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了一半，細川持之滿臉差異的望着小松靈子：「陛下是想要通過韓度獲得神火炮，可是這可能嗎？韓度一樣連朱棣的面都見不到，更何況他可不會幫咱們」

    小松靈子冷哼兩聲，兩手交疊放在大腿上，整個人慵懶的靠着椅背：「難道在祭祀那天，你沒有發現韓度的樣子很奇怪嗎？」

    「奇怪？」細川持之低頭想了一下，最後還是放棄的搖頭：「他那天一切都正常啊，沒有什麼奇怪的地方」

    「越是正常，就越是奇怪！」小松靈子微微一笑，見細川持之還是滿頭霧水的樣子，耐心提醒道：「難道你就沒有想過，神火炮出世震驚天下，所有人都被如此神器震驚到說不出話，他韓度憑什麼一臉平靜？」

    「這個」細川持之低着頭猶豫一秒鐘之後說道：「神火炮是新明的神器，或許和大明沒有關係，所以韓度才會不在意？」

    「你要是真這樣想，那就讓朕失望了」小松靈子淡淡地掃了他一眼，搖頭嘆息一聲：「別看大明和新明同宗同源，但是你認為朱棣會甘心屈於人下嗎？」

    「這當然不可能！」細川持之立刻使勁地搖頭，對於朱棣他還是有點了解的。

    朱棣喜好的是乾剛獨斷唯我獨尊，怎麼會甘心屈於人下？

    小松靈子笑着點頭：「你細想一下，如果新明有神火炮，而大明沒有，那麼朱棣會不會想着打垮大明？」

    「這應該不可能吧？」細川持之有些不確定地說道：「據說，朱棣在離開大明來到這裏之前，在天下人面前立下誓言，永生永世不會反攻大明，也不會踏上大明土地一步」

    小松靈子聽了片刻便再也聽不下去了，直接擺手打斷細川持之的話，笑着搖頭說道：「當時朱棣不立下誓言，他怎麼能夠順利來到這裏，闖下現在的基業？不過這樣的誓言聽聽也就算了，誰要是相信，誰一定會死的很慘。你信不信，韓度肯定從來就沒有把朱棣的誓言當真過？」

    細川持之聽完沉默，眉頭時而緊皺，時而又舒展開來，似乎想明白了什麼，但又好像是什麼都沒有明白。

    「難道這才是韓度不待見朱棣的原因？」

    小松靈子淡淡點頭，笑着解釋：「或許是有這樣的原因吧，現在你還覺得韓度看到神火炮時候的平靜，是沒有異常嗎？」

    細川持之眉頭皺的更緊，深吸口氣說道：「這樣看來，韓度當時的反應的確是很奇怪，難道他就不怕朱棣拿着神火炮反攻回去？」

    小松靈子微微冷哼一聲：「這隻有兩種可能，一韓度是傻子，他連這點都想不到。二」

    「什麼？」細川持之心裏一緊，連忙問道。他看出來了，陛下一定是發現了什麼。

    「韓度不是傻子，不可能連這個都想不到。」小松靈子臉色冰冷，嗤笑一聲說道：「他之所以能夠在面對神火炮的時候十分平靜，那是因為大明也有着這樣的依仗！」

    「什麼？大明也有神火炮？」細川持之被震驚到失神。

    小松靈子側頭看向他，冷冷的說道：「如果大明沒有神火炮的話，韓度會這麼平靜嗎？」

    細川持之低頭沉思片刻，無奈地搖頭。他不得不承認，大明擁有神火炮的可能性很大，否則韓度的平靜根本就沒有辦法解釋。

    小松靈子見細川持之沉默不語，繼續說道：「朕都懷疑大明可能早就擁有神火炮了，甚至就連新明的神火炮也和大明有關係。」

    「陛下的意思是說，難道新明的神火炮也是大明給的？」細川持之腦海里忽然冒出這個想法。

    「不，這是不可能的。」小松靈子堅決地搖頭，否定了細川持之的看法。

    「神火炮威力如此巨大，這是能夠鎮國的神器，大明就算是擁有也絕對不會交到新明手裏。」

    「那陛下的意思是？」細川持之被說得有些迷糊了，陛下明明自己說的大明可能早就擁有神火炮，但是為什麼又說大明不可能給新明？

    小松靈子冷哼一聲，微微昂起螓首：「如果這是大明給新明的話，那不可能現在才出現。」

    說着，小松靈子盯着細川持之沉聲道：「新明都到美洲多少年了，如果他們早就擁有神火炮的話，你覺得他們會留到現在才拿出來嗎？」

    細川持之十分贊同的點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