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夜…」

    輝夜見自己的話無夜一點聽不進去，整個人就像是死了一樣，心也一點點的揪緊。

    她不想要這樣的離別，不想要看到他這樣。

    她還想聽聽他溫柔的聲音，看到他生動的表情…

    「無夜…你還記得我們第一次見面嗎…」輝夜輕聲道。

    「記得…」無夜干啞道。

    輝夜便又輕輕道：「我想…聽你說那時候的事…」

    無夜頓了頓，大腦開始回放當時的記憶。

    他終於緩緩道：「那時候…我的寫輪眼暴露…宇智波和日向爭奪起來…是姐姐進來…說…我永遠屬於日向…後來還和大長老起了衝突…」

    輝夜靜靜看着他說話的樣子，眼眸晶瑩如玉。

    「那你記得…我第一次教你柔拳嗎…」

    「記得…我開白眼透視惹惱了姐姐…姐姐直接在我身上打了一套柔拳法…」

    時光悠悠，十幾年就這麼過去了，但往昔的美好，卻仿佛就在昨天。

    「你記得…我們作弄綱手嗎…」

    「記得…那時我明明點在了下腹對的位置…你卻讓我再往下移一寸…我們配合得很好…」

    無夜說話終於變得流暢了起來。

    回想起那些往事，過去的開心與喜悅也仿佛跟着回來，令他暫時忘卻了當下的傷痛。

    「你記得…我們第一次擁抱嗎…」

    「記得…那時候我故意讓水門自己一個帳篷，這樣就能和姐姐一個帳篷，但姐姐沒有脫衣服，我看到姐姐的眼睛，沒有忍住，就將你抱進了懷裏…」

    輝夜感覺到自己的意識越來越迷糊。

    她艱難的抬起手，想要伸手觸摸他的側臉。

    無夜忙抓住她的手背，輕輕將她手心貼在了自己臉上。

    冰涼如玉的觸感讓他的眼睛再度變得酸澀。

    「你記得…我教你回天嗎…」

    「記得…那是姐姐第一次主動抱我，主動和我親密，你從身後與我貼在一起，然後帶着我旋轉…」

    輝夜的眼皮越來越重，視線里看到的無夜也漸漸變得模糊起來。

    「你記得…我們開發…兔毛針嗎…」

    「記得，我幫你感受刺激頭髮增長的過程，你忍不住發出聲音來，然後我讓你咬點東西，你卻捂住了我的耳朵…」

    無夜的語速變快了些。

    他甚至不敢低頭，不敢去看輝夜即將閉眼的模樣。

    「你…記得…第一次…背我…嗎…」

    「記得，為了追上砂隱部隊，為了保持姐姐的戰鬥力，所以我背着你追蹤他們…」

    輝夜的眼眸終於緩緩的、緩緩的閉合。

    「你…記…給我…洗澡…嗎…」

    「記得，那是姐姐狙殺半藏回來，身受重傷，我蒙着眼睛卻開着白眼，幫姐姐把身體洗乾淨…」

    輝夜閉着眼睛，唇角卻慢慢的，彎了起來。

    「記…你…說…娶…我………」

    她的腦袋向一側歪去。

    被無夜抓着的縴手…滑落。

    「記得…」

    「我記得…」

    無夜保持着抓她手的姿勢，眼睛盯着前方，淚光在通紅的眼眶裏打着轉，嘴唇不住顫抖着。

    「我從雨之國回來…你…你問我…想要和誰結婚…你說…我只能娶日向族人…」

    「我說…我說…」

    他的聲音更咽起來。

    「我說…非你不娶…」

    「……」

    無夜沒有等到輝夜的下一個問題。

    他一直呆坐着，動也不動。

    「嗚嗚…」

    身後玖辛奈等人早已控制不住的哭起來。

    但他卻只是紅着眼眶，眼睛死死的看着前方。

    他微仰着頭，雙手顫動着，將輝夜在懷裏抱緊。

    將自己與她柔軟的身子貼在一起。

    「你記得…我問你非我不娶還算數嗎…」

    無夜沙啞的嗓音忽然又響起來。

    玖辛奈幾個怔怔抬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