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什麼會這樣？」

    阿爾托莉雅咬緊嘴唇，誓要刨根問底，不想接受這種現實。

    「有很多事情是沒有理由的。」

    羅砂攤攤手，無奈道：「世界的基調從一開始就定下，這是必然的走向，所有的一切從一開始就已經註定。

    你當然可以插手任意一條世界線，嘗試着去改變它。

    如果你實力足夠強，也可以去改變所有已知的世界線，讓它們向着你期望的方向發展。

    也許你會失敗，也許會成功，也許又會有新的世界線誕生。

    但是，只要無人插手，任意一條世界線，那段歷史都不會出現太大偏差，這就是世界的意志。

    你可以理解成，錯的確實是你，但你的錯誤是命中注定就要發生的。」

    阿爾托莉雅泛起深深的無力感，命運、宿命，這是很難解釋明白，也很難去理解的兩個詞語。

    如今羅砂將幾乎所有世界線，全部擺到面前，阿爾托莉雅才明白，命運的力量是如此強大。

    「命運的意志，真的就無法反抗麼？」阿爾托莉雅問。

    「那要看你想反抗哪種命運了。」

    羅砂坐到阿爾托莉雅身側，點上一根煙，遙望型月世界所有世界線，說道：

    「從傳統物理學的層面上來講，一切都有定數，風速、溫度、濕度等等一切外因都相同，你用完全一致的姿勢、力度將一枚硬幣拋起。

    無論你重複多少次，硬幣飛起的軌跡、落點都會完全一致，這就是定數。

    只要你計算能力足夠強，掌握的信息足夠多，就能夠推演出這個定數，然後改變拋起硬幣的力度。

    如此一來，硬幣飛起的軌跡和落點就會和原來不同，這就等於是改變了命運。」

    阿爾托莉雅似懂非懂，咬着手指思索片刻，問：「如果那個定數真的存在。

    提前預知到硬幣的落點，改變拋硬幣的力度，不就是陷入到另外一種定數中了麼？

    為了違抗命運、改變命運，做出的一系列舉措，說起來，不就是另外一條命運之路麼。

    其實什麼都沒有改變過……」

    呆毛王放下ex咖喱棒，雙臂環抱膝蓋，將腦袋埋進腦袋中，頭頂的呆毛無精打采。

    「你的理解完全正確，不過你的心態需要改變一下。」

    羅砂吐出一口煙圈，拿自己舉例子，說道：「我的出現，可以說是改變了你的命運。

    但，我的出現，何嘗又不是另外一種命運呢？

    山後還有更高的山，盒子外還有更大的盒子，當你自以為戰勝命運之時，不過是優先級更高的命運生效，讓你戰勝了前者。

    所以很多時候沒有必要糾結於此，只要你能看清自己的前路，並且前路是自己想要的就足夠了。

    現在，你還要繼續參加聖杯戰爭麼？」

    「我退出。」

    只露出一個後腦勺的阿爾托莉雅沮喪之極，聖杯與阿賴耶識無法改變任何那種命運，參加聖杯戰爭還有什麼意義。

    「明智的選擇。」

    羅砂搜了搜呆毛王腦袋，輕聲道：「實在意難平的話，可以去做一些開心的事情。

    譬如說，去一條喜歡的世界線，去輔助另一個你，讓她改變必然會發生的一切。

    哪怕只能改變一條世界線也好，至少你也算是避免了那種必然會發生的命運。」

    呆毛王沉默許久，低沉道：「我想回到我拔起石中劍之前。

    你說的對，哪怕只能改變一條世界線也好，我要用我的努力，去帶領我的國家，避免必然會到來的結局。」

    《王者重生之逆天紅龍》？《騎士王的重來人生》？《重生之我是亞瑟王》？

    羅砂瞬間聯想到了n多起點十年前比較流行的重生流小說，帶着記憶重生過去，步步佔據先機，提前預料到一切，這尼瑪十足的爽文套路啊。

    既然爽了，那就乾脆一爽到底！

    羅砂張開左手，打碎一片空間將其重返為以太，又將以太凝聚為一枚古樸的指環。

    分化出一絲意志，融入指環中，一枚斗帝蕭炎同款的納戒就誕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