錦繡醫妃之庶女凰途 番外15勒索
「」烏訶朗南開始有些慌了,眸光閃爍不定,後頸出了一片冷汗。
早在他定下這個計劃的時候,他就想過顧玦有可能會追查到他的身上,可是他仔細斟酌過利弊,覺得就算被揭穿也沒什麼大不了的,最多也就是他親自向顧玦賠個不是。
他們大昊並非赤狄、藺國那等蠻夷小國,大昊與大齊是對等的國家,哪怕顧玦是尊貴的大齊天子,哪怕顧玦再雷霆震怒,他也必須考量到他的一個決定會影響到齊、昊兩國,會有可能導致天下大亂。
顧玦才剛登基,帝位未穩,他肯定不會希望兩國撕破臉。
那是烏訶朗南今天之前的想法,現在的他卻沒那麼確定了,顧玦的言行讓他覺得不安。
烏訶朗南與顧玦也不過接觸了寥寥數次,但是從顧玦一次次不按理出牌的舉動中,他也隱隱感受到了,顧玦這個人實在是太強勢了,也許是他在軍中多年,所以習慣了軍令如山的作風,他容不得任何人對他說不。
顧玦的手指輕輕地在茶几上叩動了兩下,淡淡道:「來人,把烏訶三皇子與二公主押送回昊國,這件事昊帝必須給朕一個交代,若是不能讓朕滿意,就別怪朕兵戈相向了!」
顧玦的臉上依舊是一派雲淡風輕的樣子,可說出來的話卻令烏訶朗南膽戰心驚,脊背上的汗毛都倒豎了起來。
烏訶朗南:「」
獵場狼襲的事的確是他算計了顧玦,但是他並沒打算要顧玦的命,他也知道區區幾頭狼是不可能傷得了武藝高強的顧玦,他的目的也不過是為了挑撥顧玦與烏訶迦樓的關係而已。
而顧玦竟然想為此對他們大昊宣戰?!
顧玦難道不怕群臣與百姓說他窮兵黷武嗎,他未免也太自我,太肆無忌憚了吧?!
烏訶朗南冷汗涔涔,力圖鎮定地與顧玦四目對視,艱聲道:「陛下,吾可是昊國使臣,你這是把吾當作犯人了嗎?!」
顧玦勾了下唇角,笑容清冷地徐徐道:「朕當然知道你是昊國使臣,不然,你以為你還能好端端地站在這裏嗎?!」
顧玦的眼神淡漠無波,帶着些許睥睨天下的不羈,看烏訶朗南的眼神仿佛是在看一個無所作為的死人似的。
「」烏訶朗南啞口無語,心裏越來越沒底。
他身為堂堂的昊國三皇子,自認閱人無數,也見識過不少梟雄與豪傑,就算是像他父皇烏訶度羅那樣的當世梟雄為人處事,也是有跡可循。
可是顧玦不同!
顧玦這個人自有他自己的一套處事法則,認準了方向就毫不動搖,完全不在乎世人怎麼看待他。
沙耶不安地看着烏訶朗南,不知道該怎麼辦。
如果他們就這麼灰溜溜地被送回昊國去,就意味着他們的任務失敗了,父皇的眼裏一向容不下沙子,她簡直不敢想像他們回國後,父皇會怎麼處置他們!
顧玦不再多說,下令道:「把人帶下去!」
「是,皇上!」那錦衣衛指揮僉事立刻抱拳應命,把烏訶朗南、沙耶等一行昊人給押了下去。
之前,烏訶朗南一行人是客,在大齊享受的是作為貴客的待遇,可從這一刻起,他們的地位就發生了天翻地覆的改變。
他們會被軟禁起來,會被人看守起來,幾乎與階下囚無異。
沒一會兒,周圍就又靜了下來,連帶那個跪地的中年男子也被錦衣衛帶了下去。
屋子裏只剩下了顧玦與坐在旁邊良久未語的張首輔。
張首輔乾咳了兩聲,猶豫地勸道:「皇上,齊、昊兩國休戰二十幾年,兩國邦交來之不易」他想勸顧玦不可輕易與昊國交戰。
顧玦悠然淺啜了一口熱茶,糾正道:「兩國的和平邦交確實守之不易,可是,與我大齊建立邦交的不是現在這位昊國偽帝,而是烏訶迦樓。」
顧玦這一句話中透露的信息讓張首輔驚得瞪大了眼,若有所思。
也就是說,顧玦從頭到尾都不曾認同過烏訶度羅,認為他是偽帝,顧玦更看好的人是烏訶迦樓?!
張首輔隱約能感覺到顧玦不是亂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