盜墓之敲棺 第二十六章 蜂巢
我們在地牢的牆上發現了驚人的秘密,原來狐胡王並沒有死,他當初在墓葬封閉後,竟然來過此地。
大頭驚訝得嘴巴都合不攏,「你是說,狐胡王還真成千年王八萬年龜了?」
我搖頭,「這上面的意思是,當初墓門被封閉一段時間後,他們中大部分人漸漸死去,就在這人臨死前,他看見狐胡王來到此地,不過此時的狐胡王像是換了一個人,用這上面的話說,像是被厲鬼附身一樣,所以最後沒死的回鶻人猜測,狐胡王就是以這種方式實現了永生。」
我指着牆上繪畫讓他們看,「鎮靈台上的裂縫有惡鬼爬出,就是指狐胡王正在施展某種邪惡儀式,而下面這些鬼兵就是指狐胡王手下的不死軍團。」
大頭嘆氣一聲,「這幫回鶻人也真慘,不僅被奴役,還要接受地主的精神統治,瞧見沒,都開始產生幻覺了,狐胡王要是真有這能耐,早都打到中原去了,還用龜縮在這個鳥不拉屎的地,我看啊,那老傢伙八成是飛升沒成功,發現被那個什麼老神仙忽悠後,想出去,卻又發現墓穴早已被填埋了,所以才出來瞎溜達。」
想從牆上再看出點什麼東西的我,突然發現一個細節,伸手過去摸了摸,判斷說:「這面上畫有水紋,這裏原先應該是個水牢而且這水。」
我腦海中突然走馬觀花似得閃過許多細節,一剎那一個大膽的想法出浮現我的腦海里。
沒等我細想,水牢上面傳來一聲不合時宜的金屬摩擦聲,像是在輕聲拍打某種鐵器。
我激靈一下,幾乎想抽自己一巴掌,剛剛看的太入神,都忘了身後還有一個怪物,這下好了,被對方徹底堵在死路里,現在上去,正好可以當面問句您吃了嗎。
大頭左右看看,低聲說:「敵人的敵人就是朋友,要我說這些乾屍朋友對狐胡王也算苦大仇深,要不我們就利用這些乾屍藏一下,等那個鬼東西下來,我們在弄它,說不定還有機會逃走。」
我低頭看腳下這些死狀詭異的乾屍,對他倆說:「這些乾屍有問題,能少碰就少碰。」
大頭道:「顧不了這麼多了,天上總不能出現個洞讓咱鑽出去吧。」
我一拍手,「對,就是洞,快找,這附近肯定有個洞,興許我們能從那出去。」
大頭一臉疑惑,我對他說相信我,現在沒時間解釋,找就是了,大頭猶豫了一下還是選擇相信我,和趙軍順着牆壁找起來。
我則焦急的盯着頭上,就在那個聲音幾乎已經來到我們頭頂時,大頭低呼道:「真他奶奶的有,曹半仙快過來看。」
我深一腳淺一腳的靠過去,大頭正低頭拿火把向裏面探,我緊張的問他,應該有個封堵吧,他在裏面回道:「有個鐵柵,不過已經爛了,可以過去。」
我鬆了口氣,說:「太好了,趕緊走吧。」
這個洞很矮,人在裏面只能匍匐前進,大頭一邊在前面費力的爬,一邊問我:「曹半仙,你可以啊,我看去天橋底下算命也沒問題,你是怎麼知道這地牢下面有洞的?」
我小心聽着身後動靜,看那怪物沒追上來,才回道:「我其實也沒有百分之百的把握,特別是洞裏的堵頭如果是石頭,我們現在可能就已經和身後那傢伙交上手了。」
「到底怎麼回事?」
我解釋道:「其實我也是從牆壁上的繪畫得到的靈感,這個猜想如果成立,那麼就解釋了這座狐胡王墓不見屍體和御山奇怪舉動的原因了。」
大頭催道:「少賣關子,快說呀。」
「我一直在想,狐胡王的不死軍團到底是什麼,從冥界召喚這種解釋肯定是瞎扯淡,我猜很可能是一種通過丹藥製造出來的士兵。甚至這些士兵不怕痛不怕死,所以常規的攻擊就很難擊倒他們,比如說兩個士兵交戰,我捅你一刀,你跟沒事人似得,擱在以前那個封建社會可不就給當成不死之身了嘛,當然這種士兵如果受傷過重肯定也會真正的死去,不過因為這種轉換是可複製的,只要不斷補充兵員就行,外人看起來就像狐胡王擁有一支不死大軍一樣。」
「那和這個洞有什麼關係?」
我說道:「你猴急個什麼,聽我慢慢說,下面就是根據推論而推論出來的了,和真相可能不同,但能解釋我們遇到的幾個謎團。」
「水牢下面都是乾屍,你們不覺得奇怪嗎,形成乾屍需要極為特殊的條件,在特別乾燥或沒有空氣的地方,細菌微生物難以生存,屍體會迅速脫水,才能成為乾屍。新疆乾燥高溫,生成乾屍不奇怪,但是水牢下面卻很潮濕,那種環境下屍
體腐爛的特別快才對,我們應該看到的是累累白骨,但卻恰恰相反。」
「原因只能有一個,水,出問題的是水。秦漢堂收過一具坐化金身,後來經過檢驗,發現時老僧臨死前服用了某種有毒物質,防止死後屍體腐化。我猜測水牢的水裏也有某種有毒素,所以才使那些回鶻人形成了乾屍,這也是那些人死皆露出猙獰恐怖相的原因。」
大頭打斷說:「這裏說不過去啊,這些回鶻人關在這肯定嗝屁了,誰還會來多此一舉再向水裏下毒呢?」
「沒人下毒。」我問他:「你記不記得之前我們說過,墓穴周圍的回填土都被墓主人摻了毒藥,如果我猜的沒錯,很可能水牢底下的水就是流經這些有毒土壤才被污染了,而御山他們也是發現了這一點,才沒在墓里留下一具屍體。」
大頭問:「你的意思是,陵墓周圍的土壤不僅是驅蟲的,還能讓人死後不腐?」
我搖頭道:「恐怕不僅如此,那些水只是流過這些土壤,興許受的污染小,真正的毒物或許能讓死者起屍!」
趙軍問:「你是說」
水道越發低矮,大頭爬的比較吃力,他突然停下,打斷道:「我說兩位,到站了。」
原來前面出現了個裂縫,不大,但是剛好夠我們爬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