催妝 第九十章 福氣(大結局八更)
凌畫親自剝的荔枝,自然甜,宴輕前一句還對雲落說不吃了嫌棄不甜,待凌畫接手親自給他剝後,他一連又吃了好幾個。
怕苦的人,最喜歡吃甜的。宴輕這幾天喝苦藥湯子喝的滿心苦,若非凌畫盯着,他自己也知道這傷若是不好好吃藥他以後落下病根怕真成一個藥罐子,便咬着牙一日三頓不落地都喝了。
所以說,這荔枝其實來的正好,解了他大半的苦。
宴輕搖頭真不吃了後,凌畫自己剝了兩個吃,一邊吃一邊問他,「哥哥,在接手綠林新主令,沒與我大婚前,你去過幾次江南?」
宴輕挑眉,「幹嘛?盤問呀?」
凌畫點頭,「嗯。」
宴輕瞧着她,片刻後,道:「兩次。」
凌畫笑,「所以,當年我接手江南漕運後,初去江南時,你也去了?」
宴輕眼神飄了飄,「你一個小姑娘,我不太放心你,便也悄悄去了一趟,只待了兩天,發現你厲害着呢,我全然白擔心了,便又悄悄回京了。」
凌畫恍然,「所以,當年我慕名去胭脂樓聽十三娘唱曲子,你就跑去給我彈了一曲《東風引》?」
宴輕瞪着她,「誰告訴你的?」
他確定自己沒說。
凌畫好笑,「十三娘。」
她納悶地問宴輕,「你為什麼不想叫我知道這件事兒?」
宴輕沒想到還有一個十三娘是漏網之魚,他無語半天,才嫌棄地說:「穿着女人的衣服,從頭裹到腳,生怕被你發現,跟做賊似的,有什麼好說的。」
凌畫懂了,太丟面子嘛。
她笑的很開心,「那一曲《東風引》我很喜歡,後來十三娘再彈,我總覺得不對味,一度猜測是寧葉彈的,沒想到卻是哥哥你彈奏的。」
宴輕冷哼,「他倒是想呢,我怎麼能給他機會?」
「所以,當年我初到江南,其實你與寧葉都去了,你攔了他一次,後來寧葉又去江南,你又使亂,讓他匆匆回了碧雲山,去年你我大婚後,綠林扣押江南漕運的船隻,我本想自己離京,不帶你,你與我惱了,目的其實還是想我帶上你去江南,光明正大跟在我身邊」
凌畫說完,長嘆一聲,「哥哥,你也太厲害了吧!」
宴輕嘟囔,「厲害什麼?你差點兒與我和離呢。都動心思了。我當時生怕自己過了頭,提心弔膽的。」
凌畫被逗笑,「你還提心弔膽?」
宴輕嘆氣,「是真的。」
凌畫打量他無奈的神色,勉強相信了,「行吧,不說了。」
她提起蕭枕的信,「陛下說關於寧葉和碧雲山寧家,讓你來處理,哥哥你覺得該如何呢?」
她沒忘記寧葉死前讓他去見寧家主一趟,可是他如今重傷,就算想去,也不是短時間能去的。
宴輕直接乾脆,「你處理就行了,我不去碧雲山,我娘早已叛出了寧家,與寧家恩斷義絕,她已不算是寧家的人,況且生我時就死了,我從出生就沒見過什么舅舅。他的兒子也讓我殺了,他還見我做什麼?就算以前想見,如今也不見得想見了。」
凌畫點頭,「哥哥說的也是,那就不去了。」
反正舟車勞頓,哪裏有養傷重要。
凌畫又問:「那我讓人將寧葉和寧夫人的屍體火化了送回碧雲山吧,再轉告寧家主一聲,就說婆母既已不是寧家人,讓寧家主自行了斷?他應該也不會想活了。」
「誰還容他活?寧家這一脈,禍亂天下,害死了多少人?絕了最好。」宴輕道:「免得天下百姓再受其苦,說起來寧葉還算做了一件好事兒,沒留後。」
凌畫點頭,見他沒意見,便又提起了柳望和柳蘭溪,說了她對柳蘭溪的安排。
宴輕聽完面上也現出惱怒,「柳望也算是京城裏的一條漏網之魚了,碧雲山的釘子扎的深,我也沒想到還有一個柳望,他死了算是便宜他了,他的女兒也不是無辜之輩,既聽從她父親安排同樣投靠了碧雲山,那是她活該,你如此對她,也不冤枉她。」
凌畫握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