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過頭來說說王若羽。
趙欣騎自己的機車,燕京的治安不錯,也沒有人真敢去打她的主意,自然安全沒有問題。
王若飛有些小心的瞟向一邊的王若羽,心裏相當的忐忑不安。
可惜,王若羽專心的開着車,臉上的表情很平靜。
而愈是這種平靜,愈讓王若飛害怕。
「姐,你生氣了?」王若飛小心冀冀的問,他實在受不了這種氣氛,太壓抑了,他都感覺自己呼吸都很艱難了。
「我為什麼要生氣?」王若羽皺眉。
王若羽當然知道,若非是這樣,她哪裏會和梅麗東莎那麼客氣。
趙兵欠別人一條命,這份情,她得還。
但這並不代表她就不生氣。
她也是個正常的女人。
眼看着別的女人當面搶自己老公,你說,她會不會生氣?
但生氣,並不一定要表現出來,她也不想讓人看到,所以她表現得很平靜,但心裏,卻極不平靜,比如她現在想得最多的就是趙兵和梅麗東莎今天晚上會滾一張大床。
這是顯而易見的,她很確定這一點。
而確定了,她就很不高興。
王若飛在那裏羅嗦,嘮叨,這讓王若羽就更不高興了。
車子突然停下來。
王若飛一怔:「怎麼了?車壞了?」
「下去看看。」王若羽道。
王若飛哦了一聲,跳下車。
結果,王若羽一踩油門,車子便飈了出去,一點也沒有要停下的意思。
王若飛無奈的苦笑。
再回頭說說胡適一行人。
從天地會所出來,哪裏還有心思去換地方喝茶,胡適要急着回去和父親商議。
梅麗東莎來了燕京,而且與趙兵關係不一般,這個消息很重要,他必須要匯報。
一群公子哥也不敢吭聲,大氣都沒敢出,便各自找藉口回家。
今晚,架是沒得打,但胡適明顯是吃虧的一方。
鄭婉兒是他表妹,她吃虧了,胡適自然很沒有面子。
因為來的時候沒開車,兩家隔得並不遠,同在一個小區,所以鄭婉兒便坐胡適的車一起回家。
一上了車,鄭婉兒就開始抱怨起來。
「表哥,這口氣我是真的咽不下,趙欣那個賤人,簡直是太過分了,你一定要為我作主。」
胡適現在沒有心情說話,他沒有回應。
鄭婉兒繼續道:「他們這麼欺負人,簡直就是不給表哥你面子,你說得沒錯,他們的時代早就過了,憑什麼還這麼囂張!」
「你可以閉嘴嗎?」。
胡適有些不耐煩,喝了一句。
鄭婉兒有些委屈,但卻又嚇了一跳,乖乖的閉嘴,不敢再說話。
似乎覺得自己的話太重了一點,胡適有些歉意,他和鄭婉兒是親表兄妹的關係,血脈相連,從小就一起玩耍,甚至,若不是兩人關係太過親密,他本是有些喜歡鄭婉兒的。
「我知道你以前喜歡趙兵,但你現在是趙邦國的未婚妻,以前的那些事情,就忘了吧!」胡適突然輕聲道。
鄭婉兒身體一顫,臉色大變,道:「不,我早就不喜歡他了,我對他,只有恨!」
「那你愛趙邦國嗎?」。
鄭婉兒沉默。
胡適感慨道:「人人都羨慕咱們的出身,可有誰知道,我們也有身不由己的時候,比如在感情上,像我們這些出生富貴的人,有幾人能真正得到幸福?」
「這就是命!」鄭婉兒低聲道。
「你應該知道你為什麼會成為趙邦國的未婚妻,或許你們彼此都沒有感情,但這份關係,卻必須要維持下去,不能因小失大,這趙邦國,其實也還算優秀。」
胡適還有半句話沒有說,若是沒有趙兵,或者說趙兵當年若是死了,趙邦國便是趙家唯一的繼承人,自然很優秀。
他有些鬱悶,當年的計劃那麼周密,結果,居然失敗了,明明是絕殺之局,最後趙兵竟然逃出生天。
這許多年過去,他竟然還殺回了燕京,難道,一切真的是天意嗎?
鄭婉兒自然清楚為什麼會成為趙邦國的未婚妻,當初她就沒有反對過,因為她也很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