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東京教劍道 012 教授會議
更新:09-16 04:46 作者:范馬加藤惠 分類:軍事小說
這天下午,上智大學教授會議。
日本的大學完全是軍事貴族的那一套,教授就是「大名」,教授會主席就是幕府將軍,教授下面有副教授和講師,則是大名的家臣。
就算是比較偏左翼的學府,區別也只在於教授們會比較好說話——冷戰時代,東方陣營主張民主,西方陣營主張自由,所以左翼都比較講民主。
但這只是教授個體的行為方式,整個體制還是完全的軍事貴族體系。
而偏右翼的教授,則完全貫徹仿佛封建貴族禮教一般的尊卑秩序——這倒是有點黑色幽默的意思,左翼主張民主,右翼理論上就應該扯起自由的大旗對抗,但實際上右翼把自由扔到了九霄雲外。
上智大學本身和政界、外交界關係密切,教授裏面有一票偏右翼的學者。
但是上智大學作為以外文教育為主要特色、盛產翻譯家的大學,也容納了相當多的左翼學者,尤其是教德語的學者,大部分都偏左。
順帶一提,這個年代日本的學術界整體是偏左的,理由嘛,電影《啊海軍》裏的名台詞就說得很清楚了:「聰明的人容易*化。」
現在,一幫聰明人正圍着仿佛亞瑟王的圓桌一般的大理石圓桌開會。
「各位。」教授會主席國立浩志把最新的賣賣新聞和周刊方春拿在手裏,向眾人展示,「這就是我們今天非正常緊急會議的議題。」
哲學系的大山教授推了推眼鏡:「這是今天新出的報紙和周刊方春嗎?這些真的會引發足以讓我們緊急會議的輿論風潮嗎?就不能下周的例行會議上討論嗎?」
國立教授放下賣賣新聞,拿着周刊方春說:「光是這個,大概會讓這個學生佔領晚報的頭版三天左右吧,然後各個日報的社會版大概也會討論個三天。但是……」
國立教授拿起賣賣新聞,把上面欲哭無淚的美加子展示給眾人看:「加上這個就不一樣了,諸位可以仔細聽窗外的嘈雜,記者們已經把這樓樓下給堵住了,廣報課正在應付他們。」
大山教授咋舌,一邊取下眼鏡一邊說:「抱歉,老了,耳背,聽不到。我沒有問題了,我們繼續開會。」
「今天我們就是老討論如何回應這次輿情。」國立教授環視眾人,「輿情中心藤井同學現在停學在家呢,今天要順便決定對她的處置。」
德語系的植芝邦昭教授開口道:「這個藤井同學很漂亮嘛,明年應該有很多想看漂亮師姐的年輕人慕名而來吧。」
「植芝教授,請嚴肅一些,我們在討論事關我們學校學術聲名的事情。」國立教授沉聲道。
這時候,英語系教授兼外語院院長久保利佑一喝了口茶,慢條斯理的說:「所以國立教授也覺得千江教授這次對國際局勢的誤判,影響了本校聲譽?」
國立教授皺眉。
外語院的久保利佑一,光是年齡就和整個會議格格不入。其他教授最少也四十歲了,臉上的皺紋和發過的論文一樣多。
但久保利佑一才三十五歲,典型的少壯派,一般來講他這個年齡的人能做到副教授就已經很了不起了。
日本大學的教授一個蘿蔔一個坑,年輕人要上位除了本身實力要夠之外,還得等出現空缺。
停在副教授等坑的年輕教授不要太多。
這些副教授在學生們眼中可能和教授沒什麼區別——反正都是喊xxx教授,沒人把副字帶進去。
但事實上副教授和教授之間的區別極大,別的不說,光是教授才能在教授會上投票這一條,就已經足夠說明問題了。
久保利佑一就是那個年紀輕輕就等到了坑的幸運兒,而且上來直接就是外語院院長。
只比他大一歲的海老一副教授成果更多,但還是只能老老實實做副教授。
久保利佑一的話,讓國立教授非常的不悅:「國際局勢又不是將棋,人總是會有誤判的時候。影響國際局勢的偶然因素太多了,像是第一次世界大戰,斐迪南大公不死……」
德語系的植芝邦昭教授打斷了國立教授的話:「確實人類歷史上充滿了各種看似偶發的事件,但是人類歷史的總體是可以預測的,偶然的事件背後隱藏着必然性。斐迪南大公不死,一樣會有別的什麼理由引發戰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