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六朝傳道 第二百七十一章 同行
正午的一道艷陽,照在丹房內,暖烘烘的十分舒服。
丹爐里發出鼓風的聲音,李漁熟稔地掌控着火候。
現在門中的丹藥,其實已經不缺了,但是李漁依舊每日裏煉丹。
因為煉丹對他來說,是一個深入認識五行之力相互作用的機會,對他修為增益很大。
也難怪林靈素天天蹲在丹房,當初李漁不懂,現在他終於明白了。
突然,外面傳來一陣腳步聲,有一個胖大身影,一陣風似地竄了進來。
他摸了摸腦袋,看到李漁後,上前道:「李道長,洒家的兄弟、你門中的史大郎,說是到延安東路找他師父王進,到這個時候也沒回來。洒家這幾天掛念着他,飯都吃不下去,你這裏可有消息?」
他一邊說吃不下飯,然後滿嘴的酒氣,多少有些沒有說服力。
李漁手指一動,丹爐自開,迸出幾顆丹藥來,自行進了葫蘆。魯智深看得嘖嘖稱奇,開口討要道:「李漁兄弟,洒家那幾個不成器的徒弟,你是知道的。他們都是潑皮出身,小時候沒機會修煉,你這丹藥」
「拿去便是。」李漁隨口說道,魯智深的新相國寺打架很積極,一叫就來,當初殺西門慶,魯智深還是重要成員,武力擔當。
他們雖然說是叫個新相國寺,其實說白了,就是李漁和林靈素推出來的,為了扳倒大相國寺而臨時成立的。
李漁一向把新相國寺,看作是自己正經門的一個分支。魯智深和李俊、楊志、史進這些,沒有什麼區別。
他好整以暇地說道:「大師不必擔心,史進有書信到了,還沒來得及給大師送去。」
魯智深喜道:「有書信傳來,就是人沒事,信在哪呢?」
李漁轉頭說道:「五兒,去前門把史師叔的信拿來。」
一個道童從蒲團上利落地起身,不一會就帶着信回來,魯智深迫不及待地展開,讀罷之後有些傷感。
「原來史進兄弟已經找到了王教頭,留在老種經略相公處助戰,老種經略對洒家不薄,可惜前線用人之際,洒家卻幫不上忙。」
李漁心中一動,此時的老種能打誰?
還是西夏麼?
若是邊關有戰事,正經門可以幫幫場子,至少也能派幾個弟子去歷練歷練。
魯智深放下書信,說道:「唉,白跑一趟,掌教兄弟你吃了麼,一起吧?」
哪有到別人地盤,說一起吃的,這不就是來混麼?
李漁沒好氣地說道:「我們這個月齋戒,全不吃素。」
魯智深拍手道:「我來的時候,聞到了羊肉的味道,定時門中弟子不收規矩,正好我去幫你們吃了,免得破了戒。」
「這個就不麻煩大師了。」
「李漁兄弟,你這是怎麼了,你以前可不是這么小氣的人。」
李漁嘆了口氣,說道:「我這門中,來了一個吃乾飯的和尚,怎麼也趕不走。」
魯智深臉色一變,「不會是說洒家吧?」
「不光是你,又來了一個。」
魯智深笑道:「洒家去會會他,順便把他趕走。」
對付一個吃乾飯的,就得找另一個吃乾飯的去,因為他們是競爭關係。
李漁拿出小鏡子,準備看魯智深如何驅趕首行和尚。
他現在是真相把這個和尚趕走了,因為他發現,自己摸不透他的修為。
這是很可怕的,你看不清他的修為,就意味着他很有可能比你高几個檔次。
畢竟李漁身上的太平清領書,是可以很輕易地看清一個人的經脈的,更別提李漁還替他渾身療傷了一次。
這樣一個人,天天在自己的宗門裏待着,時不時在自己眼前晃悠,怎麼想都覺得不保險。
很快,鏡子裏出線魯智深的身影,兩個道童朝着首行和尚一指,然後就走了。
魯智深走到樹下,看了一眼地上的樹葉,七八片被掃在一塊,風一卷又只剩下了一片。
而首行和尚,背靠着大樹,眼神空洞。
魯智深上前一聽,這廝竟然睜着眼睡着了,還在打鼾。
「喂,禿這和尚,你咋在這裏睡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