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必經之路！」

    當秦洛昇提出這個問題的時候，囡囡如是回答道。

    「什麼意思？」

    秦洛昇有些不明其意。

    「很簡單！」囡囡道：「你以為你還是當初的你，能夠回到當初的那個心境嗎？不可能了！哪怕你現在散去了一身修為，回歸平常，你也坐不到做一個普通人。」

    秦洛昇懂了。

    這就是所謂的「願你出走半生，歸來仍是少年」的另類解釋吧？

    這句話，可以算得上是最美好的祝願。

    最為純真和善良的時候，正在一生中最好美好的時候。

    可是。

    世界與社會，命運與生活，會不斷的將你的稜角磨平，讓你的純真消失。

    少年，並非是指代的年紀，而是心境和心態！

    當你經過了各種爾虞我詐，當你吃過了無數的苦頭，經歷了種種，身體疲憊，內心疲憊，你就會懷念那無憂無慮的童年，懷念那真摯而美好的少年時代。

    可惜。

    回不去了。

    不忘初心，方得始終。

    這八個字何其簡單，卻又何其困難。

    真的能夠保持一個人的真，那該是何等的逆天？

    或許你能夠做到真我如一，還是從前的你，但你的經歷，那些歲月的沉澱，卻不可能讓你依舊是曾經的你，你的心會變得滄桑，哪怕容顏不改，也不再是當初的少年。

    「我該怎麼做？」

    秦洛昇沉默了半晌，問。

    「不知道。」

    囡囡也難得的沉默了，在秦洛昇的面前，她儘量保持那份純真小女孩的模樣，一如當初在父親軒轅黃帝面前。

    可那終究只是偽裝，只是在緬懷曾經的過去，現在的她，經歷了那麼多，背叛，遺棄，唾罵，厭惡，……她還能回得去嗎？

    回到那個被軒轅黃帝寵愛，被無數子民愛戴的時候。

    回到那女魃僅僅只是她的名，還不會是帶來大旱災禍的時候。

    不可能了！

    心靈的成長，心靈的滄桑，甚至心靈的創傷，……

    這些，永遠不可能磨滅。

    人無百日好，花無百樣紅。

    同樣。

    人無再少年啊！

    「那就……這樣吧！」

    秦洛昇默默的嘆了一口氣。

    這種事，當真是無法避免。

    有着強大力量之後，心性的確會發生轉變。

    人類何曾在乎過螞蟻的生命？

    同理。

    現如今的人類，於秦洛昇而言，和螞蟻何異？

    同樣的弱小！

    不過。

    他還沒有失去人性！

    所謂的神性，對他的影響還不深刻。

    即便這一波滅亡大梵般若寺，將其中的不少無辜者一起牽連了進去，等同於手上沾滿了無辜者的鮮血，但心中沒有半分的愧疚之類的情緒，反而極盡冷漠。

    「人是群居動物，孤高不勝寒，我若是將來有一天一個人登臨絕頂，那麼要不是發瘋，要不就是成神，再無人性！」

    習慣是一種很可怕的東西。

    這也就是為何有要麼0次，要麼n次的說法。

    因為你做過有些事，那麼就不能回頭了，不少事情那是能夠上癮的，一旦突破了那層膈膜與束縛，你的心防就會大大的降低，甚至於徹底沒了，之後再做，罪惡感和負罪感，就會大大的降低。

    大梵般若寺不是第一次。

    早在之前。

    秦洛昇就已經做過類似的事。

    真正發展到巔峰的，那是東瀛一行！

    屠戮已成習慣，將再也無法逆轉。

    「當神也沒什麼不好。」秦洛昇笑了，安慰着囡囡，「即便不是神，我現在又能和普通人打交道嗎？這一身的煞氣，怕不是還沒有開口說話，就將人給嚇死了！」

    「這一關，爹爹你得自己過，外人幫不上忙的！」囡囡拉着秦洛昇的手，一臉的痛惜之色，「只求爹爹不要鑽牛角尖，遇事多想想你所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