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終診斷 389.緝兇(3):小米加步槍
測試廣告1 氨基糖苷類有一類「古老」的代表藥物,最早的鏈黴素和慶大黴素。伏魔府 www.fumofu.com在上世紀七八十年代,這幾種藥物和它們的衍生物,就像現在的左氧和三代頭孢一樣,是臨床上抗菌的中堅力量。
不過後來發現這類抗生素都有嚴重的耳毒性,會摧毀耳神經。尤其是對神經正處在發育階段的孩子,毒性更甚。所以一經證實,氨基糖苷類就以極快的速度退出了一線用藥陣營。
在大三甲,因為醫療資源充足,為了用藥謹慎,它們幾乎絕跡。而在偏遠點的鄉鎮,資源不夠,像慶大黴素這樣好用又便宜的藥物還是會時不時地拿來做主攻藥物。
當然,因為其副作用的存在,兒科和孕婦依然是它們的禁忌。
現場在座的都是在大城市工作了十多年的專家,用慣了頭孢、喹諾酮、糖肽(萬古)和碳青黴烯(泰能),早就把氨基糖苷類放在了犄角旮旯里,想不起來了。
突然被人提起,多少有點坐在家庭聚會的餐桌上憶苦思甜的感覺。
只不過現在負責憶苦的是年紀最小的祁鏡,那些上了年歲的中老年專家們反倒成了只顧着思甜的人了。這讓他們心裏非常彆扭,一時間不知道該說些什麼好。
其實在玉enan,氨基糖苷類的地位也不高。安全的頭孢和大環內酯也不算貴,完全可以替代。
細想想祁鏡說的也不無道理,病人已經到了這一步,按疾病的發展速度,能不能熬過這段休克期都說不定。即使日後抗感染抗休克成功,聽神經的損傷也很難恢復。
對於這點,那些見慣了腦膜炎的專家們比誰都清楚。
可現在真到了選藥的地步,他們還是退卻了。畢竟手裏沒有藥敏證據,不選四環素而選氨基糖苷類,這說不過去。以後一旦被家屬找上門,法庭可不會管那麼多,該怎麼判就是怎麼判。
「氨基糖苷類,先撇開耳毒性不談,它們對腎臟也有相當大的負擔。」專家c對祁鏡的這個建議持保留意見,「病人腎臟可不太好啊。」
「至少王貴現在還能耐受,所以我把它放在了首選。」祁鏡想了想說道,「要是不考慮這方面,單單以效果來看的話,氨基糖苷類的順位沒那麼高。」
祁鏡的理由很牽強,幾個專家紛紛搖頭。
他們在傳染病學上的造詣並不比重生前的祁鏡低多少,都是幾十年熬出來的水平,對抗生素的運用更是得心應手。亂拳可能在診斷上打死老師傅,但在臨床治療上行不通。
經過了短暫的驚訝和冷場,老師傅們開始反擊。
專家a往嘴裏灌了兩口茶,淡淡地說道:「氨基糖苷類里慶大黴素那一系抗菌譜倒是挺廣的,但也依然有諸多限制。我記得它們主治療革蘭陰性菌,對厭氧菌更是無效,對比下來還是頭孢拉定和四環素更好。」
這是個非常好的切入點,在對方自詡的藥效和用藥限制上動刀。
不過祁鏡早就有了備選方案,他本來想用的就不是什麼常見藥物:「首先豬鏈球菌是兼氧菌並非厭氧菌,氨基糖苷類可以發揮療效。其次,氨基糖苷類里也有應付革蘭陽性菌的藥物。」
「有嗎?」
「沒什麼印象。」
「這都多久沒用氨基糖苷了,誰還記得那麼清楚。」
「是奈替米星吧。」這時黃玉淮開了口,「確實是個很少見的藥物,平時革蘭陽性菌雖然病程兇猛,但大都有完克的藥物存在。在以對付陰性菌為主的氨基糖苷家族裏,奈替米星確實不夠亮眼。」
「黃老覺得我這個建議如何?」祁鏡笑着問道。
黃玉淮拿筆的手停在一邊,沒有要落筆的意思:「我覺得不怎麼樣。」
作為上一世的恩師,即使祁鏡靠着重生硬生生拉近了十幾年的差距,還是覺得自己有非常多的不足。尤其在用藥經驗和對藥物的認識上,他知道自己還有很長一段路要走。
當然在奈替米星上,祁鏡有自己的考慮:「是不是因為奈替米星很難監測血藥濃度?」
「你知道?」
黃玉淮有些驚訝,先不說會有多少人認識奈替米星,藥物進入人體後專走那條路可不是一個年輕人能了解的。而且這傢伙竟然在知道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