秘籍，一旦能夠被簡單，萬人爭搶。

    秘籍，一旦能夠被擁有，便能直接登頂人類頂端，人們趨之若鶩。

    當然，這些觀點大體上僅限於在這個世界。而且首先人們要能夠看到秘籍，並且有能力，從神選者的手中搶到。

    漢克的手，在即將碰到秘籍，就差一隻手距離，只需要繼續伸出去一點的時候……夢想，破碎了。

    「滾開，沒用的人類！」身子就像是平常衝到了秘籍旁，但是擋在路上的漢克卻仿佛一張紙一樣，因為後背被對方的手肘撞到，幾根肋骨條斷裂之後，仿佛一團豬頭重重的拍到了牆上。

    「咳！」

    口中幾絲鮮血噴出，漢克大腦當中一片空白。就差一點，自己就能夠得到秘籍，但是也就是這一點，自己難道就要死了嗎？

    「漢克……漢克……」漢克覺得自己依稀聽到了什麼人的聲音，感覺自己飄飄忽忽的漢克，意識逐漸的恢復到了身上，也是在此時，漢克這才體驗到什麼叫做全身散架一樣的疼痛。

    眼皮沉重的仿佛數噸重的城門，如果不是心中強大的意志力，此時漢克恐怕已經魂歸天堂，而在用手揮動兩下，僅僅的握住了方正的手之後，漢克掙扎着斷斷續續的想要說什麼，可是喉嚨當中的血塊讓漢克掙扎了許久。

    「為什麼？」方正此時看到了漢克成這樣，臉上的表情特別無奈。說過千遍萬遍，可是漢克就是不聽，一定要去，此時見到漢克的樣子，方正真想要說對方活該。

    但是就在方正臉上無奈的表情，逐漸出現在漢克眼神當中的時候，漢克終於在咳嗽了幾聲之後，終於能夠正常的說道：「你還記得我們第一次見面嗎？」

    「……」方正一陣沉默，想要再自己的記憶當中找到和對方說的，可是仿佛自己的記憶真的就像是虛構一樣，明明知道自己應該知道的事情，可是真的去回憶，卻發現自己好像什麼都想不到，所有的，不過是心中被強行刻印的感覺。但是身邊的人對自己的支持和仇恨，這些卻是他們心中真正存在的。

    那麼自己真的是不存在於這個世界，還是鳩佔雀穴的強行在降臨之後，將別人的記憶奪走？同時也奪走了別人的生命？方正不知道。能夠想到的，便是這個自己當初覺得便利的方式，如果不是玩弄別人的記憶和人生，便是強行剝奪了自己這些神選者佔領的人的人生和夢想。

    而方正沉默的時候，漢克稍微恢復了一些，緩緩說道：「你忘了嗎？但是我還沒忘，那天你第一天來到學校，我是被別人欺負的可憐蟲，當時只有你一個人站了出去。」

    「然後我陪你被打了一頓……」聽到了對方的話，方正覺得那些仿佛虛幻的記憶，如同片段一樣出現在自己心中，越發的真實了。

    「是啊，但是就是因為你，讓我知道了反抗的意義，第二天我們見到了打我們的人直接一個個打回去之後，從那以後，我就在也不是一個膽小鬼。」漢克的瞳孔當中目光有些渙散，但是即便音調有些虛弱，說出的話，卻有一種說不出的堅定。

    「方正，你在別人的眼中，不過是這失敗社會當中的一個失敗者，但是你就像是我的指路明燈，就算我們在街上廝混，我在迷茫的時候，你的眼神都沒有放棄過。如果沒有你，我不是受氣包，就是在父親的安排下當上沒用的老闆，或許我會改變，可是我卻會失去這一段平常人，一輩子都經歷不到的繽紛生活……」

    當漢克越說越多的時候，不僅是對方的聲音還在降低，就是對方的話都開始因為思想的錯亂而錯亂。

    可是漢克的話，卻讓方正心中的抱怨減少了許多：「我問你，你想要秘籍嗎？」

    「……想！」漢克正說着，忽然停頓了一下，在見到了方正鄭重的眼神之後，隨口說出的拒絕的話，變成了大方的承認。

    「為什麼？」方正問道。

    「因為我想再次站起來，然後跟在你身邊，和你這傢伙一起去看看你能夠看到的風景，我想要猜猜，為什麼骯髒的街道當中，污穢永遠蓋不住你的夢想！咳咳！」漢克說着，還是因為激動而劇烈的咳嗽了起來。

    「等着我。」方正在救護車停下，醫生急忙朝着自己衝過來的時候，直接放下了漢克，在醫生正想要詢問自己的時候，方正深吸了一口氣。

    「刷！」

    「你……」仿佛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