火車晚點。四個多小時，剛到家。

    8000票加更。

    晚上還有2更。

    －－－－－－

    秦雄第一次來到了歐洲名城米蘭，他懷着好奇與興奮的心情在大巴車上觀看米蘭的街景，濃郁自成一派的建築風格，在這個歐洲最具文藝氣息的國度中，見微知著，很多細節的特色能夠發人深思，甚至引人入勝。

    夜晚，在下榻的酒店中，秦雄與斯內德分到了同一個房間中，斯內德見慣了這種場面，莫說跟隨球隊出征歐戰客場，他隨國家隊南征北戰也不算新鮮了。

    他隨遇而安地在房間內坐在床上，似乎對米蘭提不起一絲興致，拿着手機與女友煲電話粥，秦雄則站在窗口處，從高處俯瞰米蘭城的旖旎夜景。

    當斯內德打完電話時，他見秦雄還在欣賞夜景，似乎窗外有數不盡的絢麗景致，斯內德隨口道：「有什麼好看的？」

    秦雄不以為意，反而問道：「你說，聖西羅會是何等壯觀？」

    他腦海中浮現出觀看過關於米蘭王朝的影音記錄，在那看台上飄揚着紅黑軍團的旗幟，一個又一個耳熟能詳的巨星在那裏揮灑熱血。

    其中就包括他在阿賈克斯的技術指導教練：范巴斯滕。

    斯內德抬頭看向秦雄，鄭重地說道：「我認為你現在最好不要思考這些。你要做的是，首先是在阿賈克斯證明自己，這比你去幻想成為ac米蘭的一員更現實。」

    秦雄轉過頭來，笑道：「誰說我夢想為ac米蘭效力？」

    「難道不是？」

    斯內德眉頭輕蹙，認為秦雄在抵賴。

    秦雄收回目光，重新將視線投向了夜色下的米蘭城，遙望的方向，正是聖西羅所在的方向。

    「你可能不懂，在中國，並沒有如聖西羅這樣偉大的球場，偉大的足球記憶，從前從未有過一種讓我覺得在靠近傳奇殿堂的興奮感，現在，有了。」

    斯內德聞言若有所思，低聲念念有詞。

    「94年世界盃，英格蘭沒能進入正賽，卻有英格蘭名宿說：只要在老特拉福德還有英格蘭人歡呼，英格蘭足球就不會死亡......也許綠茵世界的強者的確很難描述清楚因何而強，但，一座偉大的球場，或許就是那個國度最形象的體現。」

    同樣的，從側面也能解釋那些足球弱國，斯內德叫不出一座屬於中國的著名球場，就像他也數不出世界上超過180個fifa成員國的著名球場，真正以強大形象立足天地的足球強國，總有那名揚四海的偉大球場，無需多言，聞者心領神會。

    他多少明白了秦雄的興奮，此時再問：「那你的夢想呢？想要為哪家俱樂部踢球？」

    秦雄昂首望天，繁星密佈的夜空令人心曠神怡，他緩緩搖頭道：「沒有，我並沒有這樣的追求，刻意去為那家俱樂部效力，穿上某個球隊的戰袍，歐洲不是我的家，我無法產生歸屬感，也並沒有誓死追隨某支球隊的覺悟，我想，我像一個，流浪者。」

    秦雄是實話實說，他從沒有閒情逸緻去欣賞某支球隊，跟足球相關的，都是為了提高自己，他更沒有時間去為某支球隊加油喝彩，甚至在成長過程中，目睹着同伴離去，會讓他有強烈的生存危機感，他哪裏會有閒心去熱愛某支球隊？

    他轉過身來，望着斯內德，問：「你呢？你的追求呢？終老阿賈克斯看起來不像是現在荷蘭球員的追求，特別是出色的球員。」

    荷蘭天才是不可能安分留在荷蘭足壇的，這在20年前便成了慣例，假如，有這樣的球員，長久地留在荷蘭，這也許是忠誠的體現，但也同時說明了：他最終沒能成為巨星！

    荷蘭聯賽就是跳板，眾人心照不宣。

    斯內德揚起一抹自信的笑意，說：「我和你相似，我也的確沒有特別想要去效力的球隊，小時候的夢想是阿賈克斯，可越長大，越明白，阿賈克斯不應該是我的歸宿，這裏應該是我通向彼岸的起點。至于歸宿在哪裏？我不知道，但我的追求，是夢想有一天，歐洲所有豪門全部對我展開競爭，渴望擁有我。」

    言罷，他微微點頭，像是真在幻想那一天的情景。

    一定，一定，會讓他非常非常享受。

    秦雄一笑而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