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索蘭黛爾被珀修斯打了兩耳光,臉上都是血,親王們心裏別提多舒服了,簡直比自己動手打人還舒服,可謂是神清氣爽。
親王們暗中交換了眼神,都看到了對方臉上的戲謔,紛紛用譏諷的目光看向索蘭黛爾,心中冷笑,笑她的愚蠢,笑她的不自量力,同時心中對她充滿厭惡。
本來,有幾位親王還挺看好索蘭黛爾成為王儲,現在直接好感全無,把這個人永永遠遠列進了心裏的黑名單,以後就是支持一條狗上位,都不會支持她!:.
珀修斯坐回座位,用紙巾擦着手上的血,平靜地說:「各位兄弟,我平時忙於政務,對子女管教不嚴,讓大家看笑話了。今天先到這吧,眾親王回去好好休息,遠東之事等我做出決策就行。」
親王們先後起身,神情無比恭敬,紛紛對珀修斯行禮,頷首離去。
珀修斯側目看向旁邊的三個孩子,往門外一指,示意他們也走。
安德烈和波頓攙起索蘭黛爾,正準備離開,突然聽到珀修斯說:「索蘭黛爾留下。」
安德烈擦着眼淚,直接跪到了地上:「父王,這件事還請不要怪罪」
珀修斯:「走。」
安德烈被堵上了嘴,沒法再多說什麼,只能放開索蘭黛爾,憂心忡忡地和波頓離去。
原本吵鬧的會議室很快變得冷靜,兩父女面對彼此沉默不語,只有斷斷續續的抽噎聲不停迴響。
珀修斯注視着滿臉是血的索蘭黛爾,眼神深邃又複雜,沉聲問:「知道自己錯哪了嗎?」
索蘭黛爾現在情緒很激動,哭着頂撞道:「我沒做錯!」
「沒做錯?」珀修斯發髭皆張,凌厲的聲音就像一頭獅子在怒吼,「在御前會議上公然指責八大親王,古往今來,有誰是像你這樣做事的?!」
索蘭黛爾抹着眼淚,憤恨地說:「這些親王表面風光,暗地裏都在做苟且之事。我把證據放在你面前,希望你做出懲處,我做錯什麼了?!他們不應該被懲處嗎?!如果你覺得國王應該庇護自己的親戚,而不是匡扶正義,那你繼續打我好了!把我打死算了!」
珀修斯被氣得額上青筋暴跳,用力戳着自己的心口說:「你以為我想打你?父王從小到大就寵着你,你哪裏磕着碰着,我心裏都會很難過。那兩巴掌打在你臉上,你以為父王不心疼?!」
珀修斯抓起那些燒盡的灰,用力拍在桌上:「但像這種關乎多古蘭德命脈的東西,你居然敢自己藏着,你想幹嘛?你想謀反嗎?!」
索蘭黛爾不停抽噎着,說話也斷斷續續:「我剛從丹雨城回來的時候,本來想把賬冊交給你但你那幾天政務纏身,神情憔悴,飯吃不下去,覺也睡不好,之前還暈倒昏迷過一次」
「我怕這些賬冊會讓你殫精竭慮,影響到身體就沒把賬冊直接那給你看,自己在家梳理賬冊上的脈絡我想等你身體好一些,再把賬冊原本和我整理的脈絡一起給你,這樣你就能看得更加輕鬆我只是想為你分憂」
看着委屈的女兒,珀修斯緊緊抿着嘴唇,神情無比複雜,他平復了一會情緒,搖着頭說:「索蘭,父王相信你是一片好心,但這件事你做得太不成熟了!」
「要麼,你剛從丹雨城回來,就立刻把賬冊交給我處置,一刻都別耽誤。」
「要麼,你就繼續藏着,藏到這次危機結束、局勢平穩以後,再拿出來給我看。」
「可你現在這樣,在御前會議上當着八大親王的面,把那些賬冊當眾摔出來,你讓我怎麼做?!」
「你別以為就自己聰明,別以為親王們都是酒囊飯袋,他們貪墨是另一回事,這些人都有自己獨特的治理能力,他們每個人各有不可替代的作用,職權滲透在王國的各個階層,少了他們任何一個,王國的運轉就會出現問題。」
「突然查辦這麼多人,我上哪去找人填補空缺?誰來幫我分憂,誰來幫助我一起治理王國?」
「而且,遠東的百萬大軍離邊境越來越近,我們到底是戰是和,王宮內部本來就有巨大分歧,現在正是團結一致、共渡難關的時候,你把這種東西拿出來,那不是故意製造分裂?!」
「如果賬冊上真的全是八大親王的罪行鐵證,如果我真的要拿那些東西問罪,他們會怎麼想?他們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