復活帝國 第214章 紅皮書,讓源星股市感受痛苦
下午六點半,任重的別墅地下室里。
鄭甜小隊和於燼等六人湊在一起。
六人都沒佩戴腕錶。
地下室的環境也經過了防監聽處理。
在這裏,可以聊真正的秘密。
鄭甜手裏拿着個紅皮小冊子。
她揚了揚冊子,說道:「這是任哥去燎原縣之前悄悄交給我的。他要我帶着你們都讀一讀。」
眾人點頭。
鄭甜又道:「我先讀一遍,然後你們再各自拿着自己看。在說完讀後感之前,誰也不准出門。這本書,等會我會遵照任哥的意見給燒掉。」
歐又寧舉手:「隊長我有問題。」
鄭甜:「說。」
「隊長你可以先告訴我這是什麼書嗎?我也好有個心理準備。」
鄭甜瞪他一眼,「等會自己聽不就知道了,就你事多。任哥說,這是我們這個團隊以後的行動總綱領。」
歐又寧抓住了關鍵詞。
「我們」、「團隊」、「以後」、「綱領」。
曾在他心底悄悄冒出頭的害怕被拋棄的不安感無聲無息地消失了。
看着歐又寧的表情,鄭甜回想起任重在與她交代時的完整說辭。
「記住,你要完整複述我這句話。楊炳忠已死,普查已過,隊伍里難免會有人心浮動的情況。我不是說可能遭到旁人背叛,而是會有些不那麼自信意志不那麼堅定的人會下意識覺得他自己配不上我現在的實力,想主動在團隊裏邊緣化,成為一名普普通通的職業者,過完平庸的一生。但我不允許這種事發生,我在你們每個人身上傾注大量精力並非出於同情,而是我看好你們的能力。」
「你們的人生不該止於此,星火鎮更不該成為困住你們的囚牢。你們的舞台還會更大。從實力的角度講,誰又規定了荒人里不能出九級職業者?從人生成就講,誰又不想去看看自己的極限在哪裏?鄭甜,你有指揮才能。你試想一下,某一天你坐鎮星空主艦之中,你一聲令下,萬千巨艦同時向前推進,將敵人鋪天蓋地的軍隊摧枯拉朽般殲滅。怎麼樣?源星很大,但宇宙更大。九大集團想放棄這顆星球去角逐星辰大海,我們又為何不可?」
如今,當鄭甜說完這番話,她懂了任哥的潛台詞。
可能動搖的只是歐又寧,但任哥也看到了歐少身上的閃光點。
如今,歐又寧這二級爆破師在任重身邊的地位已經可以用可有可無來形容。
任重完全可以放棄歐又寧,但卻依然體貼地照顧到了這般「小角色」。
鄭甜心想,吸引我們不知不覺間聚攏在他身邊的,大約就是他這種明明已經身居高位,卻始終如此溫柔地注視着所有人的性子吧。
鄭甜翻開第一頁。
「這本書的書名,叫『為何而戰』。」
「第一章,什麼是人類。人,一種直立行走的哺乳動物。在長達幾十億年的進化周期里,經歷了堪稱宇宙奇蹟的無數個偶然,人類無比幸運地誕生於一顆蔚藍星球之上。」
「人類這個種族的出現是宇宙奇蹟。每一個人的出生,也是奇蹟。只要你的父母命運中發生任何一個微妙的轉折,你便會悄無聲息地消失在時間的陰影中。」
「智慧與情感的雙重作用將人與動物和墟獸區別開來。人類,是一個完整的種族。每一個人在剛出生時,都不分高下。」
「將人與人區別開來的,是姓氏是出生的地方是父母的身份,是命運。所謂的命運,其實就是選擇生命的運氣。荒人與公民在本質上並無區別。荒人卻生來卑微,公民卻生來高貴。公民只是運氣好。這既不合理,也不公平。」
「……」
「第二章,悲劇從何而起。」
「星火鎮裏滿是悲劇,但星火鎮荒人卻又比棋山荒人部落里的人過得更好,起碼能吃得上飯,也不用太擔心夜間墟獸突襲,更不用擔心獵殺者毫無理由地屠城。但棋山部落卻又已經是燎原縣周邊最繁華的非法聚居區。在你們與我都沒看到的地方,還有更多更底層的煉獄。」
「我曾以為星火鎮已經是我想像力的極限,如今看來是我狹隘了。我還去過鉻碳鎮,那邊的荒人過得比星火鎮荒人更好。但鉻碳鎮的荒人本質上卻又是戰沙縣公民的人肉牆。燎原縣裏的公民過得又比鉻碳鎮荒人好無數倍。戰沙縣公民又過得更好。我並未踏足城市,也不知道城市裏的情況,但卻可以想像出來,那裏必定是人間天堂。」
「荒人已經習慣了自己的低賤,也習慣了仰視公民。在絕大部分公民的眼睛裏,荒人幾乎不存在。他們聽不到荒人的哭聲。荒人與公民的世界被一堵無形但卻客觀存在的高牆死死隔斷。這高牆,是造成一切你們理解中的悲劇的主因。」
「……」
「第三章,我們是誰。」
「我們是人。我不會在人的前面加上一個『荒』字。我不承認荒人的身份。順帶的,其實我也不承認自己的公民身份。我不承認一切把人生硬地劃分為三六九等的制度。我希望你們也一樣。」
「……」
「第四章,我們要做什麼。」
「我殺了林望、楊炳忠,改變了星火鎮,但這只是一個開始。曾經的星火鎮裏充滿暴力、血腥、欺騙、鎮壓,將弱肉強食的森林法則貫徹到了極致。」
「但現在,我在黑暗中點亮了火炬,我用我的光明照亮了你們和星火鎮荒人的人生。我知道你們部分人心裏或許依然有疑惑,那就是為什麼明明我已經可以開始享受人生,卻依然奮鬥,依然站到冷血屠夫面前,去達成看似不可能達成的目的,逆轉註定覆滅的星火鎮的命運。」
「現在我告訴你們答案。我要塑造屬於我的新秩序。在我的秩序里,沒有人可以毫無理由地剝奪任何人的生命。在我任重的世界裏,窮人不會餓死,不會牲畜般被取腦,不會被荒謬的投票變成商品。」
「我或許永遠也無法完全消滅人與人的差異。但我卻會盡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