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虧本宮還覺得她性格爽直，毫無心機，始終拿她當好姐妹。沒想到，本宮還是低估了她。」琅嬅都一陣後怕道，「最可惡的是，她想借刀殺人，把本宮也裝在套里，居然讓本宮向皇上提議，為舒貴人重新粉刷宮闈。

    多虧皇上聖明，及時查清了幕後的真兇。不然的話，本宮豈不是也有了嫌疑，真是該死！」

    粉刷宮闈的提議，是她向項南提出的，結果就出了這等謀害皇嗣的惡事。好在皇上明察秋毫，揪出真兇。

    不然的話，將來真的出事，連她都逃脫不了干係，真是被她害死！

    「是啊，娘娘，誰也沒想到，嘉貴人居然會有這種心機。」素練也一陣後怕道，「現在想來，之前嘉貴人總在娘娘耳邊說嫻貴妃、哲妃的不是，未必都是心直口快，很可能也是在挑撥離間，暗中教唆。

    只是娘娘端莊持重，寬大為懷，沒有上她的當。不然的話，娘娘跟嫻貴妃、哲妃爭起來，惡了皇上，得寵的豈不就是她了。」

    「說得不錯。」琅嬅恍然大悟，「現在想想，嘉貴人平時說話，的確有意無意，總在挑撥我與嫻貴妃、哲妃的關係。當時我還覺得她老實可靠，忠心護主，沒想到卻是打了這個主意，真是可惡！」

    「還是聖上英明，早早看出嘉貴人包藏禍心，所以這麼多年都不寵愛她。」素練又道。

    「是啊，他當日都提醒過我，只是我當時沒明白。」琅嬅點點頭道，「現在想想，皇上說的真對。某些人就是知人知面不知心，看着是我的好姐妹，其實卻是兩面三刀，心懷叵測。」

    「娘娘，您說，皇上既然知道嘉貴人的真面目，這次怎麼就放過她了呢？」素練不解的問道。

    「麗心咬死不鬆口，皇上也沒有證據，直接指證嘉貴人。況且嘉貴人終究是玉氏送來的，想來皇上也要給他們幾分薄面。」琅嬅想了想道，「不過好在就算皇上不罰她，她在宮中基本也待不下去了。

    素練，告訴敬事房，下了嘉貴人的綠頭牌。並且告訴嘉貴人，我念她身弱體虛，以後不用來長春宮請安了。」

    「是。」素練點了點頭。

    ……

    晨昏定省，是後宮的規矩。

    早晨卯時、下午酉時，嬪妃們都要到太后、皇后宮中請安，除非有旨意，否則不能赦免。

    而且，晨昏定省也是宮中最重要的社交活動，每次姐妹見面閒話一些家常，也是無聊後宮中少有的樂趣。

    人是社交動物，不能不跟人打交道。

    皇后不讓嘉貴人來給自己請安，也就是相當於變相將她隔離、拘禁。

    上行下效，有她以身作則，其他嬪妃自然不會再跟嘉貴人來往。

    而且失去皇后這座靠山，宮中的太監、宮女都不會再把她放在眼裏，什麼人都可以上去踩一腳。

    就像失寵的如懿一樣，御膳房送得飯菜都是餿得。月例銀子、春夏秋冬四季衣裳，冬天的火炭，夏天的冰塊兒，就是拖着不給，去鬧都沒有用。

    在這樣的壓榨之下，金玉妍是很難苟活的。

    ……

    「沒想到她會做出這種事。」如懿向海蘭道，「多虧皇上聖明，不然的話，意歡還真被她害了。」

    「是啊，姐姐。」海蘭點點頭，「皇上果然聖明，早早就看出她的狼子野心，這些年都不願意搭理她。」

    「聽宮裏人說，皇后已經停了她的晨昏定省，以後都不讓她去長春宮請安了。」陳婉茵又道。

    「這樣也好。知道她做出那種事，還怎麼可能跟她坐在一起，再以姐妹相稱。」諸瑛點點頭道。

    「說得是呢，我現在都覺得心裏毛毛的。」蘇綠筠都道，「她之前還跟我往來一段時間，在我耳邊說過皇后娘娘和姐姐的是非，我當時就讓她別說了。

    她看我不上當，後來就沒再跟我往來。真慶幸我這個人膽小，不然的話，我都被她帶溝里去了。」

    「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