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若羽和胡適同時走了出來。
不過,見王若羽先站出來,胡適居然縮了回去,微笑着朝王若羽打了一個請的手勢。
「女士優先。」
這話太假了。
他分明是不想做第一個以身犯險的人,也不想別人從他身上學到經驗和提醒。
王若羽卻並不為意,他再次轉頭看了趙兵一眼,微微頭,然後向一邊的六長老長揖行禮,這才回過頭去,看着拱門,一步踏入。
隨着王若羽踏入拱門,像是突然間踏入了一面境子,境面出現波紋,然後再次恢復平靜,而她的身體,卻徹底的消失在黑色的河水之中。
趙兵的情緒開始變得緊張不安,緊盯着拱門,卻看不見什麼,也感覺不到什麼。
不只是他,所有的年青人,都皺起了眉頭。
對未知的恐懼,這是人之常情。
他們心情自然會隨之忐忑不安。
「下一位。」
龍主的表情如故,依然不帶任何思想感情,或者喜怒哀樂,沒有欣賞,也沒有輕視。
胡適吸了一口氣,踏了出來。
但他沒有來得及第二個走入拱門,在他之前,柳劍和影龍幾乎同時起步,走向了拱門。
在進入之前,兩人分別像二長老和四長老長揖行禮,不用感激的話,一切盡在心中,便毅然踏入。
胡適和狂刀跟着進入拱門,餘下的年輕人緊隨其後,一一踏入。
拱門依然如故,沒有任何的變化,黑色的長河,依然有波紋在流動不息,像是隱藏在遙遠時空中的遠古凶獸,正張開血噴大口,虎視眈眈,擇人而噬。
所有的年輕人都踏入其中。
龍主對趙兵頭示意,道:「隨我來。」
趙兵深深的看了拱門一眼,跟着龍主離開。
長老們陸續離開,最後餘下四位。
大長老,二長老,四長老,六長老。
嘆了一口︾︾︾︾,m.︾.co▲m
氣,大長老的神情有些驚訝,他看向二長老,又看了四長老一眼,問道:「你們真的捨得把自己的本命寶物都送給他們?」
二長老微微一笑,依然很欣慰的道:「能在有生之年找到衣缽傳人,這本是一件值得慶賀的事情,傳承傳承,需要傳,也需要承,為什麼捨不得?」
「他們註定會死在裏面。」大長老悶聲道:「這意味着,秦川大陸神兵榜上的兩件重寶,從此會消失在時光的長河中,你們應該知道,這一方世界,已經無法完好維持到二十年後,你們再也沒有機會拿回自己的寶物。」
「就算是死,也值得。」
四長老手中沒有鐵槍,卻依然站得筆直,他本身便如同標槍一般,而他話的語氣,更是斬釘截鐵,不容置疑,沒有任何的猶豫。
大長老沉默不語。
似乎無話可。
二長老和四長老先後離去,餘下大長老和六長老還站在拱門前。
一位是龍幫的大長老,龍主之下,幾乎無敵。
一位是龍幫的傳奇存在,在九位長老中,六長老的身份地位,絕對特殊,連龍主,對他也禮讓三分。
兩人曾經都是秦川大陸最尖的人物,大長老所在的門派,一直都是皇朝最倚重的存在,煉丹一脈,地位超然,牢不可破,無數的秦川大陸的高手,都曾受到大長老的恩惠。
丹藥不是萬能的,但在修行世界,卻無疑是一條捷徑。
有人曾過,丹藥用來提升修為,如同空中閣樓,沒有厚實穩固的地基,便如同是海市蜃樓一般,終會成為泡影,但人們依然趨之若鶩,在秦川大陸,一枚上好的丹藥,絕對能引來一場江湖浩劫,大家會為之拼個頭破血流也再所不惜。
大長老之所以能成為大長老,與他曾經的地位,與他精通的丹道,不無關係。
但六長老則不同,他修煉的法門,在秦川大陸屬於最最神秘的符道,對天地至理,天地規則理解得無比深刻,而他本人的修為有多高,大陸上很少有人知道,只是關於他的傳,卻流傳了許多。
在秦川大陸,沒有人不畏懼符道,因為那是大家看來異常神秘的領域,神秘,往往意味着強大。
大長老看着六長老,心情有些複雜的問道:「你為什麼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