仙丹給你毒藥歸我 第八十五章 又被坑了
「我想要你安靜的離開這間屋子,僅此而已。」陸景道。
男人又看了陸景一眼,確認後者的確沒有再和他談下去的意思了,於是他臉上的神色也冷了下來,冷笑了兩聲。
「我是在為你們好,盒子裏的東西……很燙手,除了我家之外,這世間任何人拿在手裏都是禍事一樁。
「趁現在你們還沒看到裏面的東西,乖乖交給我。否則我敢打賭,日後你們一定會後悔今日的決定的。」
「我還以為你能放出點更厲害的狠話呢。」陸景惋惜道。。
「呵呵,不知死活。」男人搖頭,直視着陸景的眼睛道,「你會跪在我的面前,把盒子裏的東西還給我,然後求我留你一條性命的。」
說完他也不等陸景再回答,便轉身頭也不回的走出了房間。
而等他離開,陸景也沒有任何猶豫,就在第一時間打開了那隻鐵盒。
只見裏面裝着……一件袈裟。
這件袈裟的布料陸景看起來有些眼熟,伸手一摸,確認和他之前得到的那件肚兜與護臂的材料一樣,都是由金絲縫製成的。
不過入手的感覺還是有些區別,這件袈裟明顯更加粗糙,而且陸景還發現不少破損的地方。
關鍵是那些破損的地方看樣子也不是被什麼神兵利刃所劃破的,更像是自己斷掉的,看的陸景也是暗暗心驚,金絲的強度和韌性他是親身體會過的,足以防禦一般的刀劍。
放着不動把金絲給放壞,這得放了多少年啊?
他一開始的時候還以為這件袈裟屬於弘蓮大師,但現在來看,它的主人怕是另有其人,只是後來落到了弘蓮大師的手上。
溫小釧湊近仔細端詳了片刻,然後指着一處地方道,「看,這裏好像有字。」
陸景也注意到了,他將那件袈裟小心拿起,發現盒底還有封信。
不過陸景並沒去看信,而是先把袈裟翻了過來,果然在背部的地方看到了字跡,那字跡也是縫上去的,用了一種不知名的橙色絲線,縫了密密麻麻一片,足有幾百字。
陸景看了大概得有半盞茶的時間, 連蒙帶猜結果愣是就認出了兩個字來。
最後還是博覽群書的璇姬開口道, 「這是《武經》。」
「《武經》?那是什麼?」
「我大概讀了下, 看這樣子應該是篇武學總綱,不過我沒習過武,也看不太懂裏面的東西。」璇姬頓了頓, 又補充道,「這件袈裟上的文字是龜甲文, 龜甲文可是距今六千年前的人們所使用的文字。」
「六千年?這麼久嗎。」夏槐也是一怔。
而另一旁的溫小釧則秀美微蹙, 似乎在思索着什麼。
這時候陸景又將那封信給拿了出來, 拆開。
這一次上面總算是弘蓮大師的字跡了,而陸景讀完信後, 便是虎軀一震,接着直接癱倒在了椅子上。
「怎麼啦?」夏槐一驚,連忙撿起了從陸景手中滑落到地上的信紙。
而她讀完後同樣也大受震撼, 但是還是沒明白陸景為什麼現在會露出這幅雙目無神, 生無可戀的表情來。
信上的內容並不複雜, 就是解釋了下這件袈裟的來歷, 然後還有弘蓮大師翻譯的袈裟上的內容,另外還有一段他對得到袈裟之人的叮囑。
夏槐也不知道是哪部分內容能把陸景折磨成這樣。
「沒事。」陸景有氣無力的擺了擺手。
就聽溫小釧忽然拍手道, 「我想起來啦!《武經》,傳聞佛祖本人所留下的武學秘籍,是天下所有武學的源頭, 被譽為武林第一神功,但是從來沒有人見到過, 也沒人修煉過,甚至就連存在與否, 也有很大的爭議。
「不過有流言說佛門的那些和尚們一直在暗中尋找《武經》的下落,他們不知為何, 始終堅信這本秘籍的存在,可惜幾千年過去了,他們卻連《武經》的影子也沒見到過……等等,不對。
「如果這件袈裟上記載的武學真的是武經的話,那弘蓮大師已經找到它了。可是為什麼他沒告訴其他和尚呢?」
溫小釧自言自語,「嗯,《武經》是佛祖自己留下的絕世武功, 覬覦的人肯定有不少,為了自己的安全着想,弘蓮大師在他還活着的時候把這件事情保密無疑是正確的選擇,可是為什麼他死後也不把這袈裟還給佛門呢?」
「因為他不想毀了佛門。」夏槐接口道, 「這部《武經》雖然只有寥寥三百餘字,但卻道盡武道本源,每一句話都大有深意,以弘蓮法師的大智慧,他窮盡四十餘年也只解出了其中三句話而已。
「但就是這三句話,讓他的武功大進,明明只是普通武學的瘋魔一百零八杖,在他手上也能發揮出堪比絕學的威力來。
「所以他斷言,若這部秘籍重歸佛門,那天下間的所有僧侶什麼事情都不用幹了,就每天圍在一起參悟《武經》了。
「這不挺好?」溫小釧不解,「所有和尚都變能打了,以後誰還敢欺負到他們頭上去。」
「可問題是和尚們最要緊的事情並不是練武,而是修行和弘揚佛法。」夏槐搖頭道。
「那就找一部分和尚參悟《武經》,剩下的繼續修行和弘揚佛法咯。」
「你低估了佛祖親手寫下的《武經》對於天下僧侶的吸引力了,更何況只要解出一句話就能讓修為突飛猛進,這樣的誘惑就連那些高僧大德也很難抵擋的了。
「所以這事情到最後肯定就演變成大傢伙一起修習《武經》了,可是僧侶們都只是凡人,又怎麼可能真正參透佛祖留下的真諦。
「實際上弘蓮大師敢斷言,這世間沒有一個人能真正將《武經》從頭到尾參悟透徹,所以到頭來大部分人都只會淪為武痴,沉迷其中,無法自拔。」
說着夏槐又有些擔憂的看了眼陸景。
陸景這會兒依舊沒有緩過勁兒來,整個人還是癱在椅子上,就跟一條失去夢想的鹹魚一樣,嘴裏還在翻來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