錦繡大唐之長安房俊 第一千六百六十五章 唐府奔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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房俊回府之後沐浴更衣,用了晚膳,坐在花園裏涼亭之中納涼,手搖着一柄摺扇做紈絝公子狀,用扇子挑起高陽尖俏的下頜,弄得高陽一臉嬌羞不依,夫妻兩個
興致大作,就待早早洗漱安寢,行敦倫之禮。
便有家僕快步趕來,通稟唐家人前來報喪高陽眼淚當即便流了下來,握着郎君的手悽然惶恐,顫聲道:「怎地就忽然沒了?豫章姐姐雖然一直身體不大好,卻從未聽聞有什麼不治之症,這也太忽然了
。」
豫章公主的生母乃是下嬪,地位不高,生下豫章不久便去世,文德皇后便將豫章收為養女養在身邊,關懷備至視為己出,太宗皇帝也對其甚是喜愛。
高陽的身世與豫章相似,小姊妹在宮中之時相互抱團取暖彼此安慰,情分很好,只不過豫章的性格比較內向、清冷,嫁人之後與一眾姊妹來往不多。
此刻驟然聽聞豫章公主薨逝,令高陽一時間難以接受房俊將高陽摟在懷中,勸慰道:「生死有命,富貴在天,閻王讓人三更死、誰能留人到五更?人生一世草木一秋,皆有興旺死絕之輪迴末路,非人力能夠扭轉
,大可不必如此傷懷。收拾一下吧,前去弔喪一番,送豫章殿下最後一程。」
夫妻兩個換上素衣,房俊騎馬、高陽坐車,在一眾親兵部曲簇擁之下出了崇仁坊。
到了莒國公府,門前街巷上已經車馬簇簇、往來弔唁之人不絕,門前一側懸掛着一串紙錢,整座府邸已經白幡飄搖、盡皆縞素。唐嘉會披麻戴孝站在門前迎客,見到房俊夫妻抵達趕緊上前躬身施禮,高陽公主由側門而入自有府中女眷接待前往靈堂,房俊則拍拍唐嘉會的肩膀,嘆氣道
:「到底怎麼回事,事先沒有半點風聲忽然就這樣了?」他事先沒收到消息,宮裏想必也是如此,可豫章公主乃是金枝玉葉、帝王血脈,就算是死也得清清楚楚、明明白白,如此猝不及防、全無徵兆,難免為人詬
病,若是不能給出一個合適的理由,怕是不好善了。唐嘉會苦着一張臉:「申末酉初殿下只說心痛、心悶、呼吸困難、氣力不濟,渾身發軟,府中郎中診治說是心血瘀阻,尚未等用針、開藥,殿下便已經不行了
前前後後不過一盞茶功夫,誰能料到病症如此之急?」
勛貴人家聽得多也見得多,自然知道一位公主驟然離世很有幾分說不清道不明這會帶來多大的麻煩。
大抵是冠心病、心肌梗塞之類,即便在後世醫學昌明的年代若是不能及時救治亦是不治之症,更何況是現在?得了這種病就只能哀嘆命運不濟,絕無他法。
房俊正欲入府弔唁,便聽到身後傳來一陣吵雜之聲,轉身看去,便見到一隊隊騎兵疾馳而至,其後車馬轔轔、旌旗招展,卻原來是皇帝儀仗到了。
府門前街巷中的親朋故舊趕緊避讓兩側,讓皇帝車架直抵門前,待到李承乾與皇后先後下車,諸人趕緊躬身見禮。
李承乾面色冷凝,混身上下散發着生人勿進的氣息,好在並未當眾發作,見到唐嘉會的同時也看到一旁的房俊,微微頷首:「二郎也是剛到?」
房俊忙道:「是。」
而後李承乾不理會唐嘉會,對房俊道:「一起進去吧。」
抬腳與皇后在宮人簇擁之下進入正門,房俊拉了瑟瑟發抖的唐嘉會一把,尾隨着進入正門。
府內上下得知帝後駕臨,趕緊屏氣凝息、避讓一旁,莒國公唐儉穿着素服親自引領帝後至靈堂上香。李承乾恭恭敬敬上了一炷香,看着香煙繚繞微微飄蕩的帷幕,眼圈兒紅了,沒有去往後邊見豫章公主最後一面,而是對跪在靈堂上的唐義識道:「你且跪在這
里,朕有話與莒國公說。」
隨同唐儉來到一側的廂房,史仁表、竇懷哲、孤獨謀、柴令武、杜荷、房俊等幾位駙馬亦步亦趨。
皇后則與先一步抵達的一眾公主們去往帷幕之後哭靈到了廂房,李承乾入座喝了一口茶水,便憤然將茶杯投擲於地,怒視唐儉,咬牙切齒怒喝道:「當年太宗皇帝念你功勳,將最疼愛的豫章姐姐下嫁你家,如今
卻不明不白的暴卒而亡,朕心痛煞!你最好給朕一個解釋,否則休怪朕不講情面!」
外面靈堂、院落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