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小白饒有深意的問道：「讚美你，有什麼意義麼？」

    【白】：「沒什麼意義，你可以當作知曉答案前的一種儀式，就像老師在點名提問時，學子們都會拼了老命在心底向上天祈禱，不要點到自己的名字一樣。」

    「原來如此。」李小白摸了摸下巴：「你似乎在試圖轉移我的注意力，那麼我不妨大膽假設一下，你口中的讚美並沒有那麼簡單。」

    「以我對你的了解，你不是惡趣味的人，更不是做這些無意義事情的人，尤其在今天這個場合，你即將說出一個堪稱秘辛的解決方法，可在答案揭曉前，你卻讓我讚美你。」

    「我是否可以理解為，對你的讚美其實是觸發某種機制的條件，是什麼機制呢，觀想物的能力，還是法則，亦或者是只有你所在領域才能知曉的事情？」

    李小白一口氣將自己的猜測說出，試圖觀察【白】的反應。

    可對方完全被黑霧籠罩，什麼也看不出。

    他不喜歡這種感覺，讚美有沒有特殊意義其實不重要，他要掌握話語權，他要讓【白】自己將答案揭曉。

    「你變得更敏銳了，也更犀利，是同化數百萬人記憶為你帶來的好處麼？」

    【白】答非所問，反倒是扯起了其他。

    李小白瞳孔收縮，他能掠奪法則之事被人知曉不稀奇，可【白】居然知道他煉化了數百萬生靈的記憶。

    要知道在被父神殺死前，有系統隔絕精神傷害他毫無異常，而與【富貴李小白】交換身體後，那段渾渾噩噩的時間他可是單打獨鬥的。

    【白】是怎麼知道的？

    李小白：「難道，你一直在跟着我？」

    【白】：「你也可以這麼認為，我無處不在。」

    「那基伯長呢，不久前星空古路基伯長假扮我，當時你也在場？」

    「自然，基伯長自以為穩居幕後，殊不知我比他更幕後，我看着他扶持傀儡，一步步欺騙星空修士。」【白】沒有隱瞞，大大方方承認。

    李小白：「那你為何不出手？」

    【白】：「因為你會出手，自不需我多生事端，況且基伯長做的很好，不論他的目的是什麼，至少他把星空修士整合起來，某種程度上，他替你節省不少時間。」

    李小白深吸一口氣：「可以說答案了吧。」

    「還是那句話，讚美我，我就告訴你。」【白】道：「相信我，放眼天下，唯有我能讓你恢復如初。」

    李小白心中權衡利弊，按照目前的發展，【白】不會對他不利。

    他想了想，開口道：「你是我見過的最帥的男人，前輩你好強大，我好想和你生猴子。」

    「……」

    空氣中瀰漫着尷尬，黑霧中沒了聲音，【白】罕見的沉默了。

    李小白等待片刻，見其沒了下文，還以為自己夸的不夠，繼續道：「前輩害羞了嗎，您害羞的模樣怪可愛的，好想守護這一刻，只恨我在最無能為力的年紀碰到最想守護的人。」

    「停，夠了。」

    【白】出言制止：「現在開始，你跟我念，為前輩賀。」

    李

    小白：「為前輩賀。」

    【白】：「很好，現在你對着我，重複一遍，態度要恭敬。」

    李小白不明所以，還是照做，規規矩矩作了個揖，朗聲道：「為前輩賀！」

    【白】等待了片刻，見無事發生，他似乎很滿意：「很好，很好，出乎意料，你壓制的很好，即便得到天使神的圓滿級神聖法則，也沒有晉升的趨勢。」

    「什麼意思，讚美是一種檢測？成神後的讚美和現在有什麼不同麼？」李小白敏銳捕捉到一些東西。

    「等你回歸本體，晉升聖神境就知道了。」

    「要恢復原樣很簡單，讓一個與你擁有同等靈魂力的靈魂進入到你的本體中，你再使用【等價交換】將雙方靈魂互換即可。」

    「記住，不是簡單的靈魂力量相同，就連靈魂的發展潛力也要相同。」

    【白】說道。

    李小白皺眉：「就這，不用你說我也知道，可問題是怎麼可能會有這種靈魂，世界上沒有兩片相同的樹葉。」

    【白】：「不，事實上有，但眼下時機未到。」

    「所以你此行的目的就是想告訴我，我需要一直壓制，在回歸本體前不能突破到聖神境，成就神明？」

    「你可以這麼理解。」

    「你成功浪費我一盞茶的時間，回歸本體的時機我自會把控，觀想物的取捨也由我來定，你的廢話可以到此為止了。」

    李小白淡淡說道，他的修行路，何時輪到旁人指手畫腳，他的圖謀與規劃，可不容許任何人來打亂。

    「這

    樣就好，我還會來找你。」

    「等等！」

    「還有問題？」

    李小白突然問道：「真理是什麼？」

    黑霧漸漸淡去，似乎沒聽見他的問題，呼吸間消失無蹤。

    「裝耳聾是吧，你們都知道，就我不知道是吧，等我更進一步，讓你變成真耳聾。」

    李小白心裏問候【白】的十八代祖宗，這貨一直打着給建議的名義向他提要求，等他有事了，這傢伙直接跑的沒蹤影。

    等拿下眾神殿就去找大師姐，大師姐是不會騙自己的。

    ……

    星空古路。

    回大殿的路上，李小白遇到各地集結而來的修士。

    如同一股洪流浩浩蕩蕩，他也混跡在人群中，跟着往前走。

    人影綽綽中，他看到不少孩童的身影，有些驚詫：「怎麼還有孩子，孩子能上戰場嗎？」

    有人聽見他的疑惑，樂呵呵開口道：「兄弟，一看你就是大族子弟，神界生靈入侵時，你家族是平穩度過的吧？」

    「還請解惑。」李小白拱了拱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