錦繡大唐之長安房俊 第一千七百一0章 王府弔唁
果然,李元嘉抹了把臉上的抓痕,又是憤然又是無奈:「他能倚老賣老,本王卻怎能不講情面?且先放他回去,待本王稟明陛下之後再作定奪。」
除去對方家中在舉辦喪事不得不網開一面之外,也有幾分心虛,畢竟查不出真正致死李景淑之兇徒卻胡亂指認一個,有些不地道
「喏!殿下果然宅心仁厚,卑職心中敬佩。」
「嗯嗯,都是宗族血親,得饒人處且饒人回去之後切不可對二郎添油加醋講述此事,否則以二郎的脾氣發作起來那些宗室都要倒霉了,可記住了?」
「喏,卑職定謹記在心。」
王玄策應下,心裏卻腹誹:說什麼得饒人處且饒人,你是拿現在的李道立沒辦法才不得不做出大度之舉,不然怎不見你饒恕了其餘那些宗室?
等到王玄策將倒在地上的李道立抬出去送回郡王府,大堂內頓時清靜下來。
書吏們手腳麻利的將散亂地上的公文、傾倒在地的桌椅收拾一遍,又拿拖把將地面拖得乾乾淨淨,重新沏了茶水擺放在桌案上,三位大佬這才重新落座。
戴胄喝了口茶水,吐出一口濁氣,猶自惱怒不已:「簡直胡鬧!身為帝國宗室本應身體力行遵紀守法,卻是這般目無法紀嬌奢跋扈,若是人人都效仿這般稍有不滿便衝擊公堂、指斥主審,哪裏還有律例法紀之威嚴?應當予以嚴懲!」
先不管咱們辦案的流程是否正義,你們心有不滿衝擊公堂就是公然藐視法紀,不可容忍。
劉祥道建議道:「這個時候還是不要節外生枝了吧,讓人趕緊把柴名章、韋叔夏帶過來,問清楚緣由錄入卷宗簽字畫押奏請陛下御筆審判,將此事了結為好。」
聖意是分化以襄邑郡王為首的宗室小團體、同時又要確保朝局之穩定,京兆韋氏莫名其妙的捲入進來導致「小團體」內部對此意見不一、彼此猜忌,在一定程度上已經達成了「分化」之目的,接下來就必須將混亂局限於一定範圍之內,避免宗室與韋家全面開戰。
此事之關鍵自然是將韋叔夏摘出去
李元嘉道:「正該如此。」
房俊在明德門外帥帳待了一上午,喝着茶水處置公文,到了晌午起身帶着親兵騎馬入城直抵京兆府門前,李元嘉、戴胄、劉祥道三人已經各自或騎馬、或乘車等候在此,匯合之後一起前往東平郡王府弔唁。
路上,李元嘉與房俊並騎而行,問道:「方才李道立帶人大鬧京兆府,你可知曉?」
房俊點頭,王玄策早已快馬向他稟報,故而反問道:「殿下是何打算?若是咽不下這口氣想要找補回來,微臣可以替你出出氣,尋區區東平郡王府的晦氣倒也不難。」
李元嘉心裏熱乎乎的,這混賬小舅子雖然時不時氣得自己吐血,但關鍵時刻還是分得清里外的,知道自己是他的姐夫得偏向自己。
不過他不想把這件事鬧大:「其餘人奏稟陛下予以嚴懲即可,至於李道立還是算了吧,一把年紀又死了兒子,小懲薄戒沒意思,欺負得狠了又會被人恥笑,隨他去吧。」
又低聲將韋家尋了柴名章頂罪一事說了,末了提醒道:「柴令武那廝怎麼看都不是個有魄力的,韋家縱然給出豐厚的補償他也不敢貿然吃下,畢竟因此得罪了整個宗室的話吃多少都得吐出來,那廝很有可能打你的主意,你心裏要有數。」
至於柴令武如何將主意打到房俊身上、還能讓房俊頂住宗室的壓力出面幫助柴家將韋家給的好處吃下去,李元嘉雖未明言但他相信房俊自己明白,無外乎「美人計」而已
忍不住瞪了房俊一眼,警告道:「你也別依仗陛下的寵信便胡作非為,好色乃人之常情,可天底下絕色佳人數之不盡,為何偏要盯着公主禍害?適可而止,別禍害起來沒完。」
言語之中也有一層隱晦的暗示:男人好色實乃天性,可你不能只准你自己胡來,卻不讓我偶爾嘗嘗鮮吧?
房俊對他這份小心思微微一哂,不理這茬,笑着道:「你說若是我將美人吃下去,事後卻不理會柴令武的訴求,柴令武會如何?」
李元嘉無語:「雖然本王從來都不認為你是個正人君子,可干出這種事也太缺德了吧?簡直禽獸啊!」
「說說而已,我豈是那種人呢?就算柴令武將美人送到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