹掉的安撫使餘黨?劉鐵先前在孟密剿匪,前後可以清出了二十幾股的,若是工宣隊下鄉什麼的倒不怕,因為行動靈活,看見不對隨時可以改道,但這種有目的性的行軍,丁一沒有自大到裝逼去給人坑;隴川宣撫司就是正統年間的麓川平緬宣慰司改的,大明的統治還是比較有穩定性。
而當出了隴川,進入木邦地界,看到那陣列於前,光着腳或穿着草鞋的軍隊,丁一便對肥球說道:「等下談不妥,就靠你就去打四千人了?」
肥球傻笑道:「先生哪能把咱的渾話當真?」
「依我看,不見得是渾話。」丁一笑着這麼說道,不理臉色發苦的肥球,卻由譚風帶着警衛營護衛左右,向那木邦宣慰使迎了過去。宣旨太監這一路淚水也流幹了,路過肥球身邊,卻極為幸災樂禍的冷笑起來,在他看來,自己縱是免不了一個,這個死肥球先死在面前,總歸是出了一口惡氣!
宣慰使見着丁一過來,倒也上前來述禮,雖然這類軍民宣慰使司,其官吏都由當地部族或政權的首領世襲,內部自治,但經濟上要承擔朝廷的「征役差發」和「貢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