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下龍宮？

    比格沃夫看向石碑後邊，竟是一片倒塌的廢墟！

    從各種斷壁殘垣上可以看得出，這裏原來竟然是一片規模宏大的宮殿群！

    猶如美人長發的水草在水中搖曳晃蕩，幽深的水下世界，處處透着陰森和詭異！

    比格沃夫走近石碑，上面細密的刻着數行小字！

    「天地無全功，聖人無全能，萬物無全用。」

    「故天職生覆，地職形載，聖職教化，物職所宜。」

    「然則天有所短，地有所長，聖有所否，物有所通。何則？生覆者不能形載，形載者不能教化，教化者不能違所宜，宜定者不出所位。故天地之道，非陰則陽；聖人之教，非仁則義；萬物之宜，非柔則剛：此皆隨所宜而不能出所位者也。故有生者，有生生者；有形者，有形形者；有聲者，有聲聲者；有色者，有色色者；有味者，有味味者。」

    「生之所生者死矣，而生生者未嘗終；形之所形者實矣，而形形者未嘗有；聲之所聲者聞矣，而聲聲者未嘗發；色之所色者彰矣，而色色者未嘗顯；味之所味者嘗矣，而味味者未嘗呈：皆無為之識也。能陰能陽，能柔能剛，能短能長，能圓能方，能生能死，有暑能涼，能浮能沉，能宮能商，能出能沒，能玄能黃，能甘能苦，能膻能香。無知也，無能也，而無不知也，而無不能也。」

    比格沃夫心中暗道：「特麼的，有一多半字不認識，也不知道這上面寫的是什麼意思！」

    一縷水草拂過他面龐，他本能驚覺異常，瞬間避讓！

    他定睛看向那水草，頓時心頭一懍！

    這哪裏是像頭髮的水草，分明是像水草的頭髮！

    人的頭髮！

    他放眼望去，只見廢墟向遠方延伸，無數的密密麻麻水草似的頭髮在水中晃動，下面不知道埋了多少屍骨！

    一股寒意瞬間湧上心頭！

    「靠！這裏特麼的是水下鬼域嗎？怎麼會有這麼多有死人？」

    「都說東方的鬼很厲害，不知道和我們歐羅巴的殭屍比起來誰更厲害！」

    「這裏以前莫非是陸地？」

    一腳跨過石碑，突然感覺一股強大的磁場向自己籠罩過來！

    比格沃夫不敢大意，瞬間暴退一丈！

    龐大的身軀、強勁的動作，瞬間在水底攪起兩股旋渦，將水中游魚悉數捲入旋渦！

    旋渦散去，赫然出現了一個長髮披肩的女子，身着白衣，臉色慘白，眼圈極黑，但眼神卻凌厲如刀鋒，冷冰冰的盯着自己！

    「莫非你就是傳說中的女鬼？」比格沃夫問道。他在水中也能說話，只不過在水中發出的聲音含混不清，特別怪異！

    白衣女子陰森一笑，「嘿嘿嘿，如果我是，你害怕嗎？」她開口說話時嘴裏居然沒有冒出泡泡!

    這證明她根本不需要呼吸！

    難道她真的是女鬼？

    比格沃夫疑竇叢生！

    他淡然道：「我為什麼要害怕？」區區女鬼，對他而言何足道哉？

    白衣女子陰森一笑，「因為我是鬼啊！」

    比格沃夫呵呵一笑，道：「你是鬼怎麼了，那我還是狼呢！」

    白衣女子一怔，冷笑道：「狼？你是狼？」說罷她上下打量眼前這個高達數丈的怪物，眼中毫無畏懼，反而有些輕視！

    比格沃夫眉頭一緊道：「怎麼？瞧不起我？」自己變身後多少人看了會嚇得魂飛魄散，而這「女鬼」居然如此淡定，到底是見怪不怪，還是無知無畏？

    他又打量了一下白衣女子。白衣女子的眼圈又黑又重，一臉的死氣！加上白衣長發，在這幽深湖底顯得分外詭異。看上去分明就是一個女鬼！

    但比格沃夫堅信，她絕對不是鬼！鳳九霄曾經和他說過一些中原的鬼神傳說，比格沃夫知道，鬼是怨氣所化。這女子雖然身上沒有活人氣息，但不見得就是死人！

    魔教的白骨大帥身上就沒有生氣！役屍將軍也是一身死氣！

    如果這女子真的是鬼，她在水中就根本不會掀動漣漪！真正的鬼，看似有形，實則無形，可以穿牆越脊，不滯於物！

    「這裏埋了這麼多屍體，都是你殺的？」

    女子陰陰一笑，「是我殺的又如何，不是我殺的又如何？」

    「是你殺的你償命，不是你殺的就不用償命。」

    「你好大的口氣！」

    「口氣大不大，試試不就知道了！」

    「卑鄙，下流！」

    「什麼？卑鄙？下流呵呵，我走遍千山萬水，遇人無數，到現在沒有一人說過我卑鄙下流！你是不是想得有些複雜了？」

    白衣女子立即眉頭一皺！

    試試口氣，這還不複雜？簡直齷齪至極！口氣如何試？

    她陰惻惻一笑，「複雜？平白無故的，你為何要闖我龍宮禁地？」

    比格沃夫道：「我們只是在追蹤一個十惡不赦的道人，而他恰好藏在了你們這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