國破山河在 第一百二十七節
第一百二十七節
看到排里的戰士一個個倒下,「我的兵!我的兵!......我的兵!」一排長几乎陷入瘋狂,這都是他親手帶出來的子弟兵啊,一排長盡全力再次放倒了第四個鬼子,腦門上也挨了敵人臨死反撲一刀,鮮血糊住了雙眼,看出去,像是整個世界都成了紅色。
看着身邊的一排戰士越來越少,這伙鬼子異常兇悍,形勢明顯不利於一排的戰士,一班長陣亡,二班長拉響了手榴彈與敵人同歸於盡,三班長倒在一處,身上數個傷口,已是出氣多入氣少,一排長心頭在滴血。
「拼了,我的兵沒了,我還要命幹什麼!?」一排長的眼睛直勾勾地盯住了敵人最多的地方,扔開步槍,手摸向腰間的手榴彈。
「狗日,陪我下地獄去吧!」一排長身上散出手榴彈拉弦後的硝煙,直撲進敵群。
火團中炸起一片慘嚎,數名鬼子倒下了。
「排長!」幾個眼見此景的戰士悲呼。
「拼了!」一排僅剩的幾個戰士互視一眼,紛紛拉響了手榴彈沖近敵人當中。
由大隊長甲田帶的鬼子都傻眼了,還有比他們更不要命的,剛想閃躲,卻已是來不及,其餘的鬼子被手榴彈的怒吼給吞噬了。
硝煙散去,勉力用武士刀支撐着傷痕累累身軀的甲田望向四周,僅剩下他一個人站着,除了少許躺在地止還在哀嚎的日本士兵外,其他的都被八路軍的手榴彈同歸於盡。
遠處八路軍嘹亮的號角聲在迴蕩,如潮般的喊聲越來越響,甲田地嘴角抽動了一下,仰天而倒。昏了過去,隨後被後面支援過來的日本士兵拖了回去。
三團長顧躍憑着手中的望遠鏡,眼睜睜地看着一個排衝進一個缺口,撕殺聲不斷,但很快弱了下去,最後很快被急促的手榴彈爆炸聲給抹去了僅剩喊殺聲。
戰場上撕殺上連成一片,手榴彈的爆炸,子彈的哨叫聲。人臨死前的慘嚎,充斥着戰場臨時指揮所每一個人的耳朵里。
「預備隊全部給我壓上去!」三團長顧躍面部扭曲地下達着命令,團部地參謀們臉上一片蒼白,王政委也是渾身在顫抖着,心中只是期望着東團堡這一戰後能給三團剩餘一些骨血。
作戰計劃已定製定,剩下的就只看各營戰士們的表現。
加上兩個預備隊,三團全線壓上,戰鬥變得異常慘烈。戰士們幾乎都殺紅了眼,不惜一切代價地猛攻,幾乎用生命在奪取敵人的陣地,每前進一步都會有三團的戰士倒下。
一個班的班長親自背了幾十顆手榴彈,沖入敵人陣地。在向敵人的射擊口內塞手榴彈時,卻被鬼子的機槍打爛了肚子,直到死他都死死地用身軀堵住了敵人地射擊口,直至塞進去的手榴彈彈片掃平了鬼子碉堡內的一切。
鬼子陣地上隨時都可見。鬼子的傷兵和八路軍的傷兵扭打在一起,刺刀、磚石、沙土、手指甚至是牙齒,只要能殺死對方,幾乎無所不用其極,不少屍體仍保持着臨死前地搏鬥姿勢。
和鬼子一起的偽軍首先撐不住如此激烈的戰鬥,大部分都直接投降了,減少了三團不少的阻力。
戰鬥一直延續到日落,李衛精疲力竭地靠在一片殘壁後喘着粗氣。從22日晚戰鬥打響開始,已整整兩天,24日從日出到日落他和二營地戰士幾乎是苦戰了整整一天,煉神訣真氣消耗殆盡數次,戰鬥不僅僅是對體力的消耗,也同樣是意志和精神的消耗,在戰鬥中他不得不打起十二萬分的小心,這比高考還累。
敵人被三團各營驅趕壓制到了東團堡的東北角的碉堡。這股殘敵在頑抗過程中再次使用了毒氣彈。導致不少戰士中毒傷亡。
三團雖然拿下東團堡大部份陣地,但是傷亡非常大。團部的警衛連已經投入了戰鬥,而不少文職人員也裝備了武器,做為最後的預備隊隨時投入戰場。
「衛子,醒醒!天快亮了。」一支手按上了李衛地肩頭,輕輕搖了一下。
「誰!」李衛幾乎是條件反射式的隨手抽出格鬥刺架在對方的脖子上,眼睛這才慢慢地睜開。
這兩天對李衛而言,殺人已經成了習慣性的動作,李衛感覺這兩天與他交過手的敵人,異常狡猾難纏,戰場經驗十分豐富。
「班長!」李衛看清搖醒他的人,鬆了一口氣收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