馮子陽手指哆嗦，訕訕一笑，將煙別在耳朵上，繼續說他和吳靈惠的故事。

    故事說完，夏俊華像是一塊木頭呆坐在地上。。。

    「原來那對雙胞胎是你和吳靈惠的？」陶星月問。

    馮子陽不自在地點頭：「是的，你不知道這件事？」

    「沒仔細查過，只大致知道吳靈惠懷孕過，後來認識她的人都知道你跑了後，她做了引產手術，為此還傷了身體。」陶星月說，「看來這個謠言是她自己放出去的。」

    馮子陽都有些無語：「她這個人特別會造勢和編故事，不過漂亮是真的漂亮，要不是我突然出事了，也不介意有這麼一個情人。」

    陶星月沒有再理會馮子陽。

    夏俊華回神過來，飛快從地上爬起來衝到千雁面前：「雁雁，爸爸錯了。」

    千雁手抵着下巴，錯了？

    知道錯了有用？

    認錯了，給原主造成的傷害會消失不見？

    「你是要我原諒你？」

    夏俊華懵住，原諒？她怎麼可能原諒他呢，他做了那種禽獸不如的事情。

    自以為的復仇，原來從頭到尾都是一場笑話。

    他是蠢貨！

    他真的就是個蠢貨。

    「我是個蠢貨！我是個蠢貨！啪，啪，啪，我確實個蠢貨。」夏俊華瘋狂地扇着自己的耳光，下手又重又狠，沒兩下就將臉打得紅腫不堪。

    他雙目通紅，不斷地扇着，嘴裏罵着。

    幸好，幸好女兒沒有事。

    千雁看着他眼裏的慶幸，心中嘲笑，沒有阻止，陶星月也沒阻止，其他那就更不會阻止了。

    眼看再打下去就要昏迷，陶星月終於說：「去把手續辦了，那兩個孩子不可能在陶家了。你帶來的，你負責帶走。」

    馮子陽跟着笑：「你要是喜歡，帶着吧，我就是浪子不適合養孩子，給我養着，說不定哪天就在賭場輸掉了。」

    其實不至於，他只是覺得帶兩個小鬼對他來說是個麻煩，也是個威脅。再說，那兩個小鬼心思和吳靈惠一樣多，他還真怕。

    提起兩個孩子，夏俊華更是懊悔，再也忍不住痛哭出聲。

    陶星月依舊是個行動派，很快和夏俊華辦理了離婚手續，龍鳳胎兄妹跟着夏俊華，自然陶思茜也不能再姓陶，還是改回了馮姓。

    「星月，真的對不起。」

    他不是不想挽留，而是他根本沒有資格挽留。

    「你記得去自首。」陶星月說。

    「我會的。」夏俊華望着車子裏面的陶星月，懊惱的情緒不斷翻湧上來，他真是個蠢蛋！

    「等我安頓好了那倆孩子就去自首。」

    「那是你的事，你沒有必要告知，你應該知道我不喜歡他們的身份。」

    「對不起，是我的錯。」眼看陶星月要啟動車子離去，夏俊華突然說，「星月，對雁雁好一點好不好，我知道沒有資格說這個話，可我還是想說，你對她的要求太高了……」

    陶星月說：「她非常聰明。」

    「比大人都厲害了，證明我的想法沒有錯。」

    陶星月不給夏俊華再說話的機會，驅車離去。

    千雁還是留在陶家，她正等夏俊華自首坐牢，畢竟她還有個大禮沒有送給對方，就這麼點，怎麼夠？

    這一天，夏俊華來到陶家，指明要見千雁。

    「雁雁，爸爸要去自首了。」

    「真的很對不起，都是爸爸的錯。」

    「是爸爸太愚蠢了，才會給你造成傷害。」

    「我知道不管怎麼道歉，都無法得到你的原諒，我就沒有奢求你會原諒。」

    千雁走近夏俊華，目光直視對方的眼睛：「我有一個真相告訴你，想不想知道？」

    夏俊華心裏一突，滿臉的不解，但女兒還願意和他說話，他故作鎮定地問：「什麼真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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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明天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