催妝 第八十四章 不講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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雲落鬆了一口氣,想着自己還是有那麼點兒用處的,林公子這三年來跟在主子手下十分鍛煉人,跟三年前那個漕郡一霸還是有着很明顯的不同的,他如今能聽得進去人話,這進步不可謂不大了。
宴輕將凌畫抱回了她的房間,將她放到床上,凌畫睡的沉,他怎麼將她放下,她就怎麼待着,一動不動,乾乾淨淨,乖乖巧巧,頭上的朱釵雖不多,但宴輕瞧着也覺得任由她這麼睡下應該是十分不舒服的,還有耳朵上的墜子,他看了一會兒,伸手將她頭上的朱釵都卸掉,又伸手將她耳朵上的墜子取下來,朱釵不難卸,但是耳朵上的墜子有些難取,他折騰半天,將她耳垂都給拉扯紅了,才給取了下來。
他將朱釵和墜子攥在手裏,有些煩躁地心想着,琉璃死哪兒去了。
琉璃自然是被凌畫派出去查事情了。
昨兒刺殺宴輕的案發現場,被望書帶着人查過,除了查出那些殺手腳底板有一枚竹葉,再沒查出別的。琉璃雖然送出了書信給她父母,但凌畫覺得沒準希望不大,而凌畫送出嶺山的消息,要比琉璃送去玉家的消息慢,畢竟,嶺山更路遠,而查這一批人,耽擱兩三日可以,耽擱時間長將這個危險一直留着,敵在暗我在明,不是什麼好事兒,也許下次這批人摸清了宴輕身邊的底細,就不會這麼輕易的刺殺了,會比這次要萬無一失。
若論探查消息,她身邊這些人里,琉璃是當之無愧的第一,她自有自己的一套法子。所以,凌畫交待給了琉璃一個任務,讓她帶着人,將整個漕郡查一遍,不放過任何的異常之處和蛛絲馬跡。
琉璃好好地打了一個噴嚏,揉着鼻子說,「不知道誰再罵我。」
望書在她身旁,「可能是背後的殺手組織,咱們在漕郡查,弄出這麼大的動靜,他們躲在暗中不可能不知道。」
琉璃咬牙切齒,「等查出來這批人,就讓小姐帶着兵馬踏平了他們的老巢。」
望書點頭,「是該這樣。」
主子如今手裏有陛下給的兵符,有五萬兵馬的底牌,便是她這一回來漕郡最大的底氣。陛下給了虎符,至於怎麼用,還不是主子說了算。
他們倒是誰也沒想到是宴輕在罵琉璃。
宴輕將朱釵和耳墜放在床頭,但想了想,又怕凌畫一會兒不小心翻身扎到臉,畢竟她的臉實在是太嬌嫩了,也就在江南,這裏氣候溫暖,陽光沒那麼烈,風也不硬,她才敢摘了面紗,不再出門的時候整日裏戴着,在京城就不行,京城的氣候,她多數時候,只要出府,基本都要戴着面紗。
她今日就沒戴面紗,吃飯的時候,他剛到東河碼頭那會兒,看到她還對着孫明喻笑了。
宴輕又將朱釵和墜子拿起來,走到不遠處的梳妝枱前,將朱釵和墜子放下,抬眼時候,看到菱花鏡前自己一張好看的臉露出不怎麼好看的神色,眉眼透着煩躁,他手頓了一下,冷了臉,轉了個身,痛快地出了凌畫的房間。
雲落在林飛遠走了之後,便也進了院子。
宴輕對他挑眉,「他走了?」
雲落點頭,「林公子病了一個月,扔下了許多事情,如今他病好了,知道主子因此累的沒時間睡覺,自己自動去處理那些事情了。」
宴輕哼了一聲,「他倒真是個有用之人。」
雲落默。
林公子確實是個有用之人,這些年,喜歡主子的人,雖然沒有喜歡小侯爺的女人多,但也真是不少的,有的人克制,有的人清楚明白主子不會喜歡他,便望而卻步,有的人將喜歡含蓄地藏着,有的人喜歡的明顯,但也知道不能過分強求,否則後果不堪設想,比如沈怡安,比如許子舟,比如孫明喻,還比如二殿下蕭枕。
但是,唯獨兩個人,喜歡的真是很鬧騰和強烈,一個是黑十三的弟弟蘇楚,一個就是曾經的漕郡橫着走的紈絝惡霸林飛遠了。
蘇楚是不求主子一定喜歡他,只想在他身邊謀個位置,做什麼都行,能像琉璃他們這些人一樣圍在他身邊更好,但是主子很是堅決地拒絕了,因為她覺得蘇楚刨除黑十三弟弟這個身份,應該有自己的前途。黑十三真的很疼他的弟弟,自小養在清白人家,白紙一張,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