錦繡大唐之長安房俊 第一千六百零四章 當仁不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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似秦皇漢武那般一統八荒、開疆拓土的一代豪雄,的確難以比肩,可若僅只是做一個守成之君,實則並不難。
只需認清自己、有自知之明,足矣。 更何況李承乾還繼承了貞觀盛世,朝野上下老中青三代人才濟濟,在連續挫敗長孫無忌、晉王兩次兵變之後國內國外形勢一片大好,只需按部就班,即可延
續盛世,何需英明睿智、冠絕古今?
一個皇帝認不清自己,這可不是什麼好事。
然而這卻是李承乾最不願聽的話語,他迫切希望得到天下人的認可,證明當初太宗皇帝意欲廢儲的決定是大錯特錯,他李承乾並不比誰差。
卻沒想到連最親近的枕邊人都不認可他的能力,認為他只配坐在高高在上的皇座享受着父祖拼搏而來的江山社稷,然後任憑臣子將他視作傀儡。
李承乾面色鐵青,一言不發,拂袖而去。
皇后蘇氏看着李承乾急促離去的背影,面色嚴肅、心情沉重,我說錯什麼了?
連太宗皇帝那樣英明神武的帝王都能認知自己之不足,故而虛心納諫,為什麼你李承乾就不能?
難道你自認比太宗皇帝還要雄才偉略,無需任何人的輔佐便能執掌乾坤?
隋煬帝剛愎亡國之殷鑑未遠,何以卻視之不見?
最為重要的是指責自己每一次都偏向房俊可自己有嗎?
不過是就事論事而已,居然懷疑自己的妻子、母儀天下的皇后心中存着另外一個男人,這是何等心胸狹隘、又是何等無稽之談?
皇后氣得胸脯鼓脹、面色微紅,咬了咬嘴唇,一跺腳,轉身走入寢殿。
簡直莫名其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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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府邸,房俊自去後院書房將覲見經過告知房玄齡。 房玄齡沉默少頃,婆娑着膝蓋輕嘆一聲:「的確像是陛下的手筆不過你也無需擔憂,陛下對你的器重與依賴只會與日俱增,並不會有太大的波折。金無足赤、人無完人,陛下是皇帝,自尊較之常人更重,偶爾發泄一下小脾氣,可以理解,也可以接受。你的志向既然並非當一個權臣,便不必在意這些小節,反而要
吸收教訓,適當給予陛下更寬容的環境,不要直斥其非、咄咄逼人。」
房俊慢悠悠喝着茶水,並沒有說話。
窗外的院子裏花樹繁茂、池水微皺,一陣陣涼風吹入,令他分外清醒。
若說陛下只是發泄一下被當作「傀儡」的不滿情緒,這是理所應當的,誰還沒有一點脾氣呢?
更何況是名義上富有四海、君臨天下的皇帝。 放下茶杯,他緩緩說道:「可是用長樂公主來敲打他,這並不似李承乾的為人性格,或者受人蠱惑,或者有一些我並不知道的變化,這其中蘊藏着巨大的危險
。」 若是前者,有人能夠避開他與皇后這內外兩道屏障接近李承乾,並且蠱惑成功,那就有可能在更為緊要的時候蠱惑李承乾做出出乎意料的決策,這對於房俊….
是極其不利的。 若是後者,一樣可怕,如果不能完全掌控李承乾,那麼朝局就有可能徹底失控,無以計數的政敵會瞬間反撲,令他進退維谷、取捨兩難,不能做出正確的判
斷。
可是皇宮大內戒備森嚴,里里外外全都在自己與皇后蘇氏的監視之下,誰人可以避開這些直抵陛下身邊?
亦或者,這只是李承乾自己的心態變化?
可又是什麼緣由導致這種變化的產生? 房俊嘆了口氣,無奈道:「所以這種勾心鬥角的政治鬥爭都是煩人,大家敞開心胸,開誠佈公各取所需不好嗎?非得猜來斗去,將有限的精力消耗在這種完全
沒必要的內耗之中。」 房玄齡饒有興致的看着兒子,他很少見這種充滿挫敗的神情出現在兒子臉上,從來都是一副雄糾糾氣昂昂勝券在握的樣子,笑吟吟道:「我可記得當初你曾說
過什麼『與天斗、與人斗、其樂無窮』的話語,可謂是意氣風發、英姿勃勃,怎地,現在遭遇一點挫折,便灰心喪氣了?」
房俊心說那話是說的麼? 就算是我說的,也只是個「搬運工」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