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封印復原，裝作你沒有出來的樣子。」

    「先前我觀察這個家族居然沒有二心，多半是旁系的核心成員知道嫡系每隔五十年都要做出犧牲。要是惹怒嫡系，他們不獻祭了，大家都沒有好處。」

    「我就不喜歡看着他們這麼團結的模樣，不如先將他們從內部瓦解。親手弄死敵人固然是爽快，但若是能先讓敵人自相殘殺，是不是更妙？」

    白淮：「人類果然心眼多，詭計多端。」

    「傳說狐狸也是聰明狡詐，你這狐狸倒是沒繼承這個好品質。」千雁說道。

    有點傻。

    也對，若是不傻，他們不會被算計，丞相也不會選擇幫他們了。

    不是丞相傻就好。

    他不僅不傻，還一直裝作柔弱可憐等她來救，精明的很。

    她敢肯定，如果因為有事沒趕來，以對方算無遺策的性子，多半是有緊急處理辦法。否則，她沒有及時來，豈不是誤了這些苦主的事情。

    丞相絕不是那種意氣用事的人，答應了的事情，必定會做到。

    白淮有些沒臉，連忙挽尊：「那是本王一心修煉，不想那些事。本王的同類都是一心追求仙道，沒空算計來算計去。」

    什麼時候奸詐狡猾還是好品質了？

    人類不僅狡詐，還很詭辯，黑的都能說成白的。

    千雁沒接話，認真破解着封印，還是早點破解，將這隻狐狸帶走得好。池氏這些人享受了那麼多不屬於他們的榮耀，也該結束了。

    「本王是否真的愚蠢？」五分鐘後，白淮問。

    千雁說：「我不了解你，不知道你是不是真的愚蠢。如果你說是滅殺各大門派報仇這件事，確實處理得有些蠢了。原本你擁有超越他們許多倍的力量，完全可以將他們當小螞蟻玩弄。不管低調報仇，還是高調報仇都是個人選擇，在絕對實力面前，高調報仇無可厚非。」

    「你那些處理辦法蠢在沒有算計好後路，沒有好好準備，才落得這個下場。以你的實力，只需要靜下心來好好謀劃，必定能讓他們萬劫不覆，甚至還能全身而退，成仙去。」

    「但能理解，全族被人滅殺，屍身都不剩下，少有人能冷靜，當仇恨充滿大腦，不會去想那麼多。」千雁補充一句，「因此，錯依舊不在你，在他們太惡。」

    「發生了這樣的事，還要責怪不幸者，那未免太過於苛刻。不論是人，還是妖，世間萬物都不存在完美，你不用自責，能做到這些已經盡力。」

    「其實這世道，做了壞事不一定會得到報應，古往今來都是如此，等到善惡分辨時，惡人已經榮耀一生歸於塵土。被後世人議論幾句，還真就無傷大雅。壞人得到報應很多時候是一句無奈之言，有寬慰自己的意思。你造了殺孽，也不一定會飛升失敗，全看你怎麼遮掩，瞞過天道。況且，你本就是復仇，有理有據，不是主動作惡。」

    天道：這不是教壞孩子？

    「你這個人類花言巧語的，雖然是在說本王辦法不好，最後卻在安慰人，難怪許許多多妖精容易被你們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