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從鄒或的反應中可以看出，他一定知道程家。」程嬌玉這句話說的肯定，「他之前那眼神好震驚……」

    話到這裏，程嬌玉已經找不到任何理由來解釋鄒或沒有問題了。

    單是認識程家，是老熟人，不應該是這種反應才對。

    眼下鄒或還在和薛宗光談論，不知道是不是在確認薛宗光所說的程家人就是他所知道的那個。

    很快，鄒或主動轉移了話題。

    薛宗光內心其實有些詫異的，丞相大人問這麼多關於程家人的事情，原先他還以為對方是認識的。

    可看丞相大人快速轉移了話題，似乎完全不想再和他提及關於程家人的半點，是為什麼呢？

    薛宗光不敢多問，更是不敢多觀察。

    在鄒或和他說起了關於丞相府小姐和他的婚事時，薛宗光心裏倒是鬆了一口氣。

    之前他就在擔心，萬一丞相認識程家人，還有什麼過節，不知道會不會影響到他。

    現在看來是沒有被影響到。

    離開丞相府，薛宗光內心依舊滿心疑惑。

    如今他和丞相府有了關聯，丞相大人也沒有多說什麼，他如常就是了。

    只是……薛宗光遲疑了下，直覺告訴他，在丞相大人面前還是少提程家人，除非對方主動問起。

    想起丞相大人說的，只要他在殿試上表現正常，名次不會發生多大的變化。再加上在眾多考生之中，他的容貌確實佔有很大的優勢，一定會是個探花。

    在丞相大人那裏，他還清楚了第一第二考生的具體情況。二人不論是家世還是資質都要比他好，有些遺憾，卻沒有任何不甘心，那二人確實是他再苦讀十年都不可能比得上的。

    在確認鄒或很可能與程家有恩怨後，千雁很果斷將留在薛宗光身上的神識一分為二，分出一份落在鄒或的身上。

    薛宗光一走，鄒或臉上的笑容就收了起來。

    他吩咐人不要進書房，在書房裏左右徘徊，能從他的步伐中看出，他內心好像是有些焦慮。

    千雁卻耐心十足，為弄清楚這件事她也等了許久，不差這麼一會兒。

    鄒或在書房裏面一會兒寫字，一會兒畫畫，一會兒看書，有一種強行冷靜下來的意思。

    差不多兩個時辰，鄒或落下最後一筆，跟着長吐一口氣。

    他走出書房，先和丞相夫人和他的女兒鄒霜說了薛宗光同意的事情，不過這之前他要安排人去連洮縣走一趟。

    「就算這人還不錯，本相也要親自安排人調查清楚，畢竟這關乎咱們霜霜的一生，萬不能馬虎。要是他有半句謊言，就配不上霜霜了。」

    丞相夫人和鄒霜都是連忙點頭，就算鄒霜認為薛宗光再不錯，若這人撒了謊，隱瞞了什麼不好的事情，他們都不可能有什麼結果。

    鄒霜想到前幾年鬧出的一場笑話。

    是尚書家的小姐看中了那年的榜眼，尚書大人那邊雖說安排了人回去查探基本情況，卻沒有想到那榜眼是個心眼多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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