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給大秦供軍火 第82章 開胃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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許青梧不曉得李斯在披雲嶺忍着沒動手,李斯也沒察覺子嬰暫時饒了他一命,至於大秦的皇帝,他更不知道,只是為李慕白撐腰一回,卻無意間為大秦留下了一顆復興的火種。筆神閣 bishenge.com
無心插柳成蔭之事,看似無處溯源,實則暗裏環環相扣,因果皆明。
若真要說個通透,不外乎,心中一剎那的善念罷了。
臨近大巴山的密林中,嘉陵江水自山下滾滾而過,董平帶着三千多人在江水畔休整。
副將靠近正在洗臉的章平說道:「將軍,我覺得咱還是別再分兵了吧,一萬人的隊伍現在還有三千,若是再分下去,恐怕……」
董平剛掬起一捧水,聽見這話後,雙手猛地攤開,頓時水花四濺。
他指着前方人為開出的山間岔道,吼着:「那你說,咱們該選哪條道?咱們進山半個多月了,哪次不是將一個個岔道排除了,才追到了這裏?你現在給我說不追了?那你告訴我,許青梧他們走的哪條道!」
「將軍你冷靜點。」
副將扶着章平在河邊的石頭上坐下,兩人四目相對,又轉瞬即分,各自嘆息一聲。
自他們進山開始,一路都是沿着許青梧一行人的蹤跡追尋,大山中這樣千人走過的痕跡很明顯,只要有眼睛的人都能看見。
可自從第三天開始,他們就遇見了兩條路,一條往北,一條往東。
董平小心起見,分了五百人沿着往東的那條路去追人,自己繼續往北追。當天下午,這五百人就回來了,說走了一半路就沒了,人為開路的痕跡戛然而止,對此董平並不在意,這些小手段而已,反正他人多。
清晨,董平正要帶隊往北追時,手下來報告說,隊伍里少了幾個人。
都是自家兄弟,他哪能不管,於是他派了幾十人出去找,可這幾十人一去就沒了蹤影。他看着日頭漸高,再不追就被許青梧落遠了,於是他一狠心親自帶隊去找,結果尋到那失蹤的幾十人時,他們已經是一具具冰涼的屍體了。
盛怒之下,他將隊伍散出去抓人,然而一天過去了,不但一無所獲,而且晚上隊伍里又失蹤了幾人。
這次他直接下令全力北進,隊伍加強巡邏和點人,打算先追到許青梧再說,可才走到中午,三條岔路擺在他眼前,東、西、北各一條,他傻眼了。
為了趕時間,和避免不必要的麻煩,他毅然選擇了往北的那條,可走到下午,痕跡沒了,路斷了。
待他返回三岔路口時,已是第二天清晨,所幸隊伍里沒在有人失蹤,這讓他稍稍心安。由於摸不準是東邊那條,還是西邊那條,他只好讓隊伍原地休整,兩條路各派了一百人探路。結果,往西去的那一百人再沒了蹤影,往東去的那一百人,回來時只有不到五十人,好在確定了許青梧的確在東邊這條路上。
他再次帶隊出發,結果一點人,隊伍里又有人失蹤了,依舊無跡可尋。
他有些煩躁,但許青梧還得追。
可當他走了一天過後,他才突然發現,這條看似向東的路,其實只是繞了一圈又回到了北邊,他開始抓狂了。
就在這時,隊尾遭遇偷襲,自己這邊死了十幾人,但他們連對方人都沒看見。
他看了看那十幾具還溫熱的屍體,衝着濃密的森林裏大吼大叫,然而只驚起了大片鳥獸,不但沒人理他,甚至連他自己的回音都
沒有。
接下來的幾天,隊伍里有人莫名其妙地失蹤,成了日常必不可少的事,根本防不住。
他已經管不了這些了,一心只想見到許青梧,於是每次遇見岔路,他便分一千人去探自己認為可能性小的那條路,大部隊繼續跟着他走通往正北的路。他們相約好,若是發現敵人,或者路是對的,都要點燃烽火。
就這樣,他的隊伍不斷折損,或是失蹤,或是遭遇偷襲,再或是遇見陷阱,每次損失的人都不多,但十幾天累積下來的數目,這就很可怕了。而他派出去的隊伍,要麼了無音訊,要麼追上他時已狼狽不堪,烽火更是一次都沒點燃過。
半個多月下來,一萬人的隊伍,如今在他眼前的只有三千,另外七千,大半都是遇見岔路被他分了出去,暫時不知所蹤,其中又小半人,則永遠地留在了這片森林裏。
副將沉吟片刻,遲疑道:「那個……呃……隊伍里有些傳言……」
「有屁就放,被支支吾吾!」
董平沒好氣道。
副將探過身去,壓低了聲音說道:「隊伍里傳言,咱們被不乾淨的東西給盯上了,否則怎麼只見有人失蹤,還不停死人,可就是沒見過是誰幹的。」
董平怒了:「還能有誰!除了許青梧,還能有誰!」
副將張了張嘴,不知道咋勸了。
董平冷哼一聲道:「紮寨,明日三千人跟我火速北上,只要進入漢中郡地盤,我徵調民夫進山刮地三尺!」
話音剛落,山坡上傳來巨響,似有龐然大物拔山倒樹而來。
在河谷休整的三千人瞬間亂作一團,四散奔逃,任憑將領們怎麼喊,隊伍都難以集合起來。
董平瞧了眼山上滾下的數塊巨石,沖副將吼道:「快!帶人左右包抄上山,他們在山頂的人肯定不少,今天非抓住不可!」
幾百人分作兩隊,還未到山頂,一波提前設好的陷阱就攔下了幾十人,待他們尋到巨石滾落的地方,眼前除了幾根樹藤和一些看不懂的木棍裝置,哪裏有半個人影。
「不好!快下山!」
董平猛地反應過來,自己又中計了。
果然,待他們下到山腰,河谷里的慘叫聲,以及濃烈的血腥味便傳了過來。
一刻鐘後,董平帶着剩餘的兩千多人站在河邊,憤怒地看着河對岸正沖他揮手的許青梧,他握刀的手已開始顫抖。
自從進山以來,他覺得自己一直被當做狗一樣溜來溜去。一萬多人,現在能看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