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小姐，我只是想問問你將我們叫過來有什麼事。」趙秦億不確定千雁知道多少，所以也不敢直接將事情點明。

    千雁沒搭理他，目光落在常柳那邊。

    常柳縱然心中怒火無數，也知道這個時候不能做什麼，他不得不認清一個現實，現在的阮千雁絕對是他招惹不起的。

    「如果阮小姐有什麼需要的話，我可以聽你差遣。」趙秦億繼續說，「我在藥劑方面有些天賦。」

    見千雁不說明，趙秦億開始表明自己的價值，試圖用才能逃脫未知的危險。

    「難怪敢在我身上下藥。」千雁這時終於說了一句，卻把趙秦億嚇得臉色慘白，他努力擠出笑容，快速認錯，頭顱比先前更加低了。

    千雁注意力又落在光腦上，嘴裏卻問道：「死在你手裏的藍星人有多少？」

    趙秦億一驚，如果先前還有些僥倖的話，現在只剩絕望。

    她知道這個，基本代表着對「藍星計劃」有些了解，她這樣問，就說明其實已經知道。

    趙秦億頹廢地坐在椅子上，絕望道：「沒想到阮小姐竟然知道了。」

    「我知道的就多了。」千雁沒被引開注意力，繼續問，「多少個？」

    既然求生不能，趙秦億也有些破罐子破摔，他說：「十八個。」

    「看來你們抓了不少藍星人過來做實驗。」千雁語氣依舊沒有多少起伏，趙秦億無法猜測她在想什麼，卻知道自己想要活着走出去很難了，她又說，「我暫時不會殺你，如果沒有意外的話，你是最後一個死的，是不是感覺高興點？」

    趙秦億嘴角扯出一抹苦笑，他並不高興。任誰被告訴死期，都不會感到高興。

    千雁打量着他的反應，說道：「為什麼要露出這樣的表情？你在殺那些藍星人的時候可不是這樣的，研究着不同的基因，用手術刀穿透他們的身體，折磨他們的精神，眼睛裏應該全是興奮吧。」

    「既然阮小姐沒打算放過我，何必要說這麼多。」趙秦億閉了閉眼，這一天他真的沒有預料過。

    他以為總有一天可以獲取藍星的本源力量，提升他天賦平平的體格和精神力，即便在研究藥劑這方面，他被人稱為天才，可他還是想擁有強大的體格天賦和精神力天賦。

    「是我們沒有預料到藍星有阮小姐這麼強大的存在，成王敗寇罷了。」趙秦億說，他只是不想聽千雁說那些話。

    死亡，他也是很懼怕的。

    對方說得越多，他可能就控制不住，會讓最後的傲氣消失殆盡，變成一隻卑微求生卻求生不成的小螞蟻，他不希望自己露出這樣一面。

    既然沒有希望活着，不如保持最後傲氣去死，心理上精神上也能少一些痛苦。他有一種感覺，若是不快速死掉，接下來的結果很可能是他無法承受的。

    「好一個成王敗寇。那麼，現在我是王，你是寇，我想說什麼就說什麼，你有什麼資格阻止？」

    趙秦億啞然，垂下了腦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