農家悍媳 水車一
跟張氏分開有大半年時間的顧大河這麼久以來幾乎是孤零零一個人,雖然有着周氏與老爺子這老倆口,可這心裏頭也沒得半點安慰,還不如就自己一個人的好,突然間就有個人對自己虛寒問暖,顧大河感覺漸漸冷凍了的心思又活躍了起來。
開始的時候還拒絕潘菊花,覺得男女授受不親,與潘菊花拉開距離,可潘菊花是誰,顧大河越是要拉開距離就越往上湊,並且還越來越覺得顧大河是個好男人,要是錯過了可就是過了這村就沒這店,到是有了幾分真心。
這都動了點真心了,潘菊花自然是不放棄,一天到晚都往顧大河那裏跑,又是替顧大河洗衣服又是做飯的,儼然一副賢妻良母的樣子。
或許是一個人太寂寞了的原因,顧大河對潘菊花也漸漸好了起來。
不過顧大河依舊與潘菊花拉開距離,倆人最多就是在一起吃飯,並沒有做別的任何事情。
然而村裏頭漸漸將此事傳開來,都說顧大河與潘菊花好上,一個是寡婦一個是單身漢,自然惹來不少嫌話,不過倒也沒有說得多過份,畢竟都是獨身之人,男再婚女再嫁也沒什麼,都在猜測這倆人什麼時候成事。
這話也傳到了張氏的耳朵里,就算張氏不想聽,不少人見到張氏也會提起這件事,然後去注意張氏是什麼表情,雖說並沒有多少壞心,可也帶着八卦的意思,實在讓人討厭。
這件事顧盼兒家的僕人早就告訴了張氏,並且還是在最早的時候就跟張氏說過,並且說的是顧大河與潘菊花有一腿,張氏開始的時候也挺生氣的挺難過的,可是後來就沉默了,心裏頭是什麼滋味也說不清了,不過生氣難過是難以倖免。
就在顧盼兒準備進入仙境的東西時,又聽到僕人提起這件事,一直以來顧盼兒都知道這件事,而且比張氏還要早知道,也知道顧大河跟潘菊花直到現在也沒有發生什麼事情,不過聽到張氏似乎不高興,顧盼兒想了想,還是出了山門去找張氏去了。
到了小豆芽家,下意識就朝院中看了看,這一看略為放心。
與過去沒有太大的差別,園子裏依舊種滿了東西,左邊的是菜地,右邊是紅薯地。左邊的小房那裏養着牲口,比起去年來也不見少,右邊的小房則堆滿了稻草乾柴等物,而不再是木頭。
張氏正在紅薯地里忙活,現在已經是六月中旬,四月種下去的紅薯苗現在已經長了很長,多了不少的分枝,紅薯葉長得很嫩,張氏正挑着紅薯葉掐,估計是想摘去當菜吃。
因為有着泉水的原因,園子看起來比去年干一些,卻不影響作物的生長。
「娘。」顧盼兒走過去叫了一聲。
張氏抬頭看去,見是顧盼兒就直起了身,邊捶着腰邊笑道:「是大丫啊,今天可算是閒着了?這些日子瞅你挺忙的,累壞了吧?」
顧盼兒點頭:「還好,沒多大事,你腰咋了?」
張氏捶着腰的手一頓,說道:「沒事,這倆天給田裏頭澆水,有點累着,歇一下就行了。」
家裏頭還有十七畝田,哪是想歇就能歇得了的,雖然情況比起村民們的情況要好一些,可還是十分乾旱,不努力澆水的話還是會沒有收成。
顧盼兒想了想就知道張氏為什麼會腰疼,村裏頭可是幾乎個個人都腰疼肩膀頭疼,不過那時顧盼兒並不在意,現在看張氏這個樣子,顧盼兒這眉頭就皺了起來,想了想道:「後山不是有一片竹林子?你去挑幾棵粗壯一點的,用削尖了的木棍去捅穿竹節,又或劈開以後用刀去把竹節削掉,然後從泉水裏那接到田裏,你就只需弄個高一點的坑,往坑裏頭灌水,讓水從竹子那裏流到田裏就行,用不着去挑水,那樣太累。」
張氏聞言捶着腰的手再次一頓,眼睛亮了起來:「哎,這個方法挺好的,咱咋就沒有想到呢!」
顧盼兒心道,那是你們遇事從來不動腦子,只想着用老法子。
得到顧盼兒這個辦法,張氏就想立馬去做,說道:「後山的竹子挺粗的,咱現在就去砍一捆回來,反正你那口泉離咱那田不遠,有個七八根的竹子就夠了。」
顧盼兒開口攔阻,說道:「這事先不急,我有事問你。」
張氏愣:「啥事?」
顧盼兒道:「聽說我爹他跟潘菊花過到了一起,你有啥想法?」
張氏聞言儘管聽了不少次,這心裏頭未免還是難過,裝作不在意的樣子說道:「能有啥想法,我這是被你爹給休了,跟你爹沒啥關係。他要再娶咱還能攔着他不成?況且那菊花妹子也挺好看的,你爹看上了不是什麼奇怪的事。」
顧盼兒問道:「你就沒想過還跟我爹再過一塊去?」
這事想了有用?張氏心中嘆了一口氣,說道:「有啥好想的,咱現在也過得挺不錯的,你爹他愛咋樣就咋樣。」
顧盼兒想了想道:「雖然村裏面傳遍了,可事情上那潘菊花跟我爹並沒有發生什麼,不過是替我爹他洗洗衣服做做飯。不過現在雖然沒有發生什麼並不表示以後就不會發生什麼,你要是還想跟我爹過的話,我就幫你一把,你要是不惦記這事了,我也就不管了。」
張氏聞言禁不住心中一喜,可很快又變得失落,輕輕地搖了搖頭:「這事你甭管,娘這也算是看清了,一個人的心在是在你這裏,不管你幹啥都是對的,可一旦這心不在你這裏,不管你干點啥都是錯的。你爹他心裏頭要還有我,我也不介意他以前的事情,還跟他一塊過,可他這心裏頭要是沒我,就是你再怎麼幫忙,到底還是沒法過到一塊去,這事就這麼得了。」
顧盼兒說道:「說不定他現在心還在你這裏,以後可能就轉移到那潘菊花身上。」
張氏道:「那潘菊花是什麼人,可是不會輕易放棄的,要不然你大姑家能被攪和成那樣?而你爹,他這心要是在我這裏,就不會輕易被潘菊花給勾去了,要是能那麼輕易就勾去了,往後就算沒有潘菊花也還有黃菊花什麼的,咱還能天天防着不成?」
顧盼兒怔住,若有所思,說道:「這倒也是。」
張氏搖了搖頭,說道:「這是娘活了這幾十年所體會到的,不過並不是從你爹身上體會到