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知不及大知，小年不及大年——」

    一個私塾中，有個身着青衫，猶如儒生打扮的中年人，面有淡笑，口中說着一些話。

    而在他的周圍，則是坐着許多學生。

    讀書的聲音。

    匯聚在一起，已是穿透私塾，傳到了外面。

    待到響午的時候。

    青衫中年說道：「今日的課就到這裏，你們各自回去吧！」

    「是！」

    眾人點頭，然後收拾東西離開。

    唯有青衫中年，一人端坐在那裏，看着一個個學生離開，面上笑容始終不減。

    就在這時。

    眼前虛空扭曲了一下。

    一人從中走出，落在了他的面前。

    「前輩如今日子過的倒是瀟灑！」

    秦書劍看着眼前的人，不由感慨了一番。

    他也沒想到，夏弈說來人族行走，想要看一看人族現狀，如今卻是待在這裏，安心的做一個教書先生。

    很難想像。

    這位看起來平平無奇的儒生，會是一位真仙級別的強者。

    對於秦書劍的出現，夏弈雖然有些意外，但也沒有表露出太多的異樣。

    聞言。

    他面上也是露出笑容。

    「多少年了，我從來沒有想過，人族真的能夠有如今這般安寧的景象。

    那個時候，萬族聯合逼迫人族，誓要將人族趕盡殺絕，在那個時代出生的人族，根本不曾體會過什麼是安寧。

    他們自一出生，便是被殺戮所包圍。」

    夏弈笑容收斂了一些，眼神似乎變得追憶起來。

    「我在一個部落裏面出生，但沒多久，部落就被萬族攻陷了，近乎所有人族都喪失在萬族手中，只有我跟剩餘幾個人僥倖逃脫。

    從那時起，我就希望人族不要再有戰爭。

    而讓人族沒有戰爭的辦法，只有兩個，要麼把萬族滅掉，要麼把萬族打服。

    可惜，直到最後我都沒有做到，如今卻是讓你做到了。」

    夏弈談及這些事情的時候，沒有憤怒，也沒有悲傷。

    二十多萬年。

    可以讓很多東西，都變成回憶。

    聞言。

    秦書劍也是能夠理解。

    在逆流時間長河的時候，他就見過二十萬年前的人族，究竟是怎樣的處境。

    「如今人族平靜，也只是表面上的罷了，風暴從來都沒有一刻停歇，只是有人把風暴擋住了，所以才沒有肆虐到這裏。

    前輩你的天賦很強，日後也有希望晉級道果。

    與其留在人族虛度光陰，倒不如跟我回去天庭的好。」

    秦書劍平靜說道。

    夏弈目光落在他的身上，仿佛想要看出點什麼東西。

    「秦帝說的沒錯，所謂的平靜，不過是有人在前面遮擋風雨罷了，但如今天庭建立萬族臣服，秦帝說有風暴，莫不是即將到來的魔淵？」

    「魔淵算不得什麼，在我面前揮手可滅罷了。」

    「揮手可滅？」夏弈眉頭一皺：「魔淵實力絕強，上古時期能夠覆滅天庭，葬送萬族真仙，如今天庭雖然實力也是極強，但要說揮手可滅魔淵，未免過了吧。

    秦帝要是對魔淵掉以輕心，難免會有麻煩。」

    在他看來。

    現在天庭的實力很強，但也未必可以比得上魔淵。

    硬要對比的話，頂多是在伯仲之間。

    對方說出這樣的話，有些飄的嚴重。

    「魔淵至強者，也不過是半步道果，如今我已是晉升道果，對於魔淵自然是揮手可滅。」

    面對夏弈的質疑，秦書劍也不着惱。

    「道果？」

    夏弈眼神閃爍了下。

    他想到了前些時日，那持續了許久的天地異象。

    儘管自己沒有聽聞道果的名字，但從秦書劍口中說出，也能猜出一些東西。

    「原來真仙以上，便是道果，卻是我孤陋寡聞了。」

    夏弈嘆了口氣。

    二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