國破山河在 第五百四十四節
第五百四十四節
突如其來的襲擊讓這伙日偽軍一下子被打蒙了頭,喊叫聲,金屬撞擊聲,慘嚎聲交織成一片,一串串鮮艷的紅梅撒上了純淨無暇的雪地,點綴出一片妖異的顏色。
「殺!」李衛率先沖入敵群毫無顧忌地用輕機槍狂掃,附近幾十米之內,周圍的戰友就算殺紅了眼也不敢靠近過來。
拼刺刀?!這小子打從新兵營出來就沒規規矩矩拼過幾次刺刀。
天寒地凍使有平時像被二娘養似的偽軍們面對幾個區隊的聯合戰隊毫無鬥志,更有偽軍幾個小隊長還在游擊隊和武工隊那裏掛着人事檔案,心懷鬼胎的拉着自己的人躲閃到了一邊,剩下兩支日軍卻是暗暗叫苦,承受了聯合戰隊的全部攻擊力。
雪中混戰成一片,地上的積雪在被踩了幾腳後,變得滑膩無比,積雪成了溜冰場,日本兵們腳上穿的大皮靴直打滑,然而各區隊戰士們腳上加套的一層草鞋卻在這片冰雪地上踩得穩穩的,雙方間的優劣勢對比急轉如下。
天時、地利、人和,根據地的軍民們越來越適應這戰爭年月,生與死考驗的生活使入伍的年輕人的服從性和團隊集體意識也比以往大有提高。
在寒風中掙扎前行的日軍士兵在行軍中就已經消耗了大部分體力,而各區隊的戰士卻 酒足飯飽,戰意昂然,白刀子進,紅刀子出,十二區隊採用的步槍軍刺輕而易舉的扎透了日本兵那厚實的棉衣,紅色迅速染透了棉衣,日軍士兵的生命也隨之褪去。
被爆了腦袋的赤井義春變成一具無頭屍體沒多久,牧野次郎中隊長揮舞着武士刀指揮着戰鬥時,冷不防一根尖刺透胸而出,「......嗬!嗬嗬!」牧野次郎大聲的命令變成了毫無意義單音,背後一股濃重的酒氣隨着風涌了過來,「一個酒鬼!」牧野次郎有些不敢相信自己被一個酒鬼給偷襲了,腳下一輕,整個人被透胸而出的長刺提了起來,整個人的重量都壓在了長刺上,傷口處肌肉和內臟的撕裂讓牧野次郎臉色變得青紫,口中的血絲一股股的涌了上來,翻起了白眼,明顯不止是傷到了肺這麼簡單。
「嘿嘿!」李衛怪笑着一扭身,格鬥刺隨着轉身抽手而出,滿臉紅地像關公,打了個酒嗝,再冒出一句:「廢柴!」牧野次郎重重地砸在冰雪中,像大蝦一樣躬起身子抽搐着見了天皇。
接連失去兩個中隊長的指揮,剩下的日軍士兵陷入一片混亂,只能聽小隊長命令以小隊為建制各自為戰。
虎盪群羊,李衛在白刃戰中的表現只能用這個詞來形容,尤其是那一口等同於高純度酒精的燒刀子後勁上來,運動量一大,酒勁直上涌,赤紅着雙眼的李衛完全不把人命放在眼裏,不論自己的還是敵人的。
膽小的的狠的,狠的怕楞的,楞的怕不要命的,不要命的就怕這般啥都不知道的,神智變得有些稀里糊塗,忘了自己是在戰場上,純被本能支配着在行動地,管他小兵還是軍官,逮着一個就宰一個,附近區隊的戰士們更是離得他遠遠,免得被他給摸了「冬瓜」。
敢悄悄向李衛瞄槍口的日軍士兵甚至連扳機都來不及扣動,就被冷不丁飛過來的子彈直接掀掉了腦袋,范國文變得像鷹一樣犀利的目光掃視着整個戰場,不時扣動扳機擊殺對己方戰士造成威脅的敵兵,平看他平時嘻嘻哈哈,可是一旦摸上了槍就像換了一個人似的,每一發子彈都將換走一條敵人的性命。
沒有人會認為范國文不像李衛那樣去衝鋒陷陣,反而躲在一旁打冷槍的行為是膽怯的表現,讓他去打近戰和找死沒什麼兩樣,然而躲在戰場邊上陰人卻能發揮出他的最大戰鬥力。
能夠挑出來參加聯合行動的區隊士兵無一不是生死場上活下的老兵油子,一個比一個刁鑽油滑,把平時只配在偽軍面前耀武揚威的雜牌混成日軍士兵殺嗷嗷直叫,這些土八路簡直是太狡猾狡猾了,偷襲捅要害,哪裏有利就往哪裏打,一觸即退,絲毫不戀戰,讓日本兵們想控制戰鬥的局面也是有心無力。
尤其是使用的近戰武器,除了步槍外,中國軍隊還擁有兩大利器,可以一刀兩斷斬斷步槍的大刀和多工能用的旁門兵器工兵鏟,比起霸道絕倫且重幾十斤的大刀而言,八路軍中尤為喜好使用工兵鏟,不僅可以挖掘工事,還可以直接抽出來開打,呼呼掄起怪風懾人,一大塊金屬刃面削下去,往往會掀飛半邊顱骨,人腦就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