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跑過來的兩個丫環,楊澤道:「她們可能就是那個太夫人的丫環,不知那個太夫人得的是啥病,聽那個成寬老道的描述,相當地邪乎呢!」
剛才散步看風景時,楊澤把那位韓大將軍母親的事,和張氏說了,張氏聽了很是嗤之以鼻,認為那韓太夫人得的富貴病,只有成天吃飽了沒事兒乾的人,才有挑東挑西的臭毛病,要讓那個韓太夫人成天幹活兒,自己幹得直不起腰來,看她還有精神頭兒,去挑剔別人不!
張氏問道:「兒子,那你有把握治好韓太夫人的病不?從你說的症狀看,她也不像是有啥病,就是喜歡嘮叨,為人比較刻薄吧!」
楊澤搖了搖頭,道:「還不清楚,沒什麼把握,得看到那位韓太夫人,我才能做出診斷。」
他琢磨着,聽成寬道士的描述,那位韓太夫人怕是得了更年期綜合症吧,頗有些歇斯底里,要不然能把道士們逼成那樣麼!
成寬道士不敢得罪韓太夫人,所以對楊澤所說很是片面,甚至並沒有說韓太夫人得了病,所以楊澤根本無沒判斷出韓太夫人有啥毛病,頂多認為她到了更年期了。
兩個小丫環跑到了楊澤的跟前,盈盈萬福,一個小丫環脆聲道:「敢問這位先生是楊澤楊神醫嗎?」
楊澤點頭道:「我便是楊澤,神醫二字可不敢當!」
另一個小丫環問道:「你可是治好了魏侯的小公子,那個叫魏徵的小孩兒的病?」
楊澤又再點頭,道:「湊巧而已,湊巧而已,其實我只看過幾天醫書,連藥方都不懂幾個,能治好小侯爺的病,全是蒙的,湊巧湊巧!」
兩個小丫環齊聲道:「楊神醫過謙了!」她們都以為楊澤是在謙虛呢!
張氏卻微微一笑,她是了解兒子的,兒子以前只知賭博,從不看醫書,能治好小侯爺的病,那真是只看了幾天醫書的結果,沒有半點的自謙,這兩個小丫環是誤會了。
一個小丫環道:「我們是撫遠大將軍的家眷,太夫人路過瓜州,就在這昇平觀里借宿,她老人家身子有些不爽利,不知能否請楊神醫移步,過去給太夫人看看?」
不等兒子回答,張氏笑道:「在大戶人家裏做事的孩子就是懂禮數,還說請移步什麼的,真是太客氣了。太夫人身子不爽利,我兒去看看,自是應當的!」
楊澤心想:「這就替我答應啦,萬一那太夫人真有啥怪毛病,我治不好,那該怎麼辦呢?」他看了張氏一眼。
張氏沖他眨眨眼睛,那意思是說,治不好又能咋地,難不成還會要了你的命不成,只要你不亂給她吃藥就成了!
「那好吧,咱們就去看看太夫人,我去給她老人家請個安!」楊澤點頭答應。
兩個丫環立即又沖楊澤萬福,頭前帶路,引楊澤和張氏進了昇平觀,從側院繞過去,來到了後面的院子。
後院最大的一間淨室,住的便是韓太夫人,但此時韓太夫人並沒有在屋裏待着,而是在院內的小亭子裏坐着,石桌上放着一本《道德經》,她正在念經,成寬道士則在一旁相陪。
見楊澤和張氏進了後院,成寬道士站起身,搶步迎出亭外,道:「楊夫人,楊神醫,裏面請,韓太夫人正等着你們呢!」
楊澤大步進了亭子,沖韓太夫人拱手行禮,道:「草民楊澤,參見韓太夫人!」
張氏沒有進亭子,只是在台階下,沖亭子裏行了個萬福,便算是見過禮了。大方帝國不似某些朝代,見了貴人或者是官大的,就非得要跪下磕頭,只要不是正式場合,那麼拱手和萬福這種禮數,就足夠了。
楊澤見韓太夫人足有七十多了,但保養得很好,滿頭銀絲,梳理得一絲不苟,頭上戴着全套的首飾,臉上擦了薄薄一層細粉,還塗了點兒胭脂,衣服領子雪白雪白的,身上是全套的誥命服飾,手上則戴着紅寶石的戒指,還有粗粗的翡翠手鐲。
看韓太夫人的這身打扮,真是富貴之極,簡直可以稱得上是耀得人眼花繚亂,可這身行頭,還有這老太太臉上的胭脂,卻也讓人感到暴發戶味道十足,顯擺得過份,讓看的人感到頭暈眼花了!
楊澤心中暗道:「真正的豪門貴胄,平常是肯定不會這麼穿着打扮的,只有突然間發達了的人,才會這樣深怕別人不知她是一品的誥命。這位韓太夫人在給女皇當女官之前,不會是個逃荒要飯的丫頭吧,突然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