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步九重 一千二百六十七、心生厭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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哈三先把劍送入劍鞘,躬身一揖,大家都行了一個軍禮,在等他說話。筆神閣 m.bishenge.com李先威嚴地看了一眼大家,又掃視了躺在地上的老七,說:「老哨長呢?」
老哨長走過來,哇的一聲哭了出來,跪在地上喊道:「大人做主啊。」老淚縱橫。
「你還有臉說!」李先一出口就驚呆了眾人,這是在說老哨長嗎?定睛看了一下,不是老哨長是誰!
李先不顧眾人吃驚的眼睛,喝道:「把老哨長綁了。這個軍中敗類,如果不是納蘭身懷絕技,早就遭他的毒手了。納蘭今個下午在我大帳哭訴。你這個老東西,老天白白給你披了一張人皮,你一次次動歪心思,中使大人饒過你了,你竟敢又打她的主意!」
這明顯是說給大家聽的,也在開脫納蘭。虎子帶着值法哨早把老哨長捆了起來,老哨長反而不哭了,眼睛盯着自己的外甥,一聲不吭。
龍剛不幹了:「大人,沒有這樣處理問題的,現在老哨長和納蘭的事先不掰扯。納蘭殺人了,這是事實,自古殺人償命,沒有先把苦主抓起來的道理。」
李先點點頭,說:「龍將軍言之有理,把他們兩個都抓起來,由中使大人發落。」值法哨把納蘭也捆了起來,納蘭很配合。
龍剛有些發懵,這都在做什麼?朵蘭呢?這麼大的事怎麼不見朵蘭?他在人群里搜尋着,姚寶明白大帥的意思,走過來,在他的耳邊悄悄地說:「朵蘭姑娘還睡着呢,剛才喜子去喊了。」
這不可能,龍剛大腦閃出的第一個念頭就是不可能。他們姐妹平時警醒着呢,能睡死嗎?這是故意在縱容妹妹行兇。不由得龍剛懷疑,問題真的出在老哨長身上。這個老雜碎,真是人不可貌相。
龍剛想到了陳魯,他知道陳魯和納蘭姐妹的關係,糊裏糊塗,曖昧朦朧,看哈三的架勢,陳魯會不會也如此?現在的使團已經讓他心生厭倦,到達哈烈城,回到赤斤衛,他就回去了,不再回到京師。一路走來,他把功名利祿看得淡了,這是一個二十歲剛剛出頭的人。
但是他作為行軍主帥,不能就這樣糊塗廟、糊塗神地過去,他要弄個水落石出,給使團將士們一個交代。他知道老哨長和老七在軍中的分量。
人們押着二人來到中軍大帳,龍剛見過禮,示意喜子和他一起走進朵蘭的小帳,喜子打起帳簾,龍剛剛要邁進去,納蘭大喝一聲:「龍剛,你幹什麼?我姐姐在睡覺。」
龍剛遲疑了一下,沒理她,直接走了進去。裏面生着炭火,還不算太黑,喜子拿起燭台上的蠟燭在炭火上點着,手裏拿着,兩人走到朵蘭的床邊。
龍剛的心裏揪了起來,朵蘭可是一個有功法的人,怎麼會睡得這麼死,兩人的動靜不小,她竟然一無所知。
在燭光下,朵蘭紅暈的臉色透着安詳,鼻翼一張一翕地動着,還發出細微的鼾聲。真的在睡覺!龍剛示意喜子,喜子走到跟前連喊幾聲,朵蘭還是安詳地睡着。
喜子揭開一點被子,看她穿着小衣,有模有樣地、有滋有味地睡着,說:「這是太累了,在這裏放鬆了,踏實地睡吧。龍大帥,我們就不要驚動她了。」
龍剛搖搖頭:「不對,她不是睡覺。」
「大帥,你多慮了,朵蘭姑娘說郎中,總不會是中毒了吧?」
「很有可能,拿東西蘸上涼水在她的臉上滴,我去找郎中。」說着走了出去。喜子吃了一驚,狐疑地看着朵蘭,這明明是睡覺呢。他很不情願地找了一條手巾,在臉盆上泡濕了,不管不顧地在朵蘭的臉上滴水。
這時郎中也進來了,看了一會兒,說:「按理說,如果是睡着了,這麼折騰早都該醒了,可是這面相來看,根本就不是中毒啊。你們稍候,我給她把一下脈。」
喜子走過去,想把朵蘭扶起來,朵蘭卻醒了,睜開眼睛看這幾人,吃了一驚,趕緊坐起來,說:「你們在幹什麼?納蘭呢?」
喜子和郎中都笑了,喜子說:「大帥,我說沒事吧!朵蘭姑娘,你睡死了。」
朵蘭紅了臉,說:「太丟人了,我要穿衣服了。」意思是你們都出去吧。郎中笑着就要出去,龍剛還是狐疑地看着她。
朵蘭有幾分不高興,說:「龍大帥,還有事嗎?奇怪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